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宇的婚事,当即又道:“珩儿如今已经及笄,明年又值采选,不知你们二位有何打算?”
殷秀娥气愤不能为女儿伸冤,尚在愤懑之中,现在听霍傲问起殷玉珩的婚事来,展颜道:“我岂是明世安那等卖女求荣之人?珩儿的婚事我和非凡已经决定好了。前些日子济宁侯府的谢夫人来为她家四公子说亲,我们一家子商量了几日,觉着李四公子人不错,已经回话给济宁侯府了,等到九月,李家就正式上门提亲。”
慢了一步,霍傲心生遗憾,李霁的确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殷玉珩嫁他也算好了。这时候提儿子的事,只会让两家难堪。且殷家和李家的事还未定下,其中有诸多变数,成不成还未知,他需耐心等待另寻时机。“原来已有快定下了,济宁侯府那孩子好,配珩儿正合适。”
“我和非凡也是这么想的,只盼着后边顺顺利利的,到时珩儿能平平安安的出嫁。”殷秀娥笑道。
离开书房后的殷玉珩被下人领着去兴和堂见唐老夫人,老太太见着她和施清芷相差无几的气韵心里颇为不喜,只简单问过几句话后就让她退下。“那我就告辞了。”明着赶人,殷玉珩也不多留,再行一礼后从兴和堂退了出来。
她看人不多,直觉却是准的,老夫人精明市侩,带着一股子刻薄劲儿,看着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从她简单几句话里听出,也是个爱揽权霸道之人,有这样一个婆婆,施夫人当年的日子也不好过吧?不说远的,只怕霍霆宇以后的媳妇儿也会被她磋磨,不禁为义兄未来那口子掬一把同情泪。
离开兴和堂没走几步,又听到一阵清泠的箜篌声,闻声识鸟音,只觉那人哀怨愁闷,怕是个娇滴滴的病西施。联系先前听到的传闻,忍不住又摇了摇头,霍霆宇现在羽翼未丰,还不到为施夫人报仇的时候。且事情已过去多年,许多事情都难以查证了。
思索之间,险些和迎面走来之人撞上,见来者是男子,行了福礼站到一旁让他先走。不想那人故意与她同步绕到右边,如此她只好行至左边让行。哪知那青年男子又跟了过来,还欲故意撞上来。
殷玉珩侧身闪开,让那人扑了个空,道:“公子请放尊重些!”
那人从鼻腔里轻哼一声,颇为好看的皮囊凑了过来,“我还没怎么着你就先嚷上了,知道什么叫不尊重吗?”说着,就要伸手去抬她的下巴。
殷玉珩躲开,见此路不通,冷哼一声后退到路口,寻另一条路离开。
“瘦损腰肢出洞房,花枝拂地领巾长;裙边遮定双鸳小,只有金莲步步香。”【注:①】见着佳人远去,不禁念起那首旖旎的诗来,此女当真是极品,腰若约素不盈一握,身姿婀娜似杨柳,面如美玉天生丽质,“是哪家的姑娘,怎从未见过?”
“今天平南伯府的大公子和殷夫人来拜访,想必这位姑娘就是伯府的大小姐殷玉珩。二公子,您可……”觊觎不得。小厮提醒说。殷玉珩不常到公府来,认识她的人不多,不过却很好猜。都知道殷氏夫人生的一对儿女最是姿容出众,美貌无双。
“原来是她。”霍霆宽听后,心思收了大半,不过当真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见着就让人心痒难耐。看起来还是个有脾气的刺头儿,比他屋里那几个只会逢迎奉承的更让人着迷。
“二公子,你可不能打这位的主意。”霍霆宽眼珠子一转,手摸着下巴时,和顺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当即提醒道。
霍霆宽当即一巴掌拍到和顺头上:“在你眼中你主子我就是那么色·欲熏心的人吗?我知道分寸。”这等侯爵家的小姐,向来是嫁门地相当的公子做正妻,哪会做妾?殷乘风是未来驸马爷,他可得罪不起。
和顺忙谄媚笑道:“是是是,是小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您最正直守礼不过了。”心里却想着可不就是个色·欲熏心有没甚本事的人么?还装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啊呸!像自己这样善良衷心又一心为主子着想的好小厮,怎就遇不到一个真正的能人君子做主子呢?唉,没被带歪就已经很不错了,以后且走且珍惜吧。
中午霍傲留母子三人在公府用饭,殷乘风思及霍霆宇不在,便点头答应。男人由霍傲招待,殷秀娥母女则去了唐老夫人那里。均是性子要强,发家轨迹相似的两个女人,唐老夫人不大待见殷秀娥,又因殷玉珩肖似施清芷的缘故,对她也不冷不热,是以饭桌上的气氛很是沉闷。再加一个愁眉不展、顾影自怜的哀愁寡妇,一个脸冷如冰霜的姨娘,和两个受气媳妇,再美味的佳肴吃着也味同嚼蜡。
作者有话要说: 【注:①】引用的是南朝宋·李元膺的《十忆诗》,晚上九点还有一更~
亲们新年快乐,大吉大利,开开心心(*^▽^*)
☆、验身
见着传说中的刘姨娘和让霍霆宇避之不及的薛采薇, 殷玉珩无心吃饭, 私下里不停的瞅她们母女,容貌极为相似, 不过气韵却截然相反。一个精明狡黠尖酸如唐老夫人,一个柔弱可怜似水如林妹妹,相貌并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