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即使彼此都难以开口说再见,但告别应该还有其他的方式才对!一把拉住
小女人把她抱进了怀裡,回过头来的阿娟不再矜持,泪眼滂沱的她立刻把双唇迎
了上去,两个人闭着眼睛展开离别之吻,儘管是在熙来攘往的大马路旁边,他俩
照样吻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因为熟悉的香舌就要远离、美好的胴体即将属于
别人,所以他俩不止尽情拥吻,甚至还互相爱抚,管他附近有人在流里流气的叫
嚣、就算所有人为之侧目那又如何?任性的杜立能就是要旁若无人,以前这种画
面只在西洋电影裡头看过,他以为自己永远都不可能抱着女人当众热吻,可是今
天他必须要、而且一定要,因此即使吻到舌尖发麻、牙齿互撞,他还是捨不得放
手和分开。
最后还是阿娟轻轻推开他的,泪眼婆娑的美人儿眼神悽迷地望着他说:「别
再送了,否则我会走不开。」
话一说完泪美人便矮身鑽了进去,但眼看后车门就要自动关上,杜立能连忙
抓住把手大声吩咐道:「记住!只要有任何事情就赶快通知我,无论我人在哪裡
都会尽快到妳身边,听见没有?这点千万不要忘记!」
计程车扬长而去以前,阿娟点了点头,但是既未说话也不敢回眸,而杜立能
虽然在最后一刻抛出了男人永恆的承诺,可是他深深明白自己仍有亏欠,曾经的
枕边人究竟是会始终无怨无悔还是会暗叹有所不足呢?怀着无尽的伤感和歉疚,
他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地走在人行道上。
有点耳熟的声音在他背后响了起来,那种不三不四的下流口气马上唤醒了他
的记忆,这不就是刚才他和阿娟拥吻时在一旁不断鼓譟和叫嚣的那群人吗?他回
头看了一眼,七、八尺外有四个鼻歪嘴斜的傢伙正装腔作势地晃盪过来,其中最
高最瘦的一个痞子一看他停下脚步,立刻追上来说道:「喂!少年的,刚才你那
样抱着美女在路上接吻有妨碍风化的嫌疑喔,所以我觉得就让你缴两千元罚款了
事如何?」
小煞星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这年头怎有人仍当街在抽恋爱税?何况时间地
点也都不太对吧?或者,他们以为可以克烂饭,因为我看起来好欺负?他再仔细
看了四个小混混一眼,那种充满粉味的娘娘腔实在令人望之生厌,不过他也没心
情去理会这种货色,所以他头一回便挥手说道:「你们最好离我远一点,要不然
我保证等一下会有戏看。」
看他转头就走,后面马上有人跑过来挡在他面前狠声说道:「你他妈的在说
什么?有种再给我说一次看看,老子要是不把你打到满地找牙才怪!干!也不去
打听一下这裡是谁的地盘,瞎了狗眼啊你这混蛋?」
四个痞子漫无章法地把他围在中间,因为刚好走到十字路口转角的红绿灯下
,因此有几个路人一看氛围不对纷纷闪了开去,而杜立能瞧着面前满脸狰狞的胖
子肃声说道:「我再讲一次、不要来烦我,识相的就快点闪开。」
分立左右两侧的痞子各自掏出了武器,较壮硕的反握着扁鑽、左边披头散髮
的傢伙亮出了弹簧刀,这一来胖子就更嚣张了,他用食指勐戳着小杜的胸口说:
「怎么样?想挨刀子还是乖乖的把钞票掏出来?」
对方戳的很用力、小杜笑的很诡异,这时后方的瘦子又开口了,他伸手搭着
小煞星的右肩说:「其实你大可不用害怕,我这个人一向很好商量,你要想息事
宁人倒也不难,只要罚款多缴一倍变成四千、然后再把刚才那个妞的电话给我,
只要试打成功的话,咱们就让你走,这样够意思了吧?」
没人发现杜立能的眉角扬了起来,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冷,因为胖子正在接
口胡诌:「这个好!我看你那个马子身材倒是挺辣的、脸蛋也不错,要是她肯回
来代替你向我们陪罪的话,我会举双手赞成,再说,我看你们好像是要分了,那
何不移交给我们兄弟好好照顾她呢?嘿嘿,我下面这支可是又粗又硬喔。」
胖子这一讲完,其他三个马上都忙着加油添醋,就好像阿娟已是他们的囊中
物一样,等这些下流话都告一段落,杜立能这才反戳着胖子的胸膛问道:「现在
我只有一个问题,你们当中谁是老大?」
后面的瘦子又把手搭在小煞星肩膀上应道:「在后火车站年轻一代的我就是
老大,瘦鬼雄就是我、英雄的雄,跆拳道三段,你再跟我拖泥带水不爽快一点,
老子就叫你尝尝我的厉害,这是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回答我,六千元加上你马
子的电话号码,答不答应?」
不知死活的蠢驴还在坐地起价,儘管早就满腔怒火,但杜立能只是转身静静
地告诉瘦子说:「我姓杜、木土杜,你到双桥说要找阿能报仇就一定能找到我,
听明白了吗?」
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瘦鬼雄纳闷地问道:「报仇?谁要报仇?你他奶
奶的在跟我胡说八道什么东西?」
边说边扬起右拳的瘦鬼雄已经出手,但全身儘是空门的傻瓜不晓得自已碰到
了什么对手,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