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被聂相思和战廷深搀扶着走进来的容甄嬿,战曜和盛秀竹立刻喜笑颜开的迎了上去。
“老夫人。”盛秀竹取代战廷深扶着容甄嬿,真挚看着她道,“知道您要来,我和我爸都很期待。欢迎您。”
“按照礼数,应该是我们先去拜访你,惭愧呀。”战曜今儿个也讲起了理。
“都是一家人,谁先谁去那儿都不要紧。”容甄嬿端庄道。
“说的是。”战曜笑说,“咱们也都别再外站着了,去屋里慢慢说。”
容甄嬿笑着点头。
于是,一行人进了堂屋客厅。
战曜仍旧坐在那张主位沙发,四只小的挨着容甄嬿坐。
聂怫然聂臣燚以及明西城坐一张,盛秀竹则和战廷深坐在战曜对面的双人沙发。
佣人上了茶,众人先一起表示表示的喝了个。
战曜放下茶杯,随和的去看聂臣燚和明西城,“思思回来后常跟我提起榕城的堂哥,不知这两位”
“是他,我孙儿聂臣燚。”容甄嬿看着聂臣燚的目光慈爱温和。
战曜笑,“果然气宇轩昂,一表人才。”
“老爷子过奖了。”聂臣燚知礼道。
“我们家老爷子鲜少夸人。”盛秀竹欣赏的看着聂臣燚,“现在看来,臣燚不仅气度不凡,而是谦虚儒雅,倒是比我那两个儿子强得多。”
聂臣燚扬眉,瞥战廷深。
战廷深一脸的不显山水。
聂臣燚当然也不会把盛秀竹的话当真,挑挑眉说,“妹夫一直被大众视为商界传奇,战氏在妹夫的经管下,强大到无人能撼动分毫,我这个当哥的,自愧不如。”
众人,“”
战廷深抬眼瞅了眼聂臣燚,忍着没翻白眼。
盛秀竹掩唇咳了两声,“听相思说,臣燚今年不足二十八吧?”
“嗯。”聂臣燚爽快的承认了。
盛秀竹悻笑,斜了眼战廷深,默默低下头,没再说话。
战曜也盯了眼战廷深,同样没吭声。
战廷深和聂相思是夫妻,聂相思是聂臣燚的堂妹。
聂相思叫聂臣燚哥,战廷深叫聂臣燚一声“哥”,合情合理,人也没占到他便宜。
嗯,没占便宜!
一众长辈和战廷深都没说什么,聂相思反是坐那儿红了一张脸,扭扭捏捏的。
好吧。
她是觉得莫名好笑,又对战廷深有那么点不好意思。
“咳咳。”
好一阵后,战曜清了清喉咙,看着坐在聂臣燚旁边的明西城,“这位是?”
不等容甄嬿或是聂臣燚介绍,明西城特自来熟的笑看着战曜道,“老爷子您好,我叫明西城,是相思的娘家人。”
聂相思扶额。
战廷深这下真没忍住,哼了哼。
众人听到,看向他。
战廷深面不改色,淡定说,“刚喉咙有点痒。”
众人,“”
战曜盯着战廷深看了两秒,才问容甄嬿,“难道这位也是思思的堂哥?”
“”容甄嬿小尴尬,看看明西城说,“倒不是堂哥,西城是”
“实不相瞒老爷子,要不是您的孙子战廷深战总裁出现,我跟相思”
“西城!”
这次不等明西城说完,聂臣燚浅蹙了眉,眸光不浅不淡的盯着明西城,但警告的意味很浓。
明西城混不吝,双手摊了摊,意味深长的盯着聂相思,“好,我不说。”
可是这样一来,明西城就算不说,战曜和盛秀竹也看出了其中的“猫腻”。
对明西城的随和和热情也一下子变了味。
但都看在聂臣燚和容甄嬿的面子上,也还是对明西城礼遇有加。
在众人寒暄的过程,战廷深手机响了,便出去接电话去了。
盛秀竹也借机跟出去了。
一出去,就站在战廷深边上,仰头盯着他接电话。
战廷深后脑勺爬出n根黑线。
速度结束了通话,抿唇看着盛秀竹。
盛秀竹朝屋内匆匆看了眼,一把拉着战廷深走到拐角一侧,紧张兮兮的盯着战廷深说,“那个明西城跟相思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战廷深说。
“你,你当我瞎啊。”盛秀竹瞪他,“那明西城一看就是对相思有意思。而且你没瞧见么?时勤时聿对明西城也很亲近么?他这次跟老夫人和臣燚来,是什么意思啊?”
战廷深冷静的看着盛秀竹“如临大敌”的模样,语气淡得能把盛秀竹急死,“我为何要知道他的意思?”
其实战廷深想表达的意思是,他压根没把明西城放在眼底!
但盛秀竹听来却全都是“满不在乎”和“情商掉线”。
“你看你这不慌不忙的样子!明西城这次是跟臣燚和老夫人来的,这说明什么?说明明西城跟老夫人和臣燚的关系都很不错,所以他们才带他来!”盛秀竹压低声音说。
战廷深黑睫垂了垂,“明家和聂家交好,在榕城不是秘密。”
盛秀竹愣了下,旋即怒了,“战廷深,我现在跟你说的是这个么?能不能听重点?”
战廷深盯着盛秀竹急怒得红了脸的样子,黑眸里浮出浅浅的柔和,缓声说,“您不是一直都不是赞成我跟思思在一起么?如今跑出一个对思思有意思的男人,您不是该感到高兴和欣慰么?怎么反倒是急了。”
“”
盛秀竹蹙眉盯着战廷深,呼吸有些粗。
她之前反对聂相思和他在一起不是很正常么?
他们是叔侄好么?
这件事哪个母亲知晓都会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