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阿彪和陈真主演的滑稽戏暂时压下了精武门众弟子心中的阴云。
饭间。秦阳和农劲荪、霍廷恩、陈真还有刘振声坐在一桌儿。
陈真脸色沉郁的吃着饭,终于好似忍不住的问道:“秦先生,你刚刚为什么不用猛虎硬爬山呢?”
秦阳闻言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古怪的看了一眼沉默的霍廷恩,心中暗道一声“闯将!”,口中却笑道:“你要知道,红拳和霍家拳同属于沙场拳法,它讲究步步引入、步步环扣、打即是防、防即使打!这连消带打也是兵家决胜的要旨,我这么做,也是想让你们能与霍家拳相互印证,期望你们能够重新找到霍家拳的打法根基!”
“秦先生说的对!”刘振声闻言插嘴道:“我看了先生的打法,感觉如果霍家拳中的临衰厌鼓和胡塞奔马这两式如果照先生这种用法用起来的话,会更为顺手精妙,而且这么用还能够更顺手的接上大漠驼飞、楼兰摘盔和西域归马式!”,他说道兴奋处,不禁扔下了手中的碗筷,一边说、一边比划,兴奋的道:“就像这样连着打,一步一套、连消带打!而且如果这么打的话会更显狠辣酷烈一些!”
“大师兄,你说真的?”
“真的?”
“好!”秦阳高兴的拍了拍刘振声的肩膀:“你要是能感受到拳法中的酷烈狠辣之气,那就说明你返本归元,琢磨对了!”
秦阳说着,也不管还在琢磨什么的陈真,转而看向了霍廷恩:“霍兄,你又在想什么呢?”
霍廷恩勉强笑了笑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几天的事情大多了!既要想办法补全霍家拳,使精武门重新得到国术界的认可,又得想办法找到那个指挥阿祥给我爹下毒的日本人报仇……”
“安心,船到桥头自然直!你要撑不住劲儿,说一声,日本人那边就交给我好了!”
霍廷恩摇了摇头:“我霍廷恩还没死,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
“咕噜咕噜~”
吃完饭,秦阳正惬意的闭眼靠在宅院旁边的树上,正在练习人为的控制胃部的每一条肌肉蠕动消食,并不时的控制有意无意间的肌肤‘出拳’击打从树上爬到自己身上的昆虫。
这个,就是秦阳白天国术练习的主要功课了……
“秦先生!”
“嗯?有事啊陈兄?”秦阳并没有睁开眼睛,每天的这个时候就是秦阳最为享受的时间了。
陈真嗫嚅了一阵儿:“我还是想见识见识猛虎硬爬山!”
“哦?”秦阳惊奇了一声,睁开了眼睛盯着陈真,奇怪的问道:“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陈真明显早有准备,他也不迟疑,就开始缓缓的回忆陈述道:“我在日本上学时,不管我的技击技术表现的多么耀眼,也得不到参加黑龙会的日本同学的尊重,而且他们总是会变本加厉的挑战我!
他们总是会用连他们自己都没有亲眼见过的八极拳和猛虎硬爬山来证明我的技击技术不过如此,我永远是他们口中只需要努力学习一、两节剑道课程就可以轻易打败的东亚病夫!”陈真说道这里,紧握着双拳,有点屈辱的说道。
“所以,陈兄你就要见识猛虎硬爬山?”秦阳又闭上了眼睛,慵懒的道。
陈真坚定的说道:“对,我想见识见识只凭名声就能打败我的八极拳和猛虎硬爬山!”
秦阳头靠在树干上,左右滚了滚:“没必要!八极在日本的名声不是比出来的,而是用血铸灌出来的!
况且,它属于江湖争斗的拳法,打法刚猛爆烈,而且我却已入化,留力打时就少了几分如虎扑羊的气势,不留力你连我的普通一掌都接不住,更何况是用来杀人毙敌的猛虎硬爬山了……”
“我想试试!”陈真看着此刻在有节奏的肠鸣曲调的映衬下有些慵懒的秦阳,坚定的摇摇头,一字一顿的缓缓道。
秦阳睁眼无奈的看着陈真,他依旧一只手依旧搭着剑柄,身形一纵就团成了一团窜到了旁边一颗有着壮汉腰围粗细的梧桐边上,也不见他如何作势,只是重心往低一放,然后简单的一记侧身后靠……
“咔嚓!”“哗啦啦~”。
梧桐应声而倒!亭亭如盖的树冠直接覆盖了精武门本就不大的练武场!
秦阳看着目瞪口呆的陈真笑道:“我这势贴身靠与猛虎硬爬山同属八极八大招,陈兄,招儿为末支,练法为根!等你哪天能够成就虎豹雷音的时候,才算是国术界的一方高手……”
……
第二天。练武场
秦阳照例靠在昨天的树上,看着在阿龙阿彪的带领下扎着四平马的众弟子教育道:“陈真说的也不算错,你们的马步确实是死马!”
“见过策马狂奔的人吗?别板着身子了,给我用上起伏劲儿动起来!”
“哦……”
“知道了!”
于是出现在秦阳眼里的,就成了在阿龙阿彪的带领下,二十多号青壮大汉就以一种不可描述的姿态一上一下的“动”了一来……
“蠢!我教你们扎马,不是让你们‘骑马’!好好的精武门被你们活生生的扎成了天上人间了!”秦阳感到实在辣眼睛,走上前去咧了咧嘴笑骂了一句。
“脚趾要似鸡爪一样抓地,以大地为马镫,虚站出一匹马来,想象骏马奔腾时你们的身子随着马身子一上一下起伏的活劲儿!”
秦阳说着,见大多数人开始动了起来,赶紧又补充了一句:“要以意带劲儿,不许再给我用死力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