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肯帮忙,早就帮了,他们家是清高门第,哪里肯沾上我们这样的市侩商贾。”
原本因着陈澈之抛弃她堂姐,对堂伯祖父出事袖手旁观一事,凌夏迁怒了云暖,很长一段时间都未跟她联系 - 可她也没想到云暖竟也完全不当一回事的不跟自己联系 - 她们毕竟曾经那么好过。
然后父亲和母亲都劝自己,堂姐的事情是堂姐的事情,不该影响了她和云暖之间的感情,毕竟脾性那么相投,就该好好相处,她仔细想了也觉得陈家和陈澈之的事本来也和云暖无关,便抹了前嫌写了长信邀请她一起出来看戏,可她呢,她就只轻飘飘的让个下人传话说没空,连个说得过去的理由都没给的就随便拒绝了自己。
好像当初她们一起玩耍的那些日子都是假的一般。
再联系到堂姐和陈家二爷陈澈之的事 - 凌夏觉得陈家人真的都是冷心冷肺的人,前一刻还跟你还谈婚论嫁,吃酒谈天,下一刻一转身就可以因着一点点利益 - 或者怕是玷污了他们的清白名声清贵门第 - 转身就能把你撇的一干二净 - 根本都是些没有感情的人。
萧玉如听她说这样的话,便知这两人怕是起了嫌隙。
萧玉如拿着汤匙轻轻搅着面前的饮品,心思也一直都在急转 - 这些日子她一直都在想着自己的出路,她从一个贫困家的女儿,成为现如今红得发紫的影视红星,从来就不是个愚蠢的。
原本韩稹年轻有貌有权,她爱上他,两人日子过得如胶似漆,她的人生简直堪称完美 - 她不知道怎么突然就破碎成现在这副样子。
她痛苦徘徊了很长一段时间,可她是从穷苦出身爬上来的,苦熬着从痛苦中求生存和突破几乎是她的本能。韩稹说搅浑这池水才好摸鱼,她自己也是想搅浑这池水,然后从中摸索着好寻找出路。
否则现在的她,哪里还有什么希望可言 - 她也不知道韩稹什么时候回西北,会不会带她一起去,现在这样子的韩稹,让她跟着一起去西北,她当然是断断不想的。
可是在他那里,她哪里能说个不字?
看着凌夏忿忿的样子,她笑道:“听说旧朝的那些世家大族有世家大族的规矩,不过云暖还小,她又是个乖巧的,想来十分听她母亲还有外家的话 - 再来她拒绝你其实也未必是敷衍,这段日子她和廖家三爷定亲几乎是满城皆知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些日子想来也是十分忙碌的。”
凌夏撇了撇嘴,轻哼了声,但听言心底到底舒服了些 - 另外她还想到了云家的事情,昨日一大早她就看到了《燕林时报》上刊登的云佰城的申明 - 上面竟然说云琪曾下毒暗害云暖和云老太太,云老太太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那云暖这段日子十分忙碌必不是假了 - 只是再忙写个回笺讲清楚理由总可以吧?
萧玉如见凌夏表情已有了松动,又笑道,“听你说上次在繁花的事,那时你堂姐和孙二公子在一起,云暖担心你堂姐的安危,不顾你们只是两个弱女子,就直直的冲上了前去 - 可见她怎么会是个无情之人,那之后你们就再未见过,想来中间定是有什么误会吧。”
凌夏听了这话更是犹疑了起来 - 或许是陈家人不想让云暖见自己?上次云暖拒绝自己,都只是个下人传话,或许那根本就不是她的意思,甚至她送过去的请帖,都有可能是被人截住了,并未到云暖手中。
陈家人真是既无情又狠毒。
凌夏面色变幻,抿了唇道:“是,是吧?可能真是我误会她了。”
萧玉笑道:“是不是误会找个机会见一面说开不就是了。说起来我下一部戏《伶中曲》,我听朱导演说,那部戏的剧本还是经过云暖过目的,她还改了许多地方,连朱导演都说,以云暖的才华和悟性,不做电影简直是暴殄天物。”
说到这里她又笑着摇摇头,道,“有机会的话我也想见见她,那部剧本我拿在手上 - 还是有些地方领悟得不够深刻。你知道我的出身,要演普通的摩登女郎没问题,但世家出身,烙印深刻的大家闺秀,在新时代所受教育之后,新旧思想火花的碰撞和挣扎 - 说实话,我真的有些力不从心,还很想跟云暖探讨一下。”
凌家。
多格和凌仁樟相对盘腿而坐 - 凌仁樟便是凌夏的祖父,凌家的家主。
凌仁樟慢慢给多格斟了一杯茶,再给自己斟上,放下茶壶,才道:“关首领,此次真是非常抱歉,货船途径岭南时不慎,被岭南海关给截走,虽然这些时日以来我们东奔西走,多方疏通,但那种东西,军方截到,我们凌家能够脱身而出已是万幸,想要把东西要回来是不可能的了 - 你知道因着鸦片一事,我们凌家已经是四面环敌,现如今不知道有多少匹狼在暗中盯着,想将我们凌家撕碎了瓜分。”
多格面色阴沉,他沉默了半晌,道:“凌兄,我们已是多年合作,此次货物被截,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此次受损虽然巨大,但我更担心的是 - 将来这条线是不是就会被堵了。”
凌仁樟面上的肌肉抽了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