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肚子有期盼,没人比梁九功这个贴身服侍的人更清楚了,看来他要赶紧回报皇上,最好把情况说的严重些,好多召几个太医过来,不然皇贵妃万一真有了好歹,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不等梁九宫点头哈腰地表忠心,赛音察浑眉梢一挑冷下声调:“不过……本阿哥话说在前头,梁总管可要记得叮嘱好那些奴才,待会赶上来的时候千万不可喧哗,万一吵醒了额娘……后果你是知道的!”
迎驾什么的不过是给外人看到,从小到大皇阿玛私底下从来不拘泥于这些,在赛音察浑眼里额娘才是最重要的,就算康熙不交代他也肯定不会因此惊动宜敏的,梁九宫听了自然是满口答应,不等赛音察浑开口赶人,立刻飞快地往回跑开了,天知道他最是害怕这位二阿哥冷下脸的模样,胆子小一点的奴才都经不住那股子瞬间攀升的冷气。
梁九功连打两个哆嗦,小跑着迎上康熙的御驾,连汗都来不及擦,就连忙把赛音察浑所说的话一字不漏地转述了一遍,康熙听得脸色变幻不定,又是心疼又是后怕,幸好他没有大意地忽略敏儿当时的异样,否则等他得空脱身之后,指不定敏儿的情况会多严重呢!“梁九宫!去!立刻命人去太医院,将所有当值的太医统统宣到钟粹宫候着,务必要在皇贵妃回去之前赶到!”
康熙反应过来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太医院,念头一转又记起赛音察浑的要求,厉声对御驾队伍喝道,“都给朕听着,一会跟上了皇贵妃队伍,所有人都给朕把嘴巴闭紧,把脚步放轻,谁要是惊扰了皇贵妃,朕活剐了他!”
似乎听出康熙话中的压抑的怒火,所有随行的奴才顿时噤若寒蝉,抬轿的八名太监更是将脚步放得轻了再轻,恨不能飞起来才好,宫女们则是恨不能把花盆底给脱下来,因着花盆底的响声宫女队伍挨了康熙最多的眼刀,胆战心惊的宫女们顿时走得更慢了,自然跟不上全速前进的御驾,渐渐地落到了队伍的后头。
康熙对此视而不见,梁九功也没有催促她们,偷偷摆手让司仪女官睁只眼闭只眼,既然不能让宫女脱了花盆底,那就干脆放远一点,省的真的惊扰了皇贵妃,大家一起倒霉!
康熙一行人幽灵一般地快速前进,不一会就追上了用媲美龟爬一般速度前进的皇贵妃仪驾,由于事先就有了交代,两支队伍悄无声息地并列而行,当真一丁点儿声响也没发出。
等康熙和宜敏的步辇齐头并进的时候,康熙侧身去看,借着朦胧的月光依稀看见宜敏微微侧着身子,静静地靠躺在在几个大大的软垫中间,脸色异样的苍白,眉尖微微蹙起,双唇紧抿出一条倔强的弧度,眼睑微微颤动,睡得极不安稳。
看得康熙心中一痛,借着又是一阵怒气,既心痛宜敏一贯的体贴周到,又怒自己因种种顾忌被人绊住,结果本来计划得好好的中秋夜草草收场不说,还让宜敏在身体不适的情况下独自回宫,敏儿心里指不定多难受呢!
一切都是那些女人不好,若非她们硬是凑上来胡搅蛮缠,还拿着两个儿子作伐子,他何至于让宜敏受了委屈?康熙心里阴沉地想着要是敏儿和孩子有任何不好,他一定要让那些女人付出代价!
其实惠嫔等人本就是抓住了康熙的爱子之心,又想着法不责众这才敢凑上来给宜敏找不自在,毕竟十五的正日子按理说没有宫妃出面的余地,结果因为康熙的一时心软让一群妃嫔将宜敏挤兑走,明显是伤了皇贵妃的颜面,在康熙自觉对不起宜敏的心虚之下,迁怒的毛病自然很是时候地冒了出来。
康熙一路不错眼地盯着宜敏看,想与宜敏同乘一辇又怕惊醒她,只能隔着轿辇遥遥相望,承瑞和赛音察浑相视一笑,后退了几步将空间留给父母。
两驾仪仗的缓慢前行了一段时间,梁九宫蹑手蹑脚地凑到康熙旁边,压低声音道:“启禀皇上,前头的拐弯处宫道较为狭窄,恐怕无法容两驾并行,您看……是否御驾先行?”前面左拐就是通往钟粹宫的宫道了,以皇帝和皇贵妃仪仗的庞大,在主道上还勉强能够并行,若是拐进宫道可就太过拥挤了。
康熙对往钟粹宫的道路熟悉得很,不用看也知道梁九功说的没错,于是微一摆手算是默许了,毕竟御驾只能走在最前,这是规矩也是礼数。
梁九宫得了康熙示下,立刻低声传旨,底下的人立即心领神会,很快御驾就加快了速度,走到了皇贵妃仪驾的前头,就在御驾那蜿蜒的长龙几乎完全拐过那道弯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寂静的宫道尽头突声然传来一阵人仰马翻的响动,御驾队伍末端的那些宫女们,以及护卫皇贵妃仪驾的一行人顿时面面相觑,纷纷惊疑不定地停下了脚步,场面一时之间有些骚动。
正在所有人不知所措的时候,承瑞及时沉声呵斥道:“慌什么!都给本阿哥好生呆着,不得议论喧哗,从现在起,没有本阿哥的命令,谁也不许轻举妄动!”承瑞心里也急,只是宜敏从小的教导让他很快镇定下来,当务之急是弄清楚御驾的情况。
钟粹宫的奴才在承瑞的呵斥很快安静了下来,至于康熙队伍里的那些宫女,在赛音察浑的气势下早已噤若寒蝉,见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