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静珠!”武安侯夫人眼前一晕。
崔袁看着眼前写满了不甘心的面容,移开眼,淡淡道:“是崔某配不上王六姑娘。”
“你!”王静珠指着崔袁,恼羞成怒,这世上只有配不上崔袁的女子,这样的话不是嘲讽她吗?
“好了。”仁德帝沉声道。武安侯夫人慌乱出席,上前请罪,“陛下,是臣教导无方!小儿胡闹,还请陛下恕罪!”
仁德帝脸色不太好,不,确切说仁德帝,太后,皇后的脸色都不太好。
一手在背后推动的薛贵妃心情不错,不过薛贵妃是何等城府,怎会表露,见现场气氛尴尬,还出口缓和道:“这男女之事,还得两情相悦才是,强求不得。这样吧,本宫库房里还有一匹鲛纱,王六姑娘舞姿堪比天仙,配上着鲛纱所制的衣裙最适合不过了。”
王静珠还沉浸在被崔袁拒绝的悲痛中,还管得了什么鲛纱不鲛纱的。
倒是一旁急出嘴泡的武安侯夫人立马感恩戴德地接下了薛贵妃递的梯子。
“臣妇替静珠谢过贵妃娘娘。”
“还不快谢恩。”仁德帝沉声道,心里感慨薛贵妃处事周到,又气王静珠不识抬举。
白湄磕了一把好瓜子,暗叹薛贵妃手段高明,膈应了所有人,还让人反过来感恩戴德。
王静珠咬着唇,白着一张脸,眼角挂着泪珠,楞楞地看着崔袁,不明白崔袁为什么会拒绝她,是她不够美吗?才华不够吗?为什么崔袁从来不正眼看自己,所有人都在笑话她,大楚第一美男的妻子,合该是她王静珠才对!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王静珠转眼,看到一旁悠闲的白湄,心中生起一股怒火,对,是因为她!
王静珠猛地抬手指向白湄,厉声道:“是你!”
“啊!”
一声惨叫打断王静珠的质问,只见仁德帝身旁的太监倒下,口吐鲜血,胸口插了一支短箭。
“救驾!”
“保护陛下!”
喜总管最先反应过来,高声呼喊御前侍卫,以身护着仁德帝往太后方向退去。刚退一步,原先的地方就插上了一支短箭。
御龙卫迟迟不来,四面八方涌进黑衣人,见人就砍,这时哪里还管得着王静珠要说什么,众人争相躲避,场面一片混乱。
白湄第一时间就护在太后身前,一副随时牺牲的模样,还不忘安慰太后。
不说太后心中感不感动,白湄心里有点虚,因为她没有穿防护服啊!
崔袁送的几套衣服实在太轻薄了,里面的再穿防护服就太明显了。
带太后躲过一名刺客,白湄脑海里闪过一丝心绪,来不及抓住就被扑上来的刺客打断。
正巧喜总管护着仁德帝靠了过来,白湄顾不得多想,徒手夺过一个刺客的剑,将人一脚踹飞,立马上前为仁德帝解决了周围的几个刺客。
这时的御龙卫赶来,不一会儿场面就发生了变化,几十个刺客接连倒下,白湄刚松口气,就听崔袁的叫喊。
“湄儿!”
白湄随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远处略微狼狈的崔袁,还有正向仁德帝射来的短箭。
白湄没做多想,立马上前用剑拦截,不想后面接连两只短箭,白湄心一横,徒手抓住一支,另外一支却正中右肩,撕心裂肺的疼痛让白湄的脸色刷一下就白了,额头冷汗直流。
“湄儿!”太后颤声喊道,仁德帝一时也失了言语。
“没事。”白湄咬了咬牙,顺手又砍了一个刺客,右肩膀剧烈的疼痛让她握不住剑柄,好在刺客已经全部伏法。
白湄身体一软向后倒下,被身后的仁德帝一把扶住。
“太医!快喊太医!”仁德帝心里的复杂无法言喻,此时此刻,他又想到了长平。当年先帝驾崩,迎接他的是至高无上的皇位和一批又一批的刺杀,那时的长平也是这样,用削瘦的身躯挡在他前身。
太医很快赶到,白湄被几个幸存的宫女抬回寝殿,仁德帝和太后随后,皇后薛贵妃等人无事,太子晋王只受了点惊吓,剩下的世家贵女大部分都没事,只有几个倒霉的受伤毁容,死的大部分都是宫女太监。
崔袁手中的长剑脱落,哐当一声砸在地面,望向白湄离开的方向,一动不动,手里的鲜血一滴滴砸落,一袭白衣血迹斑斑,也不知道是谁和谁的血。
“表哥,你受伤了。”荣华公主不知何时走到了崔袁身前,挡住他的视线,见他右手流血不止,心下着急,抬手想要去抓。
崔袁回过神,躲过荣华公主的手,低头看自己的伤口,淡淡道:“无事,皇后娘娘刚受惊吓,公主该去陪着才是。”
这便是变相的赶人了。
“母后自有太医守着,表哥,你的伤口要紧。”荣华公主坚持道。
“臣还要要务在身,先行告退。”崔袁拱手道,说完便大步离开。刚仁德帝离开时让他善后,御龙卫迟迟不来,这其中有什么猫腻,还等他调查。
“表哥!”荣华公主向前两步,直直盯着崔袁离开的背影。
可是我现在最想陪着的是你,是我最欢喜的子渊表哥…
☆、受伤
幽居房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