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第一节

民国十八年腊月,关东长白山腹地,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雪,天终于放晴。一个年轻女人走在雪后的山坳里,深一脚浅一脚,急匆匆的样子,身后留下了一串长长的足迹。

女人名叫秀珍,是靠山屯大户张富贵的媳妇,此刻她正心急火燎地从娘家往回赶,自己的男人说好了今天要出趟远门,让她早些回去看好宅院。

行至下洼处的一片老树林,忽然从林丛中跳出一个人,大喝道:“谁家的娘们儿,到哪里去?”

秀珍被吓了一跳,定睛看时,却是一个彪形大汉,生得是虎背熊腰,一脸的凶相。秀珍心中暗道不好,这年头兵荒马乱,莫不是碰到了土匪。果不其然,秀珍一眼就瞧见了那人腰间别着那黑乎乎的物件儿,分明是两把短枪。

秀珍故作镇定:“这位大哥,妹子是前面靠山屯人,前日回娘家探亲,不想被大雪封山,隔在了娘家,正着急回去,求大哥行个方便。”

汉子扫了秀珍一眼,问道:“靠山屯谁家的女人?”

秀珍答道:“屯东张富贵家的。”

汉子眼前一亮:“张富贵什么时候又讨了这么一个俊俏的小娘们儿?实话对你说,你要是别家的女人就放你过去了,张富贵的女人不行,好歹都要陪大爷玩玩。”

说罢匪徒就将秀珍往密林里拽。

秀珍拼死挣扎,嘴上大声尖叫,手上又抓又挠,只听嘎哧一声,不但将那汉子的棉袄扯破,而且将他的手上抓出了长长一条血印子。

汉子一惊,双手一松,秀珍就挣脱开来,拼命向靠山屯的方向跑去。谁知跑出没有多远,突然身后一声枪响,似在耳边炸开了一样,秀珍登时立在了那里,再也不敢往前迈步。却见那汉子手持双抢,不紧不慢地走上前来,枪管处还隐隐冒着青烟。

男人看了秀珍一眼,将双枪收起,然后拦腰将秀珍抱起,走进林子里,找了一块枯草多的地方,将秀珍放在上面,就开始解秀珍的裤带。秀珍死命不从,紧紧拽着裤带不撒手,嘴上哀求道:“大哥您就放过我吧,您祖上积德,下辈子一定享受荣华富贵。”

那汉子一边呼哧呼哧地撕扯秀珍的衣物,一边粗声大气地说:“老子活的只是今生,哪管那下辈子的事情。”

秀珍知道此劫已是在所难免,不禁将头歪向一边,两行绝望的泪水潸然落下。

汉子终于费了好大的劲儿将秀珍的裤子拽下,露出那粉白的一截身子时,禁不住咽了咽口水,然后迅速地脱下自己的裤子,挺着自己的孽根,长驱直入。

身下,秀珍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当汉子终于心满意足地从秀珍身上下来时,秀珍依旧木然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神呆滞地望着头顶的天空。汉子看了看满脸泪痕的秀珍,似心有不忍,将她的裤子往上提了提,说道:“哭啥?大爷是过了今天没有明天的人,碰着我也合该你倒霉,今天饶你不死已是你的幸运。”

引子 第二节

说话间汉子从腰间抽出一个烟袋,熟练地点着之后,居然叭嗒叭嗒抽起了旱烟。秀珍见汉子已经完事,再待下去恐怕凶多吉少,便从那雪地里爬起,一边抽泣着,一边整理衣襟。

当秀珍穿戴整齐,转身要走时,汉子发话了:“你等一下!”

秀珍站住,那汉子将烟袋锅往旁边的树上磕了磕,然后站起身,来到秀珍身旁,说道:“你是大爷我这辈子见到过的最水嫩的女人,实话告诉你,我也是靠山屯的人,别人常说的单四虎子就是我!”

汉子说完之后,也不理秀珍,简单收拾了一下那身行头,然后踩着雪地,咯吱咯吱地低着头走了。

关于单四虎子的故事,秀珍早有耳闻,他在靠山屯单家五兄弟中排行老四,因为不堪忍受家境的贫寒和战乱之苦,十七岁就上山当了土匪。虽然他和秀珍同属于一个屯子,但由于秀珍嫁过来的时候晚,所以从未与他谋过面。不过却听张富贵说,单四虎子早年在他家做过长工,因为不满张富贵的苛刻,还与张富贵发生过冲突,后来索性长工也不做了,就上山当起了土匪。这也是单四虎子为什么一听说秀珍是张富贵的女人,就心中有怨恨的原因。

秀珍望着单四虎子远去的身影,心中长吁了一口气,虽然下体还隐隐作痛,但这兵荒马乱的年代,遇到这档子事情,也只能自认倒霉。

秀珍衣衫不整地回到家里,张富贵正端坐在炕上喝酒,旁边一个通红的炭火盆上,一块烤肉正嗞嗞地冒着油,闻起来浓香无比。

张富贵见秀珍才回来,心有不满地说:“怎么才回来?”

秀珍没有回答,对于这个大他十几岁的男人,她谈不上什么感情,同那个年代的很多女人一样,张富贵家境富裕,再加上他死了老婆,所以她就嫁给了他。

张富贵见秀珍没有理他,抬起头来刚想发作,却见秀珍衣衫不整的样子,便心有疑惑地问:“怎么了,看你气喘吁吁的样子?”

秀珍瞟了张富贵一眼,不冷不热地说:“没什么,路上遇到狼了,一路跑的。”

两个月后,秀珍竟发现自己身怀有孕。

后来怀胎十月终于产下一子,张富贵满天欢喜,取名为张宝,意为老来得宝的意思。自怀孕那天起,秀珍心里面就充满了忐忑,因为嫁给张富贵已经两年了,那平平的肚子就从未见过任何动静,偏赶上此时怀孕,会不会……

秀珍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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