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不放心吗?你也不让我去请那肖大夫过来。”听陆英的意思,宁儿这情况挺蹊跷的,她也是无法判断,只能让她的师父那位肖大夫来给宁儿诊脉看看。
“天都已经那么晚了,你还去打扰人家干什么?陆英不是说胎象已经稳住了吗?明日再去请肖大夫过来也不晚。”他啊,就是紧张过头了。
苏洛宁说到这里,不由看了司空澈一眼,道:“其实我这个时候倒是有些担心岚晴,你说今日是她跟殷明意的洞房花烛夜,她能克服自己心里的阴影吗?”
司空澈想了想,却是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太容易,那些事情在她心里埋藏了那多年了,不是说忘就能给忘掉的。不过,只要殷明意有耐心的话,这迟早不是问题。”
苏洛宁闻言,不禁在心中暗想,这上天给岚晴的苦难已经够多的了,以后就别再折磨她,让她跟殷明意好好的吧。
“不过我是真的没想到那个詹濮沉会喜欢上岚晴,而且还到了要抢亲的地步。他给我的感觉很阴郁,却也很沉稳,这样的人做事一般都会很谨慎,应该是不会做出抢亲这种事情的,可是他今日却是这般明目张胆地在大街上抢亲,也真是够扎眼的了。”
对于这件事,司空澈也很意外,他猜到詹濮沉是喜欢岚晴的,却没有想到他会做出抢亲这种事情来,毕竟他在京城呆着的这段日子,一直都是很低调的。
“好了,别多想了,赶紧休息吧,你不能这样熬夜的。”司空澈伸手遮上苏洛宁的眼睛,轻声道。
苏洛宁无奈,只得闭上了眼睛,含笑道:“知道了,那你也别再这么盯着我看了,否则我睡不着的。”
次日,这一大清早,天和医馆的门刚一开,那肖大夫就是被请去了澈王府,其实今日就算司空澈不派人去请他的话,他也是要过来一趟的,要是澈王府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有个什么好歹的话,那等师父回来了,也少不了要责怪自己的。
“肖大夫请。”
侍女把肖先生给带进了房内,走进内室之中,见得司空澈正陪着苏洛宁坐着。司空澈见得肖大夫进来,也便是站起身来朝着那肖大夫拱手行了个礼,道:“一大早的,打扰肖大夫了。”
“澈王殿下哪里的话,我与澈王妃已非一日两日的交情,哪里谈得上,打扰不打扰的话。”一边说着,那肖大夫一边便是在苏洛宁的床边坐下,伸手为她仔细探了脉象。
而那陆英也是在一旁看着,等待着他师父诊出的结果。
片刻之后,只见那肖大夫的眉头微微蹙起,看起来有些担忧的模样,陆英心中不由一紧,难道澈王妃的情况不大好,可是自己刚起床的时候就来给澈王妃诊过脉,胎象并未有什么异常啊,果真是自己医术不精,探不出来其中的玄机吗?
那肖大夫一边为苏洛宁诊着脉,一边对那陆英道:“陆英,你且跟我把昨日王妃动胎气前后的事情跟我细细说一遍,记住,要细细地说,一点小处也不要漏掉。”
“是。”
陆英便是把昨日她们到了殷府之后的事情一一跟肖大夫细说了,没有丝毫的遗漏。
听得陆英说完,肖大夫也是收回了给苏洛宁诊脉的手,见他如此,苏洛宁便是开口问道:“肖叔叔,我肚子的孩子怎么样了?”刚刚看得他皱眉头的样子,自己心里也不由地有些紧张。
肖大夫见得苏洛宁这般有些紧张的样子,不由缓缓舒展开了眉头,然后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道:“不用担心,你腹中的胎儿现在还未有什么大碍。”
“还未?什么意思?也就是说以后会出问题?”
“瞧你这话问的,有我在,我会叫你腹中的孩子的出问题吗?不过,还好发现得及时,要是再晚了,只怕我也是回天无力了。”说到这里,肖大夫的脸上也浮现出凝重的神色来。
陆英闻言不由心中一紧,连忙跪在肖大夫的面前,道:“是徒儿学艺不精,给师父丢人了,还差一点害得澈王妃腹中胎儿不保,请师父责罚。”师父说的这些,自己日日给澈王妃诊脉,却竟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真是无能。
只见那肖大夫抬手扶起陆英,开口道:“这倒也算不得你的错,是那背后之人用心太过阴险,刻意蒙蔽了你,叫你察觉不得。”
背后之人,司空澈一听这话,便知内有玄机,难道是有人故意还宁儿和她肚子的孩子?是谁竟这么大胆,连宁儿和自己的孩子都敢动。
“肖先生这话是何意,难道是有人故意要害宁儿和本王的孩子吗?”
“正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有人故意给澈王妃下药了,我知道有一种药叫芮香,可以浸透人体内,是一种昂贵的滑胎之药,古时用于给贵族中的女子滑胎之用,现在已经很少见了。这种药的好处就是可以直接透过母体侵入腹中的胎儿,使母体无碍,而胎儿渐弱,从而胎死腹中。我刚刚给澈王妃诊了脉,她的身体的确是无恙,但是腹中胎儿却是孱弱,跟用了这种药之后的特点很像。所以,我想着,澈王妃就算不是中了这种药,应该也是跟这差不多的一种药。”
苏洛宁闻言不由抬手覆上自己的肚子,凉凉一笑道:“这个人还真是处心积虑,为了害我肚子的孩子真是煞费苦心。”是啊,自己的身体很好,一点异样都看出来,当然也很难去怀疑肚子的孩子是不是有了什么问题,能在不知不觉中就杀了自己肚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