时柏手上突然一拉,将人带入怀中,搂过泽九的腰际,跳进眼帘的,是泽九惊惶的让人无法逼视的清俊脸庞:“要否认吗?”说着他轻轻吻了吻他轻颤的睫毛。
“勾引我与穿得多少没有关系,只要会撒娇就行。”
“什么撒娇?”泽九呼吸紧促,有些防备地向后躲,时柏最近的手段花样越来越多了。
时柏揽着泽九的手臂再收一分,拉近两人的距离,轻擦着泽九的唇角:“叫哥哥——”时柏沙哑的声音带着些难言的诱惑。
泽九推拒了一下,身体微微向后仰着,俏挺的鼻染上怒气,绛唇贝齿轻启:“休想!”
时柏却突然贴近,使劲地朝着他唇上吻了下去。他牢牢地搂着泽九的腰间和后背,让他一寸都不得挪移,迫使泽九完全地配合他的侵袭肆虐。
泽九闭上眼,眉尖微蹙,冷如白瓷的脸上红晕微生,气息相闻,心口是无论如何都克制不住的奇异悸动。
“嚓——你们两个没羞没臊的能不能避个人?”
突然一声高亢的嗓门传来,贴合的两人惊得立时分开。
“家里还有小孩子!真么是愁死人了——”
这样的刺激,让泽九心都吓得停滞,险些呼吸不上来。
时柏就不同了,他看向下面说话的人,气定神闲地道:“师兄出关了?”
不久前,时柏将兽神戒借给了韦逸,毕竟堂堂城主没有金仙的修为会威势不够,但没想到这么快韦逸就出关了。
韦逸看着两个没出息的师弟,没好气地道:“要说资质,咱们师兄弟最差的就是你了,我这是一直没时间顾不上修炼,要不然怎么会拖了这么久?”
不管怎样,韦逸出关是个值得庆贺的事情,晚上城主府众人十分难得地聚到一处,白远也来了,饮酒赏月十分热闹。
“凡俗之乐,才是世间至乐,我是不想再追求什么大道了。”韦逸喝得酒酣耳热,开始畅聊以后,“等我找到师傅和凌音,再收几个徒弟打发时间,人生就算圆满了。”
白远咂了咂口中的酒,颇为享受地道:“都到金仙了才说这个,你早就该有这个觉悟,美食、美酒、美人,能成就这美不胜收的人生,这一点谁都不如师傅他老人家,老早就美人在侧。”
泽九闻言轻拧眉峰,突然杀气外放,喝酒会让人的反应变慢,他在想时柏身边的美人儿是谁?不自觉地就放下杯子,摸上腰际的黑棍,不管是谁,男的女的打跑了了事。
时柏早就察觉泽九的醉意,因为他已经半天不说话了,及时拉住他,递了一杯果茶到泽九手中,哄道:“你是天下第一美人儿,没人比得过。”
泽九点点头,面色平静,月光下那漂亮的眉眼清冷依旧,
让人看不出情绪。
白远看得大乐:“这是醉了?亏着这半天都没看出来,师傅你真是捡了个宝贝,用了什么手段能让人家对你如此死心塌地,传授一下经验。”泽九这个拒人千里之外的性子,相处起来都有难度,别说作为伴侣相处了。
韦逸也跟着起哄,连连拍桌:“没错,老三这么难搞,你是给人下了什么mí_hún_yào,我也得学学,以前凌音总和我生气。”零星有些凌音对他和颜悦色的记忆,好像还是他傻得人事不知的时候,难不成回去继续装傻子?
时柏徐徐地转过脸看向他们,慢条斯理地道:“以心换心,情之所至。”
“得得——说点干的!”
“你们都在说什么啊?听不懂!怎么还能换心啊?”红翎儿有些不满,她倒是没醉,因为不被允许喝酒,只能喝果茶吗,一方面是将她当做小孩子,另一方面谁也不想看一只发疯的鸟是什么样的。
“你还小,不懂正常。”韦逸连连摆手,“不要在小孩子面前讲这些,不合时宜。”
“我才不是小孩子呢!”红翎儿一脸愤然,“不就是说交/配的事儿吗,我知道的可多了,我还看过——唔唔——”
红翎儿没说完,就让白远把她的嘴给捂上了:“我的姑奶奶,你嘴上可有点把门的吧,不然你那爹什么事儿都往我身上算。”说着他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泽九,见他神情散淡,没有什么反应,才松了口气,还好是喝醉了。
红翎儿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白远的手扒开,站起身c-h-a着腰气急指责道:“总把我当小孩子,酒不让喝,话也不让说,我本来就知道啊,不就是男女间谈情说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凭什么我就不能听?”她越说越气,嗓门也就越大。
或许是感受到红翎儿的愤怒,泽九终于有了反应,他直接把酒壶递给红翎儿,豪气地道:“能喝,你说,我听。”
韦逸张大了嘴,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劝,他可不擅长和醉鬼讲道理。
白远不敢劝,他这个师娘厉害得狠,他敢忤逆时柏,但不敢惹泽九,毕竟惹了泽九的后果十有八九会连师傅那份一起带上。
时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纯当解闷,醉酒后的泽九有种别样的风情。
红翎儿见没人反对,满意了:“我懂得,男女之间相互喜欢了,就会像泽九和时柏一样常常在一起亲嘴。”
噗——韦逸一口酒差点呛死,这破孩子没法教了,据说还是重生过一回的,不行的话,就再回炉看看。
白远低着头,双肩颤动不止,从时柏这个角度还可以看到他眼角渗出的几滴鳄鱼眼泪。
“唉哟——”白远最后没能忍住,捂着肚子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