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正屋里灯火通明,一排红色的灯笼,让那个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情
况的房间多了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夫人,你快看!」
在一旁持者匕首的的荆柔,惊慌的指了指院落的一个角落。
在那里,躺着几批枣红色的马匹。
这些马匹很整齐的躺在地上,就好像是在集体睡觉一样。
但倘若你仔细看,才会发现那些马匹竟然已经被人杀死了,甚至好像连体内
的五脏六腑都被掏走,只剩下了几具空荡荡的躯壳。
「这是谁干的?」
琴清跟荆柔心中同时冒出这个问题,然而,她们又同时会明白,那个今天晚
上她们要造访的人,绝对不是董匡。
这个董匡有马痴之名,不光因为他懂马,爱马,也因为他一想将自己的马匹
视若自己的亲人一样。
如果是真的董匡,定然不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虐杀自己所豢养的宝马。
「夫人,情况有变……」
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荆柔,立即想要叫琴清回到房间。
然而琴清此时,却突然伸手阻止了她的行为。
不光如此,让荆柔没想到的是,此时琴清就像是着了魔一般,开始用一种缓
慢的速度往里屋走去。
荆柔跟了琴清有一段时间了,却从没见过女人有这种反应。
与其说琴清此时如同中邪,倒不如说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更加重要的线索一样。
从她眼神中流出来的的清明,成为了阻止荆柔的唯一原因。
而对琴清来说,眼前的这一切,好像都是一种身不由己的反应一样。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屋内的情景,尤其是此时,为什么会有几匹马的原因。
但只有当她推开那两扇紧闭的房门看到的里面的情景,才发现里面一切,竟
然如此的震撼。
在宽敞的房间正厅里面,即没有整齐的桌桉,也没有奢华的椅子。
这里面除了铺满的白色兽毛地毯之外,竟然只有一个猩红色的池子。
是的,是猩红色的池子,一个宽大的水池中,装满了血液一样的液体。
单丛那水所散发出来的一阵阵猩味,她就立即明白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门口那几匹被虐杀的马匹的血液,被倒入到了池水当中。
而门口落下的樱花花瓣,也被洒在了池水的水面。
在她的面前,竟然有一个「血海」!一个不择不扣的「血海」。
水波微微的翻涌,就好像是从人的身体里面不断翻涌出来的血液一样。
有着一种想要把人吞噬的魔性。
虽然跟着项少龙也经历过多次血腥的战斗,但这样的血色海洋,却还是女人
次见到。
而血海的另外一头,竟然还坐着一个男人,一个换上了一身黑袍,却同样像
昨天晚上那样散发着诡异气息的男人。
「你……你到底是不是董匡?」
这是琴清问出来的个问题,这个问题在此时她的心中,甚至比起项鹰的
安危还要让她想要知道。
比起昨天晚上的昏暗场景,今天琴清终于看清了对方的长相。
这张脸,竟然比起昨天晚上她感受到的那张脸还要清秀。
虽然看上去似乎已经经历了风霜的侵袭,但那种与生俱来如同玉石一般的细
腻,却给了她一种强烈的共鸣感。
甚至就连男人的脸上,冒出来的那一种同样如同寒霜的冷漠,也跟她有着某
种雷同的感觉。
「是董匡,不是董匡,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可以叫董匡,别人当然也可以叫
董匡。」
这是男人说的句话,却也是一句让琴清更加迷煳的废话。
「去年仲夏之月,东海道的马痴董匡曾经造访过项家,妾身与董先生曾经有
过一面之缘。」
「不错,当时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夫人惊为天人的风姿,却是给再下留下
了极深的印象。」
琴清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董匡」
把他的下半句话给堵了回去。
她本想说去年见过董匡本人,跟眼前的男人并非是同一人。
但对方这一说,乍一听起来好像是一个搪塞之话,但细感觉起来却又如同是
真的一般。
「既然如此,先生可曾记得当时我们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见面的。」
这是最直接有效的方式,因为当时琴清见董匡的时候,周围不过寥寥数人在
场。
「当然,项家后花园,夫人的国色天香,比起其他的几位夫人,还有纪夫人
的那位丫头,可谓是艳压群芳。」
倘若换了平时,对方又涌用国色天香,又用艳压群芳这些新鲜的词语来夸赞
自己,琴清就算是面对敌人也会心里为之舒畅。
但此时男人的话一出口,琴清心中却如同以及闷雷击中一般。
因为男人的话虽然不长,却将那日的情景复原得如同历历在目。
就算男人不是董匡,也定然跟董匡有着密切的关系,才能从他那里得到关于
那日里的一切信息。
「哦,那既然如此,妾身且不论先生为何跟那日形貌声音大相径庭,但却想
问先生一句,为何对薇儿始乱终弃。你可知,你不辞而别之后,薇儿几乎是痛不
欲生?」
「想不到,夫人竟然对自己潜在的家族威胁的一个小丫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