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现在想要击破律香川军,谈何容易?律香川根本没想过与他们打照面。
之前李傕郭汜在后面行军,听得前面军兵大败,两人是勃然大怒。
他二人在之前追击献帝的过程中,虽然是产生了很深的矛盾。但是将献帝丢失后,两人亦是各自悔恨。
后得杨奉通报,献帝仍在安邑,身边只有几千兵马,还有一众老弱病残,此时若引兵来袭,必如取囊中之物,二人心动,遂起兵来袭。
杨奉之前就是李傕部下,此时被律香川杀得他只剩两千兵马。无处容身,遂仍投李傕而来。
李傕经前次之乱后,势力亦大幅削减,此时见杨奉来投,心中欢喜,因为无论如何,这都是一股力量。因此将杨奉接纳。
三人合兵一处,径向安邑而来,谁知才到蒲城,他们就吃了败仗,李傕心中恼怒,遂举大兵来前。欲与律香川决一死战。
但律香川前面只是看到李傕兵少,才是纵兵与他们决战,此刻看到他们大军压上,他如何还会与对方肉搏?
因此是深藏营寨之内,对李傕等人并不理会。
李傕乃一条脸色红黑的恶汉,到达律香川营寨前,看到律香川部众龟缩不出,气得他是怒声骂道:“尔等鼠辈,既然惧怕爷爷我声威,便该让开道路,让爷爷通行,否则攻破尔营寨之时,便是尔等丧命之日。鼠辈,与我出营来战。”
连骂五遍,律香川哪里会理他?他现在的任务,只是要阻挡住敌人就好。并不是要杀伤敌人,更不是要击溃。
以双方兵力的悬殊对比,他根本做不到这一点。所以他只能等徐晃袭击长安的消息传过来,让李傕等人害怕,从而主动撤兵。
而他如此的做法。显然是让李傕怒了,打马后退五十步,马鞭一扬,李傕怒声喝道:“三军将士,与我攻营,踏平彼之营寨。”
对方看起来只有几千人马,而他是数万大军,现在这些人挡在他的前头,这岂非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只要他的大军冲上前去,必定会将对手碾得粉碎,那时候他就要让对方知道,螳臂当车的下场,究竟会是怎样。
而在他的这一声怒喝过后,在他身后,立即是奔出数千兵马,摇旗呐喊,舞刀弄棒,是直奔律香川营寨而去。
这当然是试探性的人马。律香川扎营之处,地势狭窄,地形复杂,李傕兵想一拥而上,根本没这可能。
此时律香川营寨之内,律香川与韩融坐在大帐之中,正在悠闲的喝茶。
敌兵攻营,律香川当然不必亲临抗敌第一前线,有他在军中坐镇,大军就会心安。第一线的抗敌之事,有柳直他们执行就好。
要是战斗才刚打响,律香川就要到抗敌的第一线去指挥战斗,那不是证明他们已经兵尽援绝了么?
所以这种做法,显然没有他如闲庭信步般的坐在营寨大后方,和韩融喝着茶,聊着天,给士兵们的信心和鼓舞要大。
看到主将对眼前的敌军一点都不在意,而且和他们在一起,士兵们谁不相信,主将其实对这整个战事,都已是胜算在握,成竹在胸?
毕竟他们都已经不是第一次打硬仗了,一次次的胜利,已经建立起了士兵们对于律香川的信心。
每次大战,他们的指挥官,和总指挥,都会和他们在一起。大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就让律香川的这五千部下,真正的是拧成了一条绳。大家永远都是同仇敌忾,斗志昂扬。
但是韩融并没有真正经历过这样的战斗,听到营帐外战鼓声阵阵,喊杀声震天,他是暗暗心惊。
“小律,你这五千大军,真能够抵挡得住李傕的数万贼兵么?”他是信心不足地对律香川问道。
看到李傕挥兵来攻营盘,律香川心里不住冷笑。他的营盘,抵挡敌兵三五次冲击,不在话下。敌兵开始来多少,就得死多少。李傕这种强行攻营战,并不理智。
听到韩融这般问话。律香川笑着答道:“老大人但请放心,若是平原野战,近身肉搏。我们这些人马,当然不是对方之敌手。可是凭守关隘,据险自固,贼兵虽众,亦不能奈我如何。李傕冒然攻营,战之下策也。”
他这么滔滔不绝,显得很有信心,韩融却犹是不敢相信,心里对他将信将疑。猛然间就听见营帐外惨叫声连连,韩融吃了一惊,忙问律香川道:“小律,这是出了何事?”
看韩融如此不淡定,律香川笑着答道:“老大人但请放心,此只是敌兵掉进陷坑之中去了而已。”
韩融闻言,惊魂稍定。
……
律香川说李傕攻营,并非上策,这一点李傕哪里会不知道?不过他也是真没有别的办法了。
律香川守住了他们前进的要津,他们要从这里过经,去到安邑,必须要先击败对手。
虽然知道攻营战对他极为不利,但李傕仗着自己人多,还是悍然发动。
他们这么多的人,又怎么会惧怕律香川他们呢?就算攻营战他们损失会很大,但是他们损失得起。
他有数万大军,面对几千的敌手,若是还裹足不前,这事要传扬出去,那岂非是惹人笑话?
所以李傕是第一时间里,就指挥着部下攻营。想要用强势的兵力,试图吓退走律香川。
只是律香川的这些部下,又岂是这么好对付的?
李傕兵一路猛冲而来,律香川营寨之内,却是并没有一点反应。这个时候双方的距离还远,在这个距离内,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