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着他的手不放:“夫人好久没亲我了。”
谢庭月一口茶和宣喷出来:“我,我什么时候亲过你!”
夫人面前,楚暮相当知错就改从善如流:“那夫人好久没让我亲了。”
谢庭月默默别开头,舔了舔唇,视线不期然落在不远处桌上的酒壶,有了话头:“你大病初愈,不好情绪过于起伏激动,许久没有饮酒了,今日我陪你小饮吧。”
楚暮相当听话,笑容温暖俊雅:“好,都听夫人的。”
长随秦平紧紧捂住嘴,悄悄退后了几步。
不能让夫人看到他现在的表情!
那酒壶就是主子故意安排的啊!主子说这话就是在套路夫人!主子体质是不醉酒的,谁会醉还用说么?喝醉了还不是乖乖撒娇任亲——
可怜夫人那么聪明,在主子这里屡屡中计,主子也是,明明那么厉害,在夫人面前一推就倒……
所以这才叫天生一对?
很少用脑子的长随内心发出了对真理的探讨。
……
整个青县包括附近,市面上染草很快收购完毕,连杭清奚手里的,阎宏也想了个离间计,破坏杭清奚和谢庭月信任关系,让二人决裂,又花了大价钱,把杭清奚所有库存买光,谢庭月人生地不熟,根本没买到多少。
是时候了。
阎宏独自高台,品着茶,哼着曲,捧着小戏子,坐等谢庭月求上门。
一天过去了,谢庭月没来。
两天过去了,谢庭月没来。
三天过去了,谢庭月竟然还没来!
阎宏摔了茶盏。
这谢庭月疯了么!蓝盈布那么大的买卖,那么壮的势头,不要了?染草再贵,咬着牙吃下去,过段时间就能变成真金白银啊!
不,不可能,阎宏心里劝自己,若是他,这么好的开头不可能错过……
他停止在房间内转圈,叫人拿来算盘纸笔,认真算了算。
现在下血本,只要将来蓝盈布卖的好,不说所有成本收回,至少亏不了多少,而蓝盈布是个长线买卖,得到的肯定比这点本钱多,但凡长了脑子都知道怎么选,那谢庭月不是白痴,这染草,他一定会要!不立刻过来,怕是不知道怎么跟自己谈,不想头太低吧!
阎宏算了半天,想清楚,又开始笑了。
谢庭月一定会过来求他,除了这,没别的路走。
不要着急,要淡定,稳住,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阎宏理了理袖子,哦对,叫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他的大甜头,马上就来了!
接下来,阎宏继续等,然后继续心情反复,忐忑失望。
等着等着,没等来谢庭月上门相求的消息,等来了他要和楚暮路离一起离开青县的消息。
“不可能!”
阎宏这回踹翻了桌子,眉眼眼厉,瞪着传话的下人:“你怕是老眼昏花,连人都认不清了吧!”
“小人还未过而立之年……”下人十分委屈,他就是长得略成熟了些,不至于老吧,皱纹不多,头发也浓密黑亮,怎么可能眼花?“小人瞧的真真的,谢二公子那边正在收拾行装,打前站的长随都已经出城门了!这事也不是只小人一个看到,家里也有其他人看到了,老爷若不信,叫来问问便知。”
阎宏是不信么?他是不愿意相信。
砸了一屋子东西,骂骂咧咧半晌,终于还是忍不住,自己跑过去找了谢庭月。
他这回亲眼瞧的,看得清清楚楚,谢庭月还真的是收拾清爽,准备回京城了!
“那染草,你不需要?”阎宏盯着谢庭月,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谢庭月微笑:“需要啊,这不买了挺多?”
他随手指了指后面的马车。
此时人们出行,收拾行装有讲究,带的东西多了,自然要分门别类,哪辆马车装什么,放什么记号,标得清清楚楚,这装染草的马车,阎宏看得清清楚楚,只有一辆!
还是一辆最小的,用的箱子,也没几个,马车都没装满!
这叫挺多?
那他那十几库算是什么?
阎宏有些恍惚:“只这些……就够了?”
谢庭月仍然微笑,一派真诚的点头:“是啊,染布而已,用不了太多,买多了浪费。”
阎宏眼睛发直:“那你之前面色愁苦的在四处看货——”
谢庭月眉眼弯弯,更加诚恳:“阎老板也知我那蓝盈布的生意,势头暴起,后面最要紧的就是品质了,这染草自然不能次了,不货比三家,精心挑选,如何买到合心意的好草?”
阎宏嘴唇嚅嚅:“我不信……我不信……”
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可看谢庭月表情轻松,不像假的。
“不信?”谢庭月微笑,“阎老板可以看我家蓝盈布后续产量和销量,我拿这个骗你有什么意思?不过——我倒是听闻,阎老板收购了不少染草,不知意欲何为?可是也想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