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九坐在一旁看完各个据点传来的小条便玩味地打量谢凉, 片刻后喊他一声, 见他看过来,说道:“我真的觉得你最近在躲我。”
谢凉道:“错觉。”
乔九道:“说说, 为何躲我?”
谢凉学着他的语气:“说说, 我干了什么让你觉得我躲你?”
乔九:“你那天不肯上我的马车。”
谢凉:“我有事和他们谈。”
乔九:“我过去也没见你们谈。”
谢凉:“你在场我不好谈,除了这个剩下的呢?”
乔九顿了一下。
除第一天外, 这几天谢凉一直坐在他的马车里,没有不搭理他,也没有刻意不瞅他,但是很神奇,他就是有一种谢凉似乎在躲他的感觉。
他想了半天,鸡蛋里挑骨头:“你和我说的话比以前少了。”
谢凉笑了笑,凑近他。
乔九盯着他,坐着不动。
谢凉一手撑在他的身侧,另一只手捏起他的下巴:“宝贝儿,你这是觉得我冷落你了?”
乔九拍开他的手,教育道:“别随便占我便宜。”
谢凉从善如流放下手,维持着这个距离看着他,目光在他的唇只碰触了一下便不着痕迹地避开了,问道:“你看我客气一点待你,你非说我躲你,我热情一点吧,你又嫌弃我占你便宜,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一般人遇上这种情况都会卡一下,但乔九不是。
他勾起嘴角,立刻向前逼了一步:“你明知我不喜欢被占便宜,故意摸我的脸让我拍开你,好把问题推到我身上,你看你就是有问题。”
谢凉心想:这是真难搞。
无法,谢凉只能咬死了没有躲他。
乔九有心想继续逼问,可惜证据不足。两个人你来我往不相上下,谁也奈何不了谁,便一路僵持着到了客栈。
下了马车,乔九意犹未尽,往回找补了一句:“以后像今天这样,我就不觉得你躲我了。”
谢凉在心里日了他百八十回,嘴上微笑:“哦,那用不用我今晚再陪个睡?”
最近住店,偶尔会碰见房间不足的情况,谢凉都是和小伙伴一起住的。
这不像祈福那次顶着书童的身份,乔九当然也就不会委屈自己和别人睡一屋,此刻听谢凉一提,他下意识要拒绝,但话到嘴边忽然觉得谢凉可能知道他会不同意,嘴里的话顿时拐弯:“行啊。”
谢凉道:“你可别又说我占你便宜。”
乔九笑着把出发那日的话还给了他:“看心情。”
谢凉:“……”
一行人进了客栈,很快全知道了某个不得了的消息。
窦天烨几人望着他们回屋,拿到钥匙便凑在一起开会,面色凝重。
“他真的有办法?你们看这都已经被逼到□□的地步了。”
“他要是不愿意,九爷也不能把他怎样吧?”方延咬着手指,“九爷还能逼他硬么?”
“可以下个春-药啊!”窦天烨道,“这是武侠世界,像那种不那啥就会死的春-药是有的!”
江东昊沉默半天,冷不丁给了一句:“乔九如果也是1呢?”
房间刹那间一片死寂。
下一刻,方延捂着胸口嘤嘤嘤地扑倒在桌上:“不,我的基皇,我的爸爸——!”
谢凉完全不清楚自家小伙伴已经从“自奔为零第三弹”一路脑补到了“大佬被按倒捆绑这样那样”的重口戏。他回房喝了一杯茶,看了看床的大小,眼不见心不烦地出去,把梅怀东叫了过来。
关于晕血的事,梅怀东始终不愿意相信,总认为是自己的心志不坚定。
谢凉几人没在这一问题上和他过多纠缠,只劝他既然短时间内练不好心志,不如先想个法子避免晕倒,省得以后被捅死。
梅怀东这一回听劝了,问他们怎么办。
谢凉几人以前虽说遇见过一两个晕血的同学,但都没关注过人家是怎么治的。
治疗上他们给不出建议,只能想个简单粗暴的法子——比如让梅怀东把眼睛蒙上。
为此他们做了几个沙袋,一有空便给梅怀东当陪练。
这家客栈是天井的设计,谢凉让梅怀东蒙眼站到院中间,然后叫来窦天烨几人分沙袋,见他们默默盯着自己,挑起眉:“怎么?”
窦天烨几人一齐摇头。
谢凉正是烦心的时候,懒得再问,分好沙袋找了一个天鹤阁的人在下面负责捡,接着和窦天烨他们分别找地方站好,便在二楼对着梅怀东开了火。
梅怀东的天赋确实高,才几天的时间已经能避开他们扔的沙袋了。
谢凉扔了几回发现打不着人,便换上了天鹤阁的人。天鹤阁的精英比他们厉害得多,不仅角度刁钻,还能加点内力,梅怀东立刻被砸得抱头乱窜。
乔九笑了一声,来到谢凉的身边和他一起看:“你们这主意倒是不错。”
谢凉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