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问题,只能等白镜那边给出确定的答案了。
黑色的污渍布满地板,墙壁上被炸出了一个大窟窿,浅言顺着那个窟窿来到了另外一间房内,里面的摆设满是灰尘,桌子上摆放的都是考古用具,还有一些未成形的古玩碎片。
她习惯性的观察四周,却在一个角落中看见了很多血。
“浅队。”很显然跟在身后的朱舫也看见了。
“叫人过来采样拿回去化验。”浅言站在原地细细观察血渍延伸的方向,在不远处遮盖古物的白色封布上,看见了一个血手印。
窗子被爆炸的气流震碎,难道有什么东西或者幸存者从这里出去了?浅言顺着窗子往下看,三层楼高,根本没有落脚点,应该不可能。
闻声赶来的管理人员,看见这一幕立即解释,“这是刚才被炸伤同事的血,我们也都吓坏了,好在有惊无险。”
浅言有所保留的点了点头,对着管理人员道:“我要这层楼的监控视频。”
“难道这不是一场意外吗?”管理人员神色不安道。
“就算是一场意外,我们也需要走相关程序,还望你们配合。”浅言面无表情的说着,眉梢微挑,“至于监控视频的内容,我们会保密,不会泄露出去。”
“好好,我知道了。”
回到司法大楼的白镜,套上白大褂,戴着口罩,手套是满是污血,她正在尽可能的将每一块儿残肢拼凑在一起。跟在一旁的童小飞盯着铁床上就好比拼图的尸块儿,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被白镜拼凑在一起,忍不住将目光落在白镜认真的侧颜上。
他是真的不懂,为什么这么漂亮,气质好,又有背景条件的女人,会喜欢面对这些尸体?
“好啦。”白镜最后将半个头颅摆放在残躯上面,后退了两步,扫过四张不锈钢床上被她拼凑差不多的尸体,其中只有一张床上,只放着一条焦黑的手臂,“报告说当时现场一共就三个人,对吗?”
“是的,白姐。”
白镜重新换了一副干净的手套,抬手摘掉口罩,深吸一口气,对着那条手臂,“那这条手臂会是谁的呢?”
童小飞一开始并没听懂,但当他的目光扫过其他尸体,冒出了冷汗。
星期一的上午,延续着周末的慵懒,感觉全世界的人都没睡醒。但不管是在什么环境工作的人,都是每周最忙碌的清晨。
白镜一早就到了司法部,没想到童小飞比她还要早一刻钟到达。
“白姐。”童小飞见白镜打卡上班,一路小跑过去,“那边有位苏小姐,她想见一见爆炸案的尸体。”
白镜原地转身,望了眼前台登记的地方,站着一位十分文静的身影,回看童小飞,“这个问题还用问我吗?没领导的批准,谁也见不到。”
“她拿着领导的批文呢。”
白镜听到这个,淡淡的瞥了那个女人一眼,想了下那些残缺不全的尸体,“先让她来我办公室吧。”
“好嘞。”
白镜先一步来到办公室,放下手包,打开电脑,开始处理这一天的工作,没几分钟就听见敲门声,进来的正是站在前台的身影。
刚才没细看,当这个人就站在白镜眼前时,让她眼前一亮。在如今这个错综复杂的城市中,是什么样的环境,可以雕琢出从里到外散发着大家闺秀气息的女人呢?
“你好,请问你是白法医吗?”女子声音温婉,“我叫苏秧,今天来这里,是想看一看我的同事。”
“我是,你好。”白镜直起身,示意她入座。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描述了一下阴阳阁的前身,构造,建设。
起初的目的,或许是好意,但是人心的贪婪,会导致很多变数。
朽灵的故事从人物到故事,我都十分用心设定,包括每个人的名字。
请耐心听我慢慢说来。
故事继续。
托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