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很宽大的空间,一眼望过去,没有看到人影,却看到了一辆辆并排放着的金黄色座驾,密密麻麻,排了好几排。
徊蝶左手倒拿着匕首,走进那片车海当中,脚步尽量放轻,万一这里有人,惊动了又免不了麻烦。
这空间虽然是密闭着的,但从空气中流动的气流可以推断出,这里必定有连通外界的通道。
右侧面的墙壁缓缓地升了起来,出现了五条平行的钢铁滑道。
原来那堵墙壁隔着一条视野看不到头的隧道,五条滑道一直延伸进那黑幽幽的隧道深处。
那里肯定就是口出。
徊蝶心里一阵狂喜,手抓着一辆座驾的门框,轻轻一跃,跳到那座驾的顶部,居高临下,眼睛快速地在四周梭巡了一遍。
果真见到靠在滑道旁边的一辆座驾车门开着,一位头发花白穿着一身灰布长衫的老者正准备坐进座驾里面。
机会来了!光明仿佛就在眼前召唤着。
直接踩着座驾的顶部,从一辆座驾跳到另一辆座驾上,几个起落跳跃,转眼,徊蝶便跳到了那老者所在的座驾顶部。
此时的老者正在调试着座驾里面的操控台,座驾四周的气流流动骤然变得强烈,座驾就要启动了。
徊蝶凌空一个翻身,直接从座驾的顶部跃到了座驾里面。
匕首也随着刺向里面坐着的老者,刃尖在老者的手臂上划开了一条血痕,然后插入到他身后的皮质座椅上。
徊蝶的人已经完全进了来,手拉着老者的手臂,将他往外面一推。
这一连串的动作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被推出了座驾外、跌坐在地上的老者,似乎懵懵地还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眼睁睁地看着那辆金色的座驾缓缓升到空中,落到滑道里,然后慢慢加速地向前驶去,直至消失在视野的尽头
急于离开的少女没有注意到她身后,就在她刚才踢开的那扇门前面,站着一个穿金黄色制服的男人。
坐在地上的老者一双浑浊的眼睛突然变得炯炯有神,灵活地站起身来,几步地走到男人的身旁。
“将军,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办好了。”老者恭恭敬敬地躬身说道。
罂煌将军点点头,目光依然是盯着那条早已没有了金色座驾影子的滑道。
“将军,就这样放了那少女,真的好吗?”老者小声地问道。
“有何不可?”罂煌将军淡淡地答道。
“新生毕竟是”老者欲言又止,微微抬头,偷偷看了看男人的脸色,却看到男人手臂上的军服有一大块的鲜红,“将军,您的手”
“无妨!”男人的声音听不出他此时的情绪变动。
这伤,自然是那感族少女给的,很久没有过受过这样的痛了。
那把匕首刺得并不是很深,但血一时也止不住,血沿着手臂一直滑下,像一股濡动的水流,顺着手指一滴接着一滴落下。
这感觉,淡淡的血腥味,竟然让帝国将军觉得很是享受,深埋在血液中的嗜血因子似乎也被激发了。
有意思,很快,我们又会再见面的。
男人旋转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短手枪,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老者暗自吃了一惊,那少女竟然能伤到他们英明神武的帝国将军?
不过回想一下她刚才的身手,似乎确实有这种能耐。还真是一个善良的孩子,那匕首明明可以一刀将自己毙命的,而她只是轻轻地划伤了自己的手臂。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将军的对手?
老者禁不住暗暗叹息了一声,但随即又狠狠骂了自己一句,他怎么能有这种违背将军的想法?他对将军是绝对忠诚的!
外面是一片晴朗高远的天空,阳光是金晃晃的耀眼夺目的灿烂。
徊蝶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甚至想打开座驾的车门去聆听一下鸟儿的闲言碎语,去感受一下和风轻轻柔柔地迎面吹来的惬意。
金色的座驾一直在云端里飞行,徊蝶在座驾前面的操控台点按了好几下,发现这有着强大身份识别功能的军用座驾,根本就不回应自己的操作。
宽大的液晶导航屏幕上,显示着座驾的飞行路线图,代表着座驾的蓝点不断地向着帝国的政府大楼靠近,屏幕中央显示着距离到达目的地还需要多长时间的倒计时。
令徊蝶觉得困惑的是,倒计时前面的代表着目的地的文字竟然是“新生”两字。
“难道新生就在帝国政府大楼里面?”徊蝶自言自语道。
隐隐中,就觉得事有跷蹊,作为帝国最高统帅的府邸,其安全防范系统不可能会让自己能够如此轻易地逃脱出来,越是细细深究下去就越是觉得背后藏着阴谋。
徊蝶扫了一眼整个驾驶座,见液晶屏幕右上方有一盏苍蝇眼珠般大小的绿色荧灯不住地闪烁,甚不显眼,但徊蝶知道这是帝国惯用的追踪信号。
果然,本就该想到会是这样来的,如果不是那可恶的帝国将军故意而为之,自己又岂能逃脱得出来?
不过管那恶魔将军在背后算计着什么,只要自己能离开那万恶的军事堡垒就是件值得万幸的事情,不过自己绝不是如傀儡一样任由那恶魔将军摆布的。
徊蝶抽出插在座椅靠背里的匕首,对准追踪信号灯,锋利的刃尖直接穿过玻璃灯罩,往下猛插,被击碎的玻璃四散奔蹿
徊蝶再一转手腕,将玻璃碎片下面的电线挑起,反手斜着一刀削去,只听到一声急促刺耳的铃声,追踪系统登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