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运回京城,本来也不是他该做的事,也不知他怎么的就跑了这一趟,如今他的船刚到京城,还在码头就给检粮的官兵查出了问题,在粮草中私藏东西是大罪,更别说藏得还是毒烟了。”老太君和薛宸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薛宸听懂了,主要意思就是二老爷走了一趟不该他走的船,被人暗地里算计了。
娄庆云从外头回来,脸色亦是冷峻,见到老太君之后才说道:“二叔这回许是惹上麻烦了,右相那头本就和咱们不对盘,他们是二皇子党,我们是□□,如今只怕不是二叔一个人的事情了,已经上升到党派之争了。”
老太君深吸一口气后,便坐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后才蹙眉问道:“这事儿你二叔如何会做,可查出来是谁……”
娄庆云看了一眼二夫人,她此时已经停止了哭泣,正洗了脸在擦手,亦是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娄庆云犹豫了一会儿后才说道:“是水师参军余庆年告发的二叔。他如今也倒戈去了二皇子党。”
余庆年之前是上州刺史,去年给中书省递了折子,请命调回京城,可京城一时没有合适的地方安顿他,还是娄远亲自来求的娄战,让余庆年到他的水师都督府中任了知政参军,原以为他会感恩图报,可没想到,他居然在背地里倒戈了二皇子党,还毫不留情的在背后给了二老爷一刀,让二老爷成为了众矢之的,并且在娄家开始运作关系之前,就把这事儿捅上了刑部,上达天听,让娄家就是想私下解决都没法子。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娄远这是被人陷害了,毕竟只不过是一百斤毒烟的事情,别说他没做,就是做了,凭他娄家的关系,不用上下打点,那些官员也不敢怎么样,可是直接上报了刑部就不一样了,刑部尚书的折子一递,就连皇上都没法当朝包庇。
而做出这件事的人,很快就被查了出来,余庆年,三夫人余氏的父亲,娄玉苏的亲外祖。
薛宸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那就是娄玉苏终于要出手了,他是想脱离娄家,然后单独的去做三公主的驸马,他想凭这层关系,脱离娄家,大干一场,要和卫国公府分庭抗礼的意思。
而二老爷娄远的这件事,应该就是他们打响的第一炮了。薛宸在脑中回想上一世,似乎并没有听说娄家二老爷因为这事儿受牵连,也许上一世的影响就不是很大吧。而余家为的可能也只是让三房脱离娄家这个主体,并不是真的想利用这件事情把娄远给除掉,毕竟谁都知道,凭着这事儿,根本除不掉娄远。
不过,不能掉以轻心的是,上一世的娄家,似乎就是在三房分家之后,一蹶不振的,可那时是因为娄庆云死了,娄家大房元气大伤,三房分家,只是后来补上的一刀,这才伤了娄家的根本。可这一世,娄家并没有衰败的趋势,他们想再伤害娄家的根本,就没那么简单了。
不管怎么说,娄庆云这一世可还活着呢。皇帝依旧是他的亲舅舅,太子是亲表兄。
薛宸适时站出来说道:“我觉得这事儿大家可以不必太担心。也许余大人做的这件事只能算是在他投靠的人面前递的一块敲门砖,他们谁都知道凭这件事并不能将二老爷如何,所以,应该只是雷声大雨点小的,等到对方承认了余大人的投靠‘诚意’,应该就不会追着不放了。”
娄庆云的眼中露出的赞赏与赞同,对老太君说道:“辰光说得对,我也是这么觉得。凭我们娄家如今的声势地位,谁会真的想用这一百斤的毒烟来害死我们二老爷?正如辰光说的,这件事不过是余大人的敲门砖,给对方显示一个他投靠的诚意罢了,要怪就怪二老爷认人不清,居然着了余大人的道,不过也难怪,毕竟是三夫人的娘家,一个白眼儿狼罢了,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娄庆云的话刚一说完,就听见门边传来一声丫鬟的喊叫声:“二夫人,您去哪里呀,二夫人!”
二夫人韩氏冲动的跑出了松鹤院,老太君和薛宸同时说道:“快派人去拦住二夫人。”
二夫人想去做什么,大家如何能想不到呢,不过就是听了娄庆云的话,心里不服气,想去找三房讨个说法罢了。这可不是什么理智的行为。
☆、第168章
第一百六十八章
二夫人走的很快,完全不理会身后那些丫鬟们的喊叫和阻止,因为谁也不敢真的碰她,她便推开了人继续往前,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三房的院子,守门的婆子哪里敢拦着二夫人,全都退到一边,有一个跌跌撞撞的跑了进去报信。
三夫人余氏走出房门,就被一个气势汹汹的人影吓坏了,二夫人韩氏不由分说,上来就给了余氏一个巴掌,将余氏打的头都偏了过去,捂着脸难以置信,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尖声家叫道:
“还愣着干什么?没看见她动手打我了吗?给我拦住她,拦住她!”
余氏的话让三房的下人们都面面相觑,她们哪里敢对二夫人动手啊?犹豫的时候,就见韩氏已经上前揪住了余氏的头发,将她拉倒在了地上,韩氏出身将门,手里头有些功夫,余氏哪里是她的对手,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狼狈不堪了。
娄玉苏在书房听到了消息,赶紧赶了过来,见自家母亲被韩氏压在地上抽巴掌,赶紧过去将两人分开,护着余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