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敢说什么,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有些冒汗。

扯了扯似乎有些发紧的衣领,从后视镜偷偷地看了一眼大师的模样,司机师傅偷偷地咽了咽口水,不敢继续在偷看。

车内的温度不知怎么地降了下来,司机打了冷颤,咕哝了一声:“冷气坏了么?”

正巧遇到红灯,车子停了下来,司机拨弄着冷气开口,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一缕细细的黑发从冷气口爬出,缠到了司机的手指上,司机只觉得手指一痛,血珠渗了出来。

朗日禅师猛然睁开眼睛,一颗念珠从手中激射而出。

一声短促地尖叫声在车内响起,念珠深深地嵌在空调出口内,车内的温度恢复了正常。

司机呆呆地看着嵌进空调口地念珠,僵硬地转过头看向朗日禅师。

“大师”

司机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音:“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声尖叫声司机同样也听到了,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的司机已经吓得六神无主,无措地看着朗日禅师。

“有我在。”朗日禅师看着他,清朗的声音里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开车吧。”

司机惶恐不安的心平静下来,有神恩寺的大师在,又有什么可怕的?

之后的路程,在没有意外发生,朗日禅师老远便看到几乎形成实质的怨气,他看了一眼前面坐着的司机,开口:“你在这里停下吧。”

对东京近郊的凶宅,司机也有所耳闻,原本心一直拎着,听到朗日禅师如此说,司机松了一口气,将车停在了路边。

二人下车之后,朗日禅师将一个折好的符咒交给司机,嘱咐他贴身带着,司机感恩戴德地离开了。

郊区附近原本有几户人家,只是在佐伯家成了凶宅之后,周围的几户人家便搬走了,有这样的凶宅在,哪怕房主将房价降得再低,也没有人愿意买这里的房子,那几栋房子便空了下来。

天色越发得阴沉了,明明刚刚正午时分,天黑得却像是夜晚,四周没有路灯,黑漆漆的一片,隐在黑暗之中的树木像是一个个狰狞恐怖的怪兽一般,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朗日禅师将几个符咒交到了秦月的手中,嘱咐她贴身带好,说完,顿了顿,伸手,拉住了秦月冰冷的手。

“跟着我。”

“不要怕。”

朗日禅师的手很大很温暖,惶恐不安的心安定了下来,秦月点点头,跟在他的身后,朝着佐伯家走去。

两层的小楼矗立在旷野之中,庭院中栽种的树木被狂风吹得哗哗作响,房子的大门不知何已经敞开了,像是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秦月浑身的汗毛根根竖了起来,她不由得握紧了朗日禅师的手,身子朝他挨得更近了一些。

跨进了房门之后,秦月眼前一花,身子像是透过什么东西,握着那人的手一松,一直和她黏在一起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秦月慌了神,喊了一声:“朗日禅师!”

黑漆漆的屋子突然亮起了灯光,在黑暗中呆久的人适应不了黑暗,眼睛控制不住地闭了起来,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个漂亮的女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小林桑,你回来了?”

女人的声音温婉动人,她的脸上也带着醉人的笑容,看着她的目光,带着满满的情意。

秦月怔怔地看着这张有些熟悉的面孔,属于小林俊介的记忆从脑海中翻出来。

佐伯伽椰子。

秦月的脑子有些发懵,弄不清眼前到底是什么情况,腿上突然感觉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秦月低下头,看见一个黑头发的小男孩抱着她的腿朝她笑着。

“爸爸。”

小男孩笑嘻嘻地喊道,圆圆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伽椰子满脸慈爱地看着小男孩,嗔怪:“俊雄,快从你爸爸腿上下来。”

佐伯俊雄乖乖地起身,站到了伽椰子的身边。

秦月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上居然穿着一身合体的黑色西装,右手还拎着一个褐色的电脑包。

伽椰子上前,秦月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戒备地看着她。

哪怕伽椰子现在表现得如何无害,秦月脑海里最深刻的印象依旧是她残杀美奈子时的模样。

这是个恐怖的怨灵,秦月不断地告诉自己,无论眼前这一切显得多么真实,这一切都是假的。

她是小林俊介,她是秦月,她不是伽椰子的丈夫。

秦月躲避的姿态让伽椰子有些受伤,她哀怨地看着秦月,轻声问道:“老公,我做错什么了吗?”

秦月看着伽椰子那张精致完美的面孔,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美奈子温婉的身影。

“这样有意思么?”

秦月的手放在胸口,摸到放在那里的符咒,她的心稍稍定了一些,抬头看着伽椰子,脸上浮现出深刻的恨意。

屋子里的灯光忽明忽暗,伽椰子虽然在笑着,眼中的冷意却在迅速蔓延,披散在身后的长发发疯似的生长着。

站在她身后的小男孩也变了模样,他身上的血色迅速褪去,原本白皙的皮肤变成了青灰色的一片,眼白褪去,黑色的眼珠占满了整个眼眶。

佐伯俊雄张开嘴,黑洞洞的嘴巴里没有舌头和牙齿,他发出一声凄厉地猫叫声,屋子里的灯光彻底暗了下去。

眼前的一切都陷入黑暗之中,秦月什么都看不到,只觉得整个人像是陷入一团粘稠的液体之中,四肢被什么东西紧紧锁住,动弹不得。

危险的感觉不断地从心底升腾而起,秦月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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