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自己遭的罪拿出一半来就够她受的了。
可此时此地,眼前这个和自己作对了差不多半辈子的琳花,却和自己想象的
样子一点儿也不一样。
琳花竟然在哭泣,颤抖——她既悲伤又恐惧,这是从未在琳花身上看到的东
西。
「……暂且饶你一回,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对这差强人意的审讯结果,汉娜也不愿再过分诉求,她慢慢地抬起腿,用脚
掌扳住琳花的脸颊,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睨视着这位不久前尚能与自己平起平
坐的女人,一字一句地宣告着她的胜利:「啧啧啧,这个样子可真不像你,不过
我喜欢……慢慢来,我要知道全部,一切。你是什么时候和查隆人勾搭上的,怎
么勾搭的,哪怕是查隆人操你的花样,漏了一个字,我就要塞门这辈子都不再想
抱你!」
「蜜儿!我来了,蜜——」
一脚踹开房间的门,心怀愧疚的少年完全不顾玛格丽塔博士的告诫,将「传
染」、「隔离」
全数抛诸脑后,扑向了始终在他心中占据一席之地的少女。
可就在塞门扑倒在蜜儿身旁,试图捧起她的身子时,他终于发现了房间内,
不,是整幢屋子内的异样。
除了在病魔中饱受折磨的蜜儿,再加上房间一角还有另外两位症状稍较的女
人,这房子里居然没有其他任何人。
塞门本能地警觉起来,他四下扫视一番后,把手臂伸入蜜儿的身下。
「蜜儿,你一定会没事,我们先离开——」
「停!放下!想要她没事救赶紧把她放下——哎哟!」
一阵脚步传来,玛格丽塔和她的学生们终于赶上了因实在按耐不住而先行一
步赶来蜜儿家中的塞门。
他们中第一个冲进房间的是一位男性学生,他看到塞门的举动,立刻冲上前
来按住了塞门的肩——然后被塞门反手掰住手腕,向一旁翻倒过去。
「塞门住手,他没恶意!」
门外的玛格丽塔见状大喊,她快步上前,用力扳开赛门因愤怒而不住颤抖的
手指,将自己的学生从擒制中释放出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芭堤雅!蜜儿这边的人呢!怎么一个人都不见了?」
塞门跑到窗边,他拉起有些生锈的窗栓,把头从二楼探出去,将自己满溢的
愤慨倾洒向在外守候的众人。
可还没等一脸不解的芭堤雅与诸位部下有所反应,塞门突然注意到不远处绝
非寻常的景象。
——至少四十人(大多是蜜儿手下的姑娘)正潜伏在附近,同时,在肉眼可
见的范围内,还有更多人正在向这里包围过来。
「竟然中埋伏了——她们这是要造反吗?」
「不好!大家散开!散开!」
楼下众人中,芭堤雅第一个反应过来——可惜还是有些迟了。
只是转瞬间,没等芭堤雅将队形拉开,数量超过她们两倍的人就从四面八方
围了过来。
「切,被耍了。」
塞门在二楼看得真切,这个包围圈十分严实,而且部署得很快,很老练,只
给芭堤雅留出了屋子四周的一小片空当。
一切都发生得那样迅速,塞门吹响口哨,三个事先留在外围待机的部下飞驰
而去——她们分别奔向鲁克、欧涅与自宅的方向,去通风报信。
包围圈外,与塞门尖锐的口哨声一齐响起的,是几声低沉的「嗤嗤」
声响。
伴随着几道白烟,数个冒着烟的小陶罐被投进了芭堤雅临时拉开的阵型中。
芭堤雅天生性格阴沉,平日做事向来冷静,即使不知这些白烟为何物,也丝
毫没有慌张。
她立刻下令让大伙儿掩住口鼻,然后拖下外衣把罐子摔碎后在地上留下的一
滩白色粉末给盖住。
其他人或依样相彷,或取出随身水罐将水浇在上面,以止住烟雾的蔓延。
「这些傻瓜,风向对我们有利!」
塞门镇定自若,在二楼发号施令。
蜜儿家的选址巧妙,除了右手方的一条巷道,周围棚户林立的复杂环境使得
屋前其余方向均是海风的下风处。
芭堤雅心领神会,她捡起一个没有摔碎仍在升腾着烟雾的罐子朝逐渐逼近过
来的人群丢了出去。
几声脆响后,不少罐子在不远处的地面摔碎。
望围圈中升起,芭堤雅不禁冷笑。
不管这些罐子里头装的是什么,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总是没错的。
但很快,芭堤雅就发现自己的如意算盘就落了空,因为这些白烟似乎并未给
对方带来太多不便,她们的步伐只是迟缓了片刻,身形也不过略有摇摆不定的迹
象,而且很快就恢复了。
反倒是自己这边的人手,尽管海风迅速吹散了烟雾,但还是有不少姐妹已经
已经瘫倒在地,甚至还有两个正在抽搐不止。
「看来不是什么传染病啊。」
看到这个症状,塞门顿时明白过来,他回头看了看蜜儿和其他两位正在痛苦
中挣扎的女人,暗暗捏紧了拳头。
「要是能取一些那种粉末的话……」
同样探头观望的玛格丽塔自语道,她转向塞门,「赌上玛格丽塔的名誉!不
管那是什么毒药,只要有我和学生们在,再加上带来的工具,我有信心当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