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们五个加上李怀光的两名组员,在一名老乡家里吃饭,考虑到要在这里住个十天半个月,那两名组员给户主付了三千块钱生活费。
户主是位四十来岁的村妇,大家都喊她庆嫂。她老公和儿子都在外面打工,就留她和一个上初三的女儿呆在家里。
三千块钱对于这个贫困家庭来说,无异于一笔巨款,毕竟在地里刨食,种的庄稼一年也卖不了几千块钱。所以庆嫂对我们非常热情,简直把我们当财神爷,不仅张罗了一大桌子菜,还把主屋和厢房腾出来给我们住,她带着女儿准备在养猪放杂物的舍房打地铺。
那舍房臭味熏天,蚊子像沙尘暴一样密集。我看不下去,让她和女儿住回主屋,我们几个在厢房凑合下就行。而那两名组员,则要在古墓工地守夜,晚上在那儿睡帐篷。
晚饭的菜很丰富,有鱼有肉,庆嫂还专门杀了只下蛋的老母鸡。我是没吃一口,和伍博江等人都是吃白饭,实在咽不下去就倒点白开水泡饭。
菜的口味都比较重,那红辣椒跟不要钱似的,看得我都胃抽抽。木崖子和那两名组员辣得满脸通红,额头上大汗淋漓,没吃几口就放下筷子,到院子里打井水冲凉了。
吃完饭,两名组员去古墓守夜。我们用井水冲了澡,搬来竹椅坐在院子里纳凉。
农妇的女儿叫香草,是个非常懂事的小姑娘,洗完碗后就回屋里写作业校住宿,这两天放月假,才回来一趟。
庆嫂在剁薯藤准备煮食喂猪,栏里的两头猪在哼哼唧唧直叫唤。
院子里响着悦耳的虫鸣声,远处的稻田里蛙声响成一片。我摇着蒲扇,看着头顶的明月和稀疏的星星,有一种久违的安逸感。
胖子在啪啪地打着蚊子,嘴里的抱怨就没停过。庆嫂可能听到了,回屋拿了盒蚊香出来,给我们点上两片放在脚下。
伍博江掏出芙蓉王散了一圈,木崖子也要了一根,一边抽着一边抠着脚丫子。
胖子咧嘴看着他,他不满道:“看什么?”
“没什么,只是感觉你和我想象中的神仙不太一样。”
“神仙也是人变的,也有人的七情六欲,有什么好奇怪的。”
胖子岔开话题:“对了,山神爷爷,紫微仙子不是给了你四本神功秘籍吗?你什么时候教我们?”
木崖子:“没工夫教,你们自己学。”说着从怀里掏出四本册子,往胖子身上一扔。
我们几个都是吃了一惊,这上面记载的都是仙家法术,他就这么随随便便扔了出来。
胖子拿着四本册子,惊讶道:“不用考察什么的?仙子不是说,让你根据我们的性格特长分别传授给我们?”
木崖子:“我翻过了,都是些低端法术,只要不是智障都可以练,要什么狗屁性格,你们随便挑本自己喜欢的练。”
胖子赶紧翻看这四本册子,我和伍博江、马小旭也二话不说扑上去争抢。
胖子双手护住:“别抢,别撕破了。这样吧,我来分。”
我们几个停止抢夺,胖子把书摊成扇形,读着封面上的法术名称:“《乘跷术》。这本谁要?”
我奇道:“这是什么法术?”
几人一同看向木崖子。
木崖子吐出一个烟圈:“玩过网游没?”
我和胖子、马小旭都点头说玩过,伍博江纠结了一会儿,问道:“qq斗地主算吗?不是单机版,是联网玩的那种。”后面那句话他很郑重地提高了音调。
木崖子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说道:“玩网游时不是可以召唤坐骑吗?乘跷术跟那差不多,使用者可以召唤出五彩金冠鸡,骑着它风驰电掣,跑得飞快。”
“五彩金冠鸡?”胖子挠挠头,“就是骑着一只鸡到处跑?”
木崖子:“差不多。”
“那画面也太醉人了吧。再说,这招法术也没多大意义啊,我还不如买辆摩托车呢。”胖子摇摇头,看向我们,“你们谁要?”
我们都不做声,胖子继续念下一个:“雷霆术。”
我一听这名就非常霸气,二话不说一把夺了过去。
木崖子说道:“这个是雷系法术,可以手握雷电攻击敌人。”
胖子:“这个牛逼,我也要!”
我将《雷霆术》的册子夹在胳膊下:“急啥,后面说不定有更好的。”
胖子看向下一本:“符咒术。”
这一本简单明了,不用木崖子解释,我们也知道是什么了。
胖子看向伍博江。
伍博江道:“看我干啥,我在茅山学画符学了十几年,天下符咒了然于胸,我学这个不多此一举吗?”
胖子:“这是天界的符咒,威力更大。你正好有基础,给你最合适。”他不由分说,强行将《符咒术》塞给伍博江。
伍博江一百个不乐意,木崖子骂道:“瓜娃子,这上面的《符咒术》连神仙都能对付,可比你们茅山流传的符咒强多了。”
“可我想学点新鲜东西嘛。”伍博江不情不愿地收下《符咒术》,表情有些郁闷。
木崖子:“我不是说会教你点穴手吗,你急个啥。”
“差点把这茬忘了。”伍博江嘿嘿一笑,不再说话。
胖子看向最后一本:“幻瞳术。”
木崖子:“这个其实还有点儿意思,可以给敌方制造幻觉,甚至可以控制敌方的思想。”
胖子:“不管男女都可以控制吗?”
木崖子:“你想干啥?”
“我就问问。”
“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