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入耳,乔慕澜的一颗心跳得更加剧烈了,天啊,这不就是话本上写的那种惊心动魄的爱情吗?
而这个时候,萧闵安已经退开了距离,轻声道:“可是我不能。我不忍心看着你受苦,与其让你受苦,还不如让我一个人承受这痛苦。澜儿,你马上就要跟我的皇兄订婚了,为了你的名誉着想,这是我最后一次单独来看你了。以后纵然再见,我也只能唤你一声皇嫂了。”
这话萧闵安说得凄苦,乔慕澜也听得心中一阵酸涩,他叫自己‘澜儿’时真好听。
在这种酸楚和不舍的情绪之下,乔慕澜一冲动便是开口道:“我不会跟三皇子订婚的,我不喜欢三皇子?”
“那你喜欢谁?”
乔慕澜闻言连忙低下头去,红着脸不说话了,但是此时她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自己跟萧亦淳的这门亲事自己是一定要退的。
这一夜,乔慕澜翻来覆去一夜都没有安稳,一大早就进了宫,然后整个皇宫都炸开了,原来慕澜郡主这一大早进宫竟然是为了退婚的,皇上发了大火,还把四皇子萧闵安给叫过去了。
消息在皇宫里传开,大家都是议论起来,其实有关于萧闵安和慕澜郡主的事情,在这之前,大家也都听说了一些,至于萧闵安的目的,很多人心里也是心知肚明,他不过就是想要慕澜郡主的父亲弘安候的支持,这样就更增加了他做储君的筹码。
不过这下三皇子可就惨了,临近成亲了,却被人这样打脸,也是够狠的。
就在大家这样议论的时候,萧亦淳反而很平静,那日他从慕澜郡主那里离开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了,自己已经不想再娶乔慕澜了,但是这不代表自己会让他们轻松好过,如今自己可是受害者的身份啊。
结果,这天皇宫里有很多人都听到从三皇子的寝宫之中,传出哀婉凄切的箫声,可见是被伤得很深。
但是皇上也没有因此而重罚慕澜郡主,只是让她回去闭门思过,暂时不能出那座府邸。这要是换了其他千金小姐对皇子做出悔婚之举,只怕是已经死了,而这慕澜郡主只是被皇上罚闭门思过,这看起来很不合常理的处罚,大家全都不意外。谁都知道,皇上不可能重罚慕澜郡主,这个慕澜郡主本身没什么,关键的是她背后的弘安候的势力。
当年,乾风国发生叛乱,叛军来势汹汹,皇上便是将国中一半的兵权交给了当时还是将军的弘安候,后来叛军被尽数清除,弘安候因为功勋卓著而被封为王侯,为了避免百姓们议论皇帝过河拆桥,那一半的兵权始终都没有收回来,如今就连皇帝也不能不因为那一半的兵权而对弘安候有所忍让。
所以,纵然慕澜郡主如此大逆不道地退婚,皇帝也并未怎么严厉地责罚她,关于这一点,慕澜郡主和萧闵安事先都是想到了的。
慕澜郡主被皇宫的禁军带回来之后,这整个府邸都是被封住了,任何人都不得进出,连累苏洛宁也不能出去,这让她很是郁闷,这皇帝怎么处罚慕澜郡主不好,偏偏要用禁足这一招。
第二天傍晚,乔慕澜便是收到了弘安候的加急书信,乔慕澜看过之后,却是把那信一下子拍在了桌子上,十分生气地道:“为什么连父亲都要这样诋毁四殿下,为什么他们都认为四殿下接近我是别有用心?难道在他们的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不值得四殿下喜欢上的女人吗?”四殿下这般对自己好,难道就不能是因为真心喜欢上了自己吗?
站在一旁的秋儿却是在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不是大家非要这样想,而是不能不往这方面想,实话实话,郡主的性格实在是不讨喜,长相虽然不错,但是比她长得漂亮的也有很多,这样的郡主真的能让四殿下对她一见钟情吗?她也认为不会。
但是这种话,她是万万不能开口对郡主说的,情愿沉醉其中的人,有谁能叫得醒呢?
“那郡主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现在局面已经成这样了,这怎么收场可是大难题。
“我准备怎么办?父亲说了,他要即刻来京城,估计这个时候已经在路上了,等父亲来了再说。”
慕澜郡主是一点都不担心的,父亲只有自己这一个女儿,他从来都是很疼爱自己,自己想要什么,他从来都没有不满足的,这一次虽然事情闹得有点大了,但是她相信父亲也一定会满足自己所想。
几日之后,弘安候果然是风尘仆仆赶到了京城,一进京城就先是进宫请了罪,但是虽然名为请罪,实际上,皇帝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从皇宫里出来之后,弘安候便是来到了慕澜郡主住的府邸。
“父亲。”看到弘安候脸上这等严肃沉冷的表情,乔慕澜心里也有些害怕,从小到大,父亲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
“你还有脸叫我,你看你都做的什么好事,竟然还敢跑到皇上的面前去悔婚,你不想要你的脑袋了是不是?”
慕澜郡主从来都没有被自己的父亲这样吼过,此时心里顿时翻涌出委屈的情绪来,口中却是赌气道:“那又怎么样,就让皇上杀了我好了?杀了我啊。”
听到自己女儿这般满不在乎的语气,弘安候不由气恼地指着她道:“你真是无法无天!”
这个时候那侍女秋儿连忙缓了声音道:“老爷还是先进屋里再说把,这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