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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天锦打算制服他,结束这场试炼的时候,韩优忽然招式一转,抱着庭院的圆柱借势转到天锦后侧,击向天锦。天锦防备身后攻击多少有些背手,力道大减。而此刻韩优却忽然加大力道——“铮”一声锐响。两剑相交,弱者败。
眼见利剑从天锦手中脱开,韩优心中一阵狂喜,然而未等他叫出声来。天锦又迅速翻手,稳稳接住腾空的剑,脚步轻点,和他拉开了一段距离。
“啊……”韩优一脸沮丧,这可是他许久才想到的办法,就这么轻盈被化解了。完了完了,这下没戏了。
看他衰字的脸,天锦忍不住笑出了声,但眉宇还是展露出夸赞的神敌、引敌,还能观察周围环境,不错,有进步。”
韩优呵呵苦笑,眼见再打下去也是没希望,索性就弯弯着眉头撒起娇来,“姐姐……”
“干什么?”天锦假装看不懂的样子。
“哎呀,小玉姐姐……”韩优急得直跺脚,跑过去拉住天锦的衣袖,发挥他肌白颜俊的优势,“好歹也让姐姐松了松手,不如就算了吧。”
“我可以算了。可是战场上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动辄都是性命攸关的。”
“我……”韩优弯弯眉宇,没有想到怎么接话,只好跳开了话题,“小玉姐姐,你放心,我会乖乖听话的。”
真拿这孩子没办法。
事实上,早在和韩老爷交流时,她已经在心里做了决定。
“那好吧……”
“耶!”天锦话还没说完,韩优已经高兴得跳了起来,“姐姐万岁!”
“不过话说在前面。”天锦一把拉住他,肃穆道,“上了前线,你不得任性,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嗯嗯,放心吧。我一定能成为你的左右手的。”韩优重重点头,清澈见底的眸子闪着雪亮的光芒!
韩优被天锦接纳后高兴的得很,走路都跟刮风似的。媛媛被警告后也不再跟着那可疑的男子,事实上以她的本事能不能跟上阿天,都得看阿天愿不愿意让她跟着。
两日后,云殊再次向天锦告别,正巧,天锦派去和当铺老板联络的人也回来了。天锦没再说挽留他的话,一人一马,将他和阿天送出了相州城。
缓缓的风撩动天锦耳畔的发,她看着没有尽头的路程,一种从未有过的伤感油然而生。天锦和大部分人分别不会想到以后,因为她自恃清高;而与少部分人分别会期待日后的相聚,因为他们势均力敌,或是至亲好友,可如今又多了一种人……
与他分别,会莫名的害怕以后不能相见。
“云殊,你以后……还打算去哪?”天锦游走军事与政治之间,分别客套的话向来手到擒来。只是面对他,发现从前种种的话,都不适用。
云殊视线轻柔的延伸到远方,站在阳光下风轻云淡的模样,“我也不知道,也许会出门闯荡,也许会留在家中安稳度日。”
天锦收敛着眉宇,“你堂堂佳公子,睿智无双,桀骜风骨,怎么会不知道下一步走哪。”
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说。
云殊深深地看向天锦,像雕刻一样将她的模样一点一点地刻进心里,“人生风云变幻,如果没有遇见你,也许此刻我已经回到了熟悉的城市,敲响我的家门。”
天锦不知道他为何要刻意回避,内心隐隐不安,但她还是强忍着,使表面看起来毫无异样。细细想来,他们认识也没有几天。几天的时间,就算你将他放进心里,又怎能勉强他将自己放在心里。
也许真的是自作多情了!
天锦从马匹上取出一物,向云殊递了过去。
那是一个笛子,用美玉雕刻而成,光泽温和,极为精美。
云殊有些惊喜,忽然笑开,将玉笛接过,“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它了。”
见他开心,天锦多少有些欣慰,“这一路多谢你照顾了。”
“哪里的话,这一路明明是你多次救我,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在大牢待多久呢。而且……”云殊有些惭愧地看向她,口吻渐渐低垂,“因为我让你身处险境,真是十分抱歉。”
天锦才为见不到他难过,立马莞尔,岔开了话题,“既然这样我问你个问题,你必须老实回答。”
“好啊,什么问题?”
“你到底会不会游泳?”
云殊忽的一愣,然后又豁然笑开,像向阳花般明媚。他看着她的眼睛,很认真地说,“我会。”
天锦也含着笑,没有生气责备的意思,调侃道,“下次挑个水流缓点的河跳,好让我英雄救美的时候不至于被美人所救。”
不会了!云殊在心里默念着——不会有下一次的,我不会再放任自己的愚蠢,将你陷入致命的漩涡。
然而一想到这,云殊神情为敛,内心里自嘲:他们怎么还会有那样亲密接触的机会?他们是天地相隔的人啊。
云殊默默叹了口气,让自己不要多想,瞬间收拾好神情,微微含笑,“时候不早,我该走了。”
“再等一下。”天锦连忙从腰间取出紫色的香囊,交给云殊,脸颊上浮起少许的羞涩,“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就带着这个香囊到大锦军来找我。”
云殊有些微愕,缓缓地接过香囊。那香囊承载着一个女孩的期盼,变得无比的沉重。他理智的告诉自己一定要拒绝这个香囊——因为他不会去找她,即便以后无意遇见,更多的可能是生死之间的较量。
可最终,他本能的接过,还默默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