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百签桶给的却是半句诗词,思量幻如风,全凭一个‘猜’字。
“玄狐天君的府邸到我这儿还是有些路程的,也不能让你空手而归,不如抽个签卜上一卦?也当是个收获。”司命缓步走到桌案前拿起百签桶,签在在桶中摇晃,发出刷拉拉的响声。
子言点头,那签桶悬浮而起,自行向他飘来。
双手合十,闭目思量,手起以法力震签,一签落地,子言拾起签子。
“无心灵秀自生花,长依长伴至朔方。”
签子在过目后便化成一束光重新钻回了百签桶,司命将其放回书案,回身拿起细豪和云笈空页,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侧过头来。“孩子,卜了什么且是雅兴,凡事事在人为,并不是每个故事都会按照字迹一笔一画地完成。
“司命仙君赐教,子言定牢记心中。”他微微鞠躬,以示敬意。
“你师傅有幸,得你这么一个称心如意的徒弟。”
“司命仙君说笑了,能成为玄狐天君的弟子,实属晚辈幸事。”子言直起身子,“仙君且忙,子言先行告退了。”
司命仙君摆摆手,卷了一缕耳鬓的长发,又衔住细豪,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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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大岁数的人了?”墨萧在床边来回的踱步,“你和师兄真是能耐的很,论起天机,一个说,一个听,两道紫电,他用鹤鸣替你挡了你的那道,自己被劈回了原型。”
莫归露和墨萧将子言从山上带回,暂时也没个落脚的地方,她便将他安置在自己曾住的小屋内,虽然地方小了点,却是够用。
“不行,我得去找师傅讨些伤药,不管怎么说师兄也是因你而伤,你暂且照看一下,我至多两个时辰就回。”
“如果需要,我可以给他渡灵力...”
“算了算了,你那点灵力就是耗尽也填不上师兄的修为,你看好师兄,我去去便回。”
墨萧一溜烟儿的跨出门外,消失在小径上,外面转夜微寒,莫归露将门关上后又回到了桌边守着。
她很是自责,如果没有非逼子言说出口,他也不会遭受天罚。
就算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他还是第一时间护住了自己,子言少说有千年的修为自保,这都被劈回了原型,那雷若是落在自己身上,多半魂飞魄散了......
桌边摆着鹤语,剑已归鞘,把手上带有一道焦痕乃紫电所劈。
莫归露听到水声冒泡,那是她烧的热水开了,刚好可以倒出来温上,等子言醒了也好润润嗓子,这是现今她能想到的,唯一能替他做的事情了。
这水刚倒进杯中凉着,床上泛光,子言狐转人形,墨发散落,着了件里衣。
他扭过头来看了看小莫,从上到下的打量一番,又看了看桌上的鹤语,松了口气。
“对不起,我不该该逼你说出...”
“嘘。”子言将手指竖在唇前,嗓音略哑却不失温和,“我没怪你。”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揉了揉喉间,皱眉咳了两声。“你开口问我,我又怎么会瞒着你,只不过你若是再无意说出口,以我现在的法力,可就护不住了。”
莫归露摸了摸茶杯,温度适宜,赶忙递到床边,端给子言。
“这里是...”
“这里是以前我在北冥的住处,现在空着没人,你先安心在这里修养,墨萧去给你寻药了,约莫再有一个时辰就能回来。”莫归露接过子言喝完的杯子,又凉上另一杯。
子言的视线在屋中转悠,屋子不大,却是不缺什么,桌椅板凳,样样都有。
床头的木板上有许多深深浅浅的刻痕,像是鬼画符看不大懂,唯一能懂的便是四横一竖的计数方式,足足画了一整排。
“这是什么?”子言指着那些说不上来的划痕。
莫归露有些不好意思的摆摆头“这些...都是小时候不懂事随便划的。”
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她每次闯大祸,狐子彦就打她一顿撒气,其实也不是真打,但她报复不过,只气的自己每次都刻在床板上宣告‘他的恶性’。
“他待你不好?”子言开口。
“没有没有,你怎么会这般想。”
“这深浅的印记分明带着情绪算着次数,我又不傻。”子言含笑,“尾巴。”
“嗯?”
“撒谎的时候尾巴别晃。”
“噢...”莫归露伸手揽起自己一坨尾巴,她一紧张,毛茸茸的一坨更是不受控制,直晃个没完。“他待我极好,就是我小时候比较闹人,确实做了很多错事。”
“他若是待你极好,便不该让你受委屈。”子言叹了口气,“你的法术失效,也是因为他。”
莫归露不解,这法术失效怎么跟狐子彦沾上边了?难不成他偷偷封了自己的法力?
“小莫,你怀了身孕,是使不出术法的。”
莫归露第一反应是吃惊,她近两日吃的有点多,还以为自己是吃胖了,大不了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