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背主的事情来,可见今日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不是的……”素春连忙摇头,“殿下,我真的没想过要背叛殿下,若他们有想要伤害殿下的举动,我是万万不敢去照着做的,只是我……”
“住口!”
陵玉再听不得她口中的苦衷,只冷声道:“我身边的人只要忠心一日,哪怕我就是死了都不会忘记,可既然选择了背叛,即便事后一万个理由我也不会去听。”
“你我主仆一场日日相对,你何愁不能将身不由己的事情早早告诉我交给我来决断,你不过是存了私心而已,既然你已达到你的目的,就莫要再想博回我对你的宽宥之心。”
素春听她每个字都那般的毫不留情,仿佛都是打在自己脸上的巴掌,叫她难堪地恨不能立刻钻进地底下去。
“奴婢不敢……您待奴婢是仁至义尽,是奴婢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不住您,奴婢没有那个脸再敢奢求您原谅了。”素春说罢又向陵玉做一叩拜, “奴婢知道你再也不想看见奴婢了,因而奴婢便就这样同您告别了。”
陵玉依靠在枕上,闭着眼睛看也不看她一眼。
素春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往外跑去。
待她走后陵玉才缓缓睁开眼来,她垂眸看着被子上的浅色花纹,心头酸涩无比。
她算什么殿下,不过是个阶下囚而已。
没几日,素春便借由自己年满的理由草草收拾了一番回了家乡去了。
她回到家乡以后,父母见她都欢喜无比,拉着她嘘寒问暖,说了好些的话。
素春起初亦是说说笑笑,只是到了最后,眼泪却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怎么了,妮子?”她娘疑惑地望着她。
素春道:“咱们将刘家那门亲事退了吧。”
“为什么啊?”她娘不解道:“咱们好不容易高攀上了这门亲事,那小公子也喜欢你喜欢得紧,你好端端的退了做什么?”
素春只哭着摇头,道:“我原先是得了侯爷的恩惠,才得以维持这段关系,可为了高攀人家,我也做犯了大错,我若此刻再不断了这桩事情,我只怕我会越陷越深啊……”
素春她娘看着她,沉思了许久,这才进了屋去同老头子商量。
素春一人坐在屋里,想不到自己一路想来的话竟然真的说出口了,眼泪便落得更加凶猛。
既然她早就可以了断了这姻缘,又何苦要做出背弃主子的事情呢?
然而她再怎么后悔,一切都回不去了。
少帝登基之后,陵徵便被囚禁于小院之中,进出皆有人看守。
苏重檐回京之后便将自己从民间请回来的大夫安排在了陵徵身边为对方治疗排毒,有心人暗中去通报于盛钦,对方竟也没有插手过问。
除去了所有掣肘之人,盛钦行事便愈发顺利,不论是朝前朝下,一切都渐渐掌控在他的手中。
朝散后,苏重檐便行在盛钦身侧,俨然是有话要同对方说。
“不知道侯爷要如何处置陵玉?”苏重檐问道。
盛钦看着前方,道:“她是个戴罪之人。”
苏重檐道:“是个戴罪之人,也是个女流之辈,以她的手段,对您毫无威胁,何不将她赏给微臣……”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盛钦缓下脚步,看向对方。
苏重檐面色微柔,道:“先前我与她便相识,她曾向我表明心迹,只是那时我不知她是个女子,如今想来,这也是一种缘分。”
“想来微臣也是不自量力,只是家父为您献计献策,不知微臣能否沾一沾家父的荣光,向您提出这个请求?”苏重檐道。
盛钦一手背在身后,面上的神情却是阴晴不定。
苏重檐维持面上笑意,待时间久了都未得到回应,也渐渐收敛起来。
“你说的是。”就在他以为对方不会有所回应的时候,对方忽然又缓缓开了口,道:“你父亲为我献了不少的力气,你之所求,我自然不该拒绝。”
他虽这样说了,可苏重檐却仍旧有种极为不好的感觉。
然而盛钦不仅没有再多说什么,甚至还极为罕见地朝他笑了一笑,那笑中掺杂的情绪似嘲似讽,而苏重檐却只能在对方的眼中看见那深不见底的寒意。
行至远处,秦淮忍不住道:“您究竟作何想法?”
盛钦道:“你以为呢?”
秦淮道:“旁的事情我是不知道的,但有一事那日我却看得一清二楚。”
他说罢见盛钦不应声,便继续又道:“那日那二殿下拿剑指着你脖子的时候,大可直接一刀砍在你的脖子上,令你血尽断喉惨死当场,可她偏偏多此一举又重新刺向你的身体,依我之见,她大概只是想将你刺伤先行制服了你……”
他说到最后话里含糊,没有言明的话盛钦便淡然开口替他说完。
“只是没想到我会如此狠心对她,是吗?”
秦淮顿时闭上了嘴,专心做好车夫的工作,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