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球局即将开始。
在冬子的游说下,虎哥看似“勉强”加入了比赛,带着逍牧来到了发球区。
由于参赛人数较多,又多是两两结伴而来,冬子建议两人一组,分为六组比赛。最终按照二人的杆数之和来结算,杆少者胜。
如此方式,一来大伙好算彩头,二来,免去了同伴之间相互给钱的尴尬,很快就得到了球友的认可。
“分组我们没意见。那等下先打几洞?彩头又定多少呢?”一位身穿花衬衣的男子问道。
“大家是第一次约球,彼此的水平都不熟悉。所以,首场我建议打少点,也赌小点。要不,第一轮就打前九洞,彩头按一杆两百算,如何?”冬子想了想后提议道。
该球场一共有十八个球洞,前九洞仅是半个赛程。要是快的话,一两个小时就能打完。
至于彩头,相差一杆才两百块,在圈里已经是够低的了,肯定没人会提出异议。
于是,六个参赛小组便依次开起了球。
虎哥和逍牧被分到了第四组。眼看前三组都已出发,即将上场的逍牧向虎哥小声的问道:
“虎哥,这场……咱们怎么打?”
虎哥手持一根木杆,目光望向远方的旗帜,回道:
“低调些,目标:倒数第二。”
“好嘞,这我就没压力了!”闻言后,逍牧呲牙一笑,扛着球杆便走上了发球台。
要说高尔夫球,打起来说快也快,再加上有电动车代步,才一个多小时,六组人马便纷纷来到了本赛场的第一个难点——第七洞。
该洞之所以被称为难点,是因为在果岭附近,埋伏了好几片大沙坑,力量稍大或稍小,都有可能将球打入坑内。
一旦入坑,再处理起来就很棘手了,费杆在所难免。
另外,由于沙坑分布密集,若运气不好,小球很有可能刚从一个沙坑出来,又落入了下一个沙坑。这种“连环坑”,在第七洞经常会遇到,令许多球手骂爹喊娘,各种崩溃。
就像此刻,第二组那位花衬衫男子就遇到了这倒霉之事,仅在这第七洞,就已经用掉了八杆,但小球还在沙坑里不肯出来,令人哭笑不得。
“现在战况如何?”
将小球推入第七洞后,虎哥面色平静的问道。
逍牧拿着小本子认真的算了算,回道:
“目前第一名是冬子他们。完成第七洞后,他们组一人二十六杆,另一人二十八杆,一共用了五十四杆,均低于标准杆,水平确实不错。”
“第二名是第六组的那两位大叔,共计五十六杆。”
“咱们是五十八杆,位列第三……最后一名是花衬衣他们,已经打了六十三杆了,第七洞还没完成。”
虎哥略感意外的皱了皱眉,小声回道:
“都打成这样了,还排第三?后面这三个组都tm什么水平,太烂了吧?小易,你赶快掉次沙坑,多浪费两三杆。我会在第八洞做点文章,把成绩拖一拖。唉,这年头,怎么什么人都敢打球玩钱了呢?就这水平,不是白白送钱么?”
在前七洞的较量里,虎哥根本就没用全力,还故意丢了几杆。但即便如此,他们还是没能拿到一个“理想”的名次,令他非常不满。
得到指示后,逍牧匆匆来到了球边,随手拿起一支铁杆便用力一挥,就听“砰”的一声,小球不偏不倚的送进了一片沙坑之中,脸上也露出了满满的“遗憾”之情。但口中却俏皮的说道:
“放心吧,虎哥,这事我最在行了!”
……
逍牧在第七洞的沙坑里浪费了三杆,虎哥又在第八洞将球掉入了一片湖泊。如此蓄谋下,他们最终以七十五杆的总成绩,排在了六个小组中倒数第二的位置。
第一名毫无悬念,冬子小组以六十九杆的总成绩遥遥领先,面露喜色。
而那一高一矮的两位大叔,则打出了七十一杆的好成绩,位列第二。相比冬子他们,则显得平静了许多。
第三四五名的杆数相差不大,唯有最后一名,花衬衣小组落后有点多,以七十八杆的成绩完成了比赛。
按照规矩,最后一球入洞,便到了结算彩头的时间。
别看一杆彩头才两百块,但前九洞下来,逍牧他们一共要向前四名支付近四千块的彩头。
虽然他们也收到了最后一名花衬衣组送出的六百元,但满打满算还是输了三千多。
这种多人赛制,名次越靠前收账就越多,名次越往后损失就越大。
就像花衬衣他们组,这一局就送出去了小六千,相比倒数第二的逍牧他们,损失高出了一倍。
而花衬衣本人也为此非常的懊恼,交完钱便退出了比赛,不再继续了。
“切,输点钱就跑,真没劲!”见花衬衣走后,冬子面带不屑的嘟囔了一句。但此事并未影响他对比赛的热情,转头对剩下的几组人问道:
“那咱们继续把后九洞打完吧,规矩不变,如何?”
环视一周后,却将目光锁定在了虎哥和易逍牧的身上。在他看来,这两位也很有可能会弃赛离开。
名列前茅的,既能赢球又能赢钱,无需担心;位列中游的,略有输赢,但损失不大,几乎持平;唯有名次靠后的,是输球、输钱还输面子。想让他们留下,必须有足够的诱惑。
于是,为了让球局继续,冬子笑盈盈的对虎哥劝说道:
“两位,你们不会也要走吧?呵呵,花衬衫逃跑是情有可原,那俩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