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行礼后,悄无声息地退下。

沈牧洵想想也是,他洗漱过后,脱下外袍,看了会书,吹灭了灯,就寝了。

阮萌沐浴完后,走到他的房间,凑上前看,“你在写什么啊?”厚厚的一本,都是些什么?

她盯着纸,脸色白了几分,李若非他在写那些法术,凭着记忆全都写了下来,包括他教给她的结界之术,其他有遁地术,纸人的用法,驭鬼术,招魂,五鬼运财,灵魂转换术,符箓的画法,所有的所有的,最可怕的是他写下了成仙的法术。

他时常看的那本古书,用来研究的法术都是他自己教给自己的?等他的意识离开之后,这个时代的殿下便开始研究。

“怎么了。”李若非放下笔,轻柔地问道。

阮萌面色惊悚地摇摇头,对他的怀疑在心中再次冒头,他好可怕,难道说进入古墓,是他故意为之,为的就是回到唐朝,这一切都接上了,他画了一个圆。

“没,没什么,我们休息吧。”阮萌胆战心惊地提道。

“好。”他搂着她来到卧房。

远处的烛火动了下,那双狭长锐利的眼眸盯着她,仿佛透过衣服,看到了内里,阮萌这才惊觉自己挖了个坑,一听要睡觉,他根本就是迫不及待。

她期期艾艾地说道:“今天骑马骑累了,要不算了吧。”说着,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不行。”他亲昵地抚着她的脸颊,眼神看上去要吃人,比那湖中妖怪还可怕。

“别了吧,我受惊过度。”阮萌找理由拒绝他的求欢。

李若非充耳不闻,密密麻麻的吻再次落了下来,他模糊地说道:“那就更需要安慰下你受惊的心了。”

“恩……”

不远处的屋子里,沈牧洵听着女子压抑着的喘息声,似痛苦似欢愉,他辗转反侧,淫|荡下流的话钻入他的耳中,不堪入耳,于他们是调|情,于他是折磨。

“明天还去骑马吗?”

“不去了,不去了,我好累,浑身酸痛,要不你去骑一天再回来。”最好把这浑身的精力挥霍完,他就没精力想这件事了。

“我不是正在骑着……本王的小母马。”

这怕不是个假的李若非,他崩人设了!阮萌惊讶之余,用力咬上他的脖子,不依不饶地骂道:“你才是公马!下流!无耻!”

传来男子疼的嘶声,就算是疼痛,想必他也是甘之如饴的。

“喜欢我吗?”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远处的烛火晃了几下,灭了之后,四周一片黑暗,沈牧洵在房中坐了起来,身下像是着了火般,英俊的脸上情|欲奔腾,他睁开漆黑的眼眸,在黑暗中独自坐着,殿下占了他未过门的妻,有意让他听见,目的在让他主动退婚,想到这,他的俊脸不由绷紧了。

她沉沉地睡过去了,李若非望向窗外,眼中满是阴郁。

第二天一早,仆人前来告知,大人天一亮就离开了,李若非点点头。

沈牧洵赶回平康坊,已是午后,他在成群的美姬之中找到了fēng_liú的阴阳师,冷声道:“为我算一算姻缘。”

“哦?”似醉非醉的方令正从女人堆中出来,他起了一卦,朝沈牧洵摇摇头。

摇头,那就是没有了。

沈牧洵想要放下,可是心底隐隐约约有不甘心,想起那夜,她牵着他的手,在月色下奔跑,于理不合,他却喜欢上了这种放纵的感受,喜欢上了她。

为何她要喜欢上另一个男人,背叛了他,他们本该成亲了,就因为他是太子殿下吗。晃神的时候,他来到了另一位皇子的住所,皇子亲切地接待了他。

“殿下可知,前段时间有人闯入玄武门,陛下越发疑神疑鬼,长安城内外妖魔横行,恐怕有人是想对陛下施巫术。”沈牧洵眼神恭敬,献上了自己的计策,“我识的一位阴阳师,可助我们一臂之力。”

皇城内的皇上近日频频生病,召了孙思邈进去看病,没看好,孙大夫认为这不是皇上身体出了毛病。

晚上,皇上就寝时总能梦到有纸人挥刀朝他砍来,纸人变成了人,他吓得从床上滚了下来。

于是又召来了阴阳师,方令正言之凿凿,“陛下是中了巫蛊之术,有人在诅咒陛下,方向是城外东南方向。”

言下之意,直指城外的太子殿下,有大臣上奏,有人看到太子在研究这些邪门巫术。

沈牧洵眉眼冷冽,冷冷道:“恐太子要造反。”

长安城内外一片混乱,大军顷刻间从朱雀大门一路往郊区,在太子的宫中搜出了大量的纸人,太子殿下却不见踪影了,他携着他最近爱上的美人一同骑马逃跑。

沈牧洵带着人马追到了曲江池,只见湖中有一艘小船,太子殿下和阮家娘子正站在船头,他一下将女人推入了湖中。

“不要!”沈牧洵心下大骇,对上李若非讥讽的眼神,他心里五味杂陈,他就是不让他得到她,他握紧了手里的缰绳,神色冷凝。

说实话,当李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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