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帮他换了一杯。
容冉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微微一笑,说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关心我了?”
“我一直都很关心大人,只是大人不想让我知道,没让我关心罢了。”伊娜笑着说。
容冉摇头笑叹道:“我说你一句,你马上又说成是我的不对了。”
“如果能为大人分忧,我可是很愿意的。”伊娜说道。
“朝堂之事纷纷扰扰,说出来你也未必明白,”容冉喝了一口热茶,“唉,现在,即使是我们占了先机,占了优势,却更是不能松懈,还要防备对手更猛烈的反扑。”
伊娜侧着头,听不明白。
容冉笑了笑,继续说道:“前段时间法王出访了西兰国,此行很成功。西兰国内,上至王侯,下至黎民,大多都诚心地信奉了法教。
虽说这是个信仰,但看在大王的眼里,他认为这是殷王爷笼络西兰国的人心,为的是扩张自己的势力,所以他也暗中跟凌波国交往。”
容冉鲜有在伊娜面前谈及政事,这确实不像他一贯的作风。
伊娜很认真地听着,除了想替容冉分忧之外,相信是听到这事跟法王有些关系。
“我们和凌波国不是死对头吗?他们可是经常搞些小动作来占我们的便宜。这样的国交不过。”伊娜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容冉听了她的高论,又笑了,说道:“看不出你也不算太笨。”
“我是认真想帮你的,你好意思这样说我。”伊娜不满地睨了他一眼。
“好,是我小看你了。你都知道这样的国交不过,可大王为了稳固自己的势力,却去寻求他们的支持。这可是不要命的行径!为了跟王爷斗,不惜投靠敌人,分裂自己的国家,这怎么是一个王该做的事情呢?”容冉也太相信伊娜了,连这些话都跟她说。
“那你们赶快阻止他呀!”伊娜说。
“大王是暗中行事的,我们还没摸清他和凌波国之间有什么协议。要结交当然是要互相给点甜头,这个你懂吧?他们都给了对方什么甜头,对对方又有什么要求,可是关键。”容冉解释说。
“我懂。就好像不交好的两个人,他们要成为朋友,就要向对方表示友好,还要为对方做点事,送点东西。不过,这两个人能不能成为真正的朋友也很难说,弄不好,被那个所谓朋友吃掉了,自己都来不及喊一句疼呢。”伊娜一本正经地演绎着她理解的内容。
“啊,还挺聪明!好了,这些头疼的事情就不扰乱你的小脑瓜了。”容冉站了起身,走向伊娜。
看到伊娜刚才为我做的夹袄放在桌上,容冉拿在手中欣赏了一下,又说道:“这些才是你该做的。做你的猫比我还幸福。”
伊娜噤了声。我知道她不敢答应容大人为他做些衣饰,因为这些东西一般都是送给情人或者家人的,她怕引起误会。
容冉看她不说话,也明白她想的是什么,于是叹了口气。
“我会跟大人聊天,替大人解闷,为大人斟茶递水啊!”伊娜马上安慰他说。
容冉扯着嘴角一笑,“好了,我回去了,早些歇着。”
送了容大人出去,伊娜带着我回了房间。她翻出之前和计公子一起写的诗文,一张一张地看了一遍。计公子不在身边,看看他手写的诗稿,回想着两人相对时的小情趣,心里面也是很甜的。
伊娜把粉纸铺在桌上,手握着笔,一笔一画地在纸上写字,就如同计公子握着她的手写字一样。
没过两天,计公子又过来看伊娜。这一次他也是呆到五更时分才离开。因为第二天他要入宫见太后,太后特意请他带上我,太后也想见我,所以,他向伊娜讨了我,把我带回了帝熙宫。
一个多月之后就是太后的寿辰。纳拉王看见母后的身体日渐康复,精神也不错,于是就想着为他的母后大肆庆祝,一来是表示他的孝心;二来也想替母后一洗颓气,让母后高兴一下。
得儿子这般的孝心,太后也就欣然答应了。纳拉王把这个隆重的庆典交给妹妹心月公主去筹办。
因我要时常出入宫中,所以这段时间我一直留在法王身边。偶尔得空,法王才会趁着夜色带我去见伊娜。
这晚我们到的时间不早,可伊娜却不在酒馆里。青儿只说她外出了,应该很快回来。追问之下,青儿又透露了她是独自外出的。
我看这青儿有可能知道伊娜去了哪里,只是不方便明说。
计公子没有再多问,趁她们不注意,偷偷地带了我进了伊娜的房间。
房间里没有点灯,月光从半开的窗户中穿进来,窗台上一片寒霜,房内半明半暗,家私物件隐约可见。
我们就在房间里等伊娜。
没有什么事可做,计公子便拿出伊娜之前手抄的诗词,移近窗边,借着月色,把诗词仔细地看了一遍,一边看还一边笑着摇头。
我跳到计公子的肩上,想看看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居然看得发笑。
“只是诗词呀,有什么好笑的?”我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