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诸位公子之中,最可恨的要数磊公子这个花花大岁了。这磊公子仗着他爹是当朝副相的高位,狂极一时,威风凛凛。那里受过今日如此窝囊之气啊,不成想这怀恨的心早已埋下了一颗恶毒的种子。
天将傍晚,他郁郁寡欢地窝着一肚子怒火回到了磊府中,正赶上他爹磊汶湘在后花园调教自己挑选的琴手,蹰踌满致地准备参加今秋高王府举办的“琴棋盛会”。
磊公子一见这场面,气不打一处来,火不同一处烧。既不向他老子搭话,也不向他老子问安。悄无声息地走到那两个操琴的女子身旁,没好气地用力一扯,把女子正在抚弄琴弦的弦键拨了个弦断琴撕。顿时,吓得两个正在抚琴的女子一时魂飞胆裂,惶恐不已。她俩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什么触犯了这个天煞的小太岁,连他爹老子在场眼瞪瞪的,竞也落得眼下如此惊恐的下场。
磊汶湘眉头突然皱了一下,微微睁开他那迷成一条缝隙的眼珠子,稍微扫视了一下眼前火气正盛的儿子。哎呀一声叹道:“天异啊,外面谁又招惹你了,这般火气烈烈的?哈,哈,你一个大家公子有必要把一腔火气带回家吗?而且还无端端的泼在你爹爹的身上。你不觉得自己做得很过份和窝囊吗?自己受的罪还要家人来帮你分担,你啊,真是羞愧死我了。想来老夫一生轰轰烈烈,做事磊磊落落,上至国主,下至黎民百姓,老夫那曾受过如些的窝囊气。有什么烦恼不开心的事,说吧,老夫为你谋画一翻,管教他俯首臣服,铁板钉钉,哑口无言。”
磊天异站在当中,听了老爹的这一套说话不禁轻蔑一笑道:“爹,只怕这回由不得你了。你也别老想着摘获今秋什么高王府举办的“琴棋盛会”桂冠了,这一回啊,就凭咱家这两个只有三脚猫功夫的小溅人,就想拿走今秋的琴棋盛会桂冠,恐怕爹爹你的梦想落空喽。你选的这两个琴手啊,我听着都感觉瞎噪,还能指望她俩夺冠,除非天下的琴师都死光了,不然你就别想这个奖了,什么当今国主的赏赐,你就更别做这个美梦了。”
那两个还在惊愕中的女琴师不容置疑的瞪着磊公子问道:“磊公子,难道我姐妹俩的琴棋技艺就那么的不堪入耳吗?扰人耳目。还是你别有居心乱我姐妹为磊相爷效力之心啊?”
磊天异头也不抬一眼,不无嘲讥的答道:“就凭你俩个丑八怪的琴艺也敢登堂入室,你知道天下有多少琴师艺妓要来参加高王府今秋举办的‘琴棋盛会’啊,我劝你们俩啊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免得到期时候丢了咱磊家的门面不说,还得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不伦不类的,大失所望啊。”
“你,你,磊公子,你也欺人大堪了,把话说得这么绝啊。磊相爷不是咱姐妹俩不给你面子,是你家公子哥儿瞧不起人,拒人千里之处。咱姐妹俩惹不起,难道还不能躲得起吗?磊相爷,你另选取高明吧,我姐妹俩告辞了。”带头的一个娇艳的女琴师愤愤不休的向磊汶湘说道,那个十足火气的样子似是已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为今之计只有走为上策,另谋高就。
磊汶湘估计不到自己辛辛苦苦调教的两个女琴手,今日在他儿子的眼里看来竟然是不值得一提,而且还当着众人的面落得了一翻讥笑嘲弄。他这个老脸啊立即布满了风倦云涌的乌云,眼里凶光毕露。嘿嘿两声奸笑,磊汶湘才枕着一副慢吞吞地苦脸说道:“天异啊,不是你今天在外面听到什么风声了吧?变得这般烦躁和狂热。不妨说来让老爹听听,也好给你个主意参详参详。别一个人气在肚子里乱生闷气,气坏了自己。”
“爹,你还是死了夺冠这个心吧。今日我在杜府听到的琴声,那个美妙勾心摄魄的劲儿才叫天下绝妙,当之无愧的天籁之声呢。若是你也能听上一曲,保包你对眼前这两个琴手瞄不上一眼了。可惜啊,可惜。可惜爹爹是没有这个福音了,现在听不到天籁之声,余音绕梁三日的弦妙之音了。”磊天异眼见他爹已上了自己的当,又添油加醋的述说了一翻杜府琴声的妙绝。他的那个心思,就好像是要宠涌他爹也去杜府听一听今日的琴音。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磊汶湘咋听之下,不由得鄙视了一下眼前这个已经昏厥得天南地北都辩不清的磊天异,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阴笑道:“我儿未必大长他人志气,小觑自己的能力了。忘了为父是如何教导你的了吗,凡事不可小觑自己长他人志气,天下没有绝对的对定局,一切尽在事在人为。”
“爹,不是天异自己长他人之志气,来自己的威风。咱们家这两个琴手与杜府那个董嫣芷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不堪一提了。你想啊,当时就连诸公子中最有名气的韩公子也对董嫣芷的琴艺赞不绝口,佩服不已,其他的公子哥儿就更不用说了,跟风一般都叹自己家调教的琴师那是白白拆磨人了。”磊天异又加促了语气说道,根本就不想让他爹有空思考和盘算的样子。
磊汶湘又扫视了一眼磊天异,摆出一副惊异的神色问道:“天异,杜府果有这等惊绝的琴师?你不是故意来哄骗爹爹的吧。”
磊天异顿时一本正经地答道:“爹,孩儿虽然狂妄之极,但是那有胆量来胡弄欺骗爹爹啊。杜府的琴师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