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庆生那扇开了一道窄缝儿的房门,又轻轻慢慢地关上了。
毁了毁了,这娘俩个真得不着调了,富贵在心里说。按说富贵当初也不是头脑一时的发热,翻过来掉过去地想了好几天,还是觉得让庆生弄了他娘好。不管咋地肉烂在了自家的锅里,肥水也是浇了自家的田,咋也比见天儿的提防着大脚往外面跑要好得多。但说是一出做又是一出,冷不丁地真到了眼前儿,这富贵的心里还真像打碎了五味瓶,啥味儿都有。出门在外的这些日子,富贵也不是没想过,但每次想起这些,富贵却是难免天人交战一番,一面希望着真得如他所想的那样,趁他不在娘两个成了好事,弄个眼不见心不烦。但更多的还是希望这种事情最好别发生。再咋说,娘和儿子睡了是真真地乱了伦常,这事儿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一家三口可没脸做人了。到最后,那富贵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希望怎样了,每日里翻来覆去地嘀咕,又是懊悔又是彷徨那受得煎熬竟一点不比别人少。
现在,啥也来不及想了,人家还真就弄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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