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画消磨时间,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睁开眼醒过来的时候,她依旧在原位。

搞什么,她睡着了。

她拉开门,想找婢女要杯水,外面没人,在空空荡荡的庭院转了一圈都没有见到人。

“若非,若非!”她颤着音叫了几声,没人。

难道他们一起走了,不对,现在是宵禁,不可随意外出。

冷静下来,这种情况好像不是第一次发生,阮萌给自己打气,再次回到屋子里,她打开一个盒子翻找,从里面找出一面镜子,“原来是你啊,老朋友。”

镜子纹丝不动,她将镜子丢到地上,狠狠踩了好几下,这次,终于有个声音出现了,“住手!住手!你要干什么!”

一缕白气从镜子中出现,非男非女的声音惊恐地叫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那是因为她上过一次当了!同一个boss打第二次能不知道套路吗?

“说,是不是你在吓那些仆人,他们看到的不是鬼,而是心里最恐惧的东西。”阮萌高声问道。

“嘻嘻嘻,没错,有人看到了吊死鬼,其实不是的,他逼死了自己的原配妻子,好让自己续弦,同时博得一个好名声。”镜妖在阮萌的耳边窃窃私语。

“落水鬼?压根没有这种鬼怪,他和朋友一同来长安,路上朋友露财,他见财起意,将朋友推入了河中,说是朋友失足落水,将那朋友的财产、老婆孩子一同占为己有。”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人人见到的鬼怪不同。

“至于你——”镜妖忽然卡壳了,它难以言喻地说道:“你是我见过最纯良的人,竟然没有害人之心,深宅后院的女人嫉妒心最重,你怎么一点都没有,奇怪。”

“废话,那是因为我压根不是这时代的人,而且你不知道我是佛系青年吗?”阮萌无语地回道。

“佛系青年是什么。”镜妖缠着她问。

“中心思想便是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和我没有关系。”

“怎么会这样,人生在世,就是要赢过别人,就是一个争字啊。”

阮萌侧过头,对它说道:“可这样不是太累了,你说人是一个争字,可我认为,人说到底,就是一个欲字。”

“欲?”

“对,欲|望是无穷无尽,普通人要财要权势,女人要爱要美,上位者要保持荣华富贵,那这里的皇帝呢,要永生,我也有,我不想一个人孤独地活着。每个人都有欲,你看透了罢了。人说到底,是和自己的欲|望在做斗争。要赢过别人?不对,自己的敌人从来是自己。”

镜妖第一次和人说这么多的话,它原本就有灵性,现在听着她说话,似乎有所顿悟,“你说我的欲是什么?”

她怎么知道?

门一下子从外面打开,李若非提着一把唐刀站在门外,从刚才起,他就听到女人在和无形之物对话,心下骇然,打开门一看,果然是妖物作祟。

黑眸冷冷地看向阮萌,视线聚焦到她手里的镜子,他蹙眉道:“竟然是一面镜子在装神弄鬼。”

他一把拿过镜子,摔在地上,提起唐刀就要刺入镜子。

阮萌一下扑到了镜子上,她急忙说道:“等一下!不能杀它!”要是杀了镜妖,千年以后她遇不到镜妖了,遇不到镜妖,谢飞舟会死的,她不能让时空失控。

“让开!”李若非厉声喝道。

“不行!”阮萌趴在镜子上,用身体护住镜子。

镜妖不由痴了,喃喃道:“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阮萌焦急地看着镜子,把它放在怀里,往后退了些,“真的不能破坏它,弄坏了会出事的,会有蝴蝶效应的!”

蝴蝶效应是什么?李若非不解,他只知道眼前的女人极其维护这面镜子,他挥了下唐刀,刀尖直指她细白的喉咙。

锋利的刀口近在眼前,阮萌紧张地咽了下口水,视线向下,身体紧绷着。

唐刀挑起她小巧的下颚,李若非仔仔细细地看她,烛火下,经过这些天的休养,脸蛋倒也清纯动人,有股我见犹怜的气质。瘦了,腰盈盈一握,从领口隐约可见迷人的粉色皮肤。

他垂下眼眸,手动了下,唐刀沿着衣领向下,挑开她的衣领,冷冽的神色逐渐消融,轻声问道:“你这么维护这只妖物,说说看,你是什么妖物?”

“我才不是妖物。”阮萌紧张地不敢呼吸,生怕刀尖刺入她的胸膛。

“你怎么不是妖物,根本不是阮家的小娘子,来历不明,是阮大人在游湖时发现的,京兆府没有你的报备文件,他偷偷摸摸将你藏在家中,就是为了偷梁换柱,让你去和宰相成亲。”

锋利的刀尖轻而易举地划破了布,他的眼眸陡然变深。

全都被他说对了,阮萌喘息了下,胸口随着呼吸起伏,他紧紧盯着她的柔软看,等她发现,脸上不由一红,她手动了下,想捂着滑落的衣衫。

衣衫从圆滑的肩头掉落,他故意威胁她,“别动。”

可是不动的话,衣服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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