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哥,看你不是我们天门人,刚才那一嗓子要是只为了出风头,我劝你趁早滚蛋。我怕那我两个手下用油擦干净眼睛后,你和你那个臭要饭的朋友想走都走不掉了。”耿青德面目狰狞地站起身来,鼻尖快要贴近周唐的面部,咬牙切齿地恐吓道。
“我是上海市文物协会的成员,我和日本东京博物馆有过合作。”周唐没有理会耿青德,而是向旁边坐着的两名日本人严肃地说到。耿青德一听周唐的话后,一屁股坐了下去,目瞪口呆地望着身旁的这个年轻人。让他惊讶如此的不是周唐说出的内容,而是周唐所用的语言,周唐刚才是用日语做得自我介绍。因为许多宋朝以前的碑帖,法书,古籍在中国已经失传,但在日本却有珍藏,所以上海文物协会偶尔会得到政府从日本买回来的影印资料,只不过日本人从来不会提供原籍的影印本,只有用日语将上面的内容照抄下来的打印件,就连这些都已经是争取许久,弥足珍贵的了。所以潘老让文物协会的年轻人学习日语,自行翻译。对于日语的学习,周唐虽然天资聪颖,但毕竟接触不久,所以会听得不少,但要论会讲的,也就这句自我介绍还比较熟练。
听完周唐的话后,坐在第五虹左手旁的那名日本人表现出了一副学者的热情模样,他将周唐让到了自己的一侧,连问了周唐三个古物收藏方面的问题,对周唐的回答非常满意后,向坐在第五虹对位的那名日本人轻松地说到:“这位周桑确实是位文物专家”。接着他又用日语向周唐介绍到自己名叫鹤田花道,是一名日本国家博物馆的汉文化研究员,而身旁的这位是流川一郎。
“够了,鹤田桑。”流传一郎用中国话低沉地喝断了鹤田花道的话。
周唐能感受到这位鹤田花道确实是一位书生,不仅从他的言谈举止可以判断出,而且从他高高隆起的右手中指的指关节处就可以得出他应该是长时间握着钢笔的。至于这位流川一郎,他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内侧都有一层薄茧,这是使用手枪的标志,但频率不高。流川一郎工于交际,对于中国话非常娴熟。相比之下,鹤田花道就和自己的情况一样了,只能听懂,但不会讲。
“周先生刚才说到这幅画是赝品,不知是否有确据。”流川一郎冷冷地问到。他对待周唐的态度和鹤田花道的截然不同,在他眼里,周唐不过是一个搅了自己好事的支那人。
“自然是有,我既然说这东西不旧,肯定要拿出信服大家的理论来,否则不就是搅了众位的雅兴吗?我们做古物的人,最容不得眼前有赝品见光,这是职业病,要是坏了你们的好事,在下先行赔礼了。”周唐说到最后两眼盯向了耿青德。
“是的,是的,周桑说的很对。”鹤田花道像是被压抑了很久一般,周唐的出现让他话语不断。此时说着日语肯定着周唐对他们职业道德的描述。
“请讲。”流川一郎双眉紧锁,对着周唐催促地说到。
“这幅岳母刺字图确实有李唐笔法的风采,笔墨劲秀,衣纹简劲爽利,像是有一股气势溢出绢素。画作的绢本也是出自宋朝宫廷画院的双丝错钩回纹绢。画角处的题跋也是李唐所有画作均采用的河阳李唐画某某。最为传神的要数这枚五云日希古印,此印相正是南宋四大家之一李唐的亲印,”周唐一边两指在画卷中游走着,一边讲解鉴赏道。
“那你说了半天,这个也好,那处也妙。整个画绢,印章,题跋都没有任何纰漏,那么刚才你说的这幅画是赝品,难道是想耍玩我们?”耿青德看到周唐从头到尾评论了一番这幅字画后,也没说出其中赝在何处,他不住地打着哈欠想去裹烟泡,心急地瞪着周唐责问到。
两名日本人和第五虹虽然没有出声质问,但也对周唐从头到尾对这幅画的肯定产生了疑惑。
“问题是出在画面的内容之上。”周唐收回两指,厉声断道。
“哎呦,这位大才子可真够可以的了。问题出现在这画作中的内容里?你意思是说岳母是左手刺字还是右手刺字,还是穿着的是夏装或是冬服。岳飞是趴着的还是跪着的,要是跪着的,是左膝跪着的,还是右膝跪着的?这些细节都应该有标准是吧。全国十几门戏曲中都有岳母刺字这一出,其中对场景的描述都是众说纷纭,因为正史记载中都没有这段的描述。你若是以此来强词夺理,我劝你还是省省大家的功夫吧。”耿青德虽然言语嘲讽,但话中道理却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茶楼各处都传出一阵失望的惋惜声,本以为这位看上去胸有成竹的年轻人会说出什么语出惊人的纰漏来,到头来也不过只是停留在这些不重要的小点上,就算那本书中有明确记载当时岳母刺字时二人的具体细节,那也是作者的臆想之作,无关紧要。第五虹此时的眼中也闪过一丝黯淡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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