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得商行正堂,王威客气地请南美哥和柯山梦坐了。他看两人颇为拘束,便笑着说道:“两位先生请了,今日下午本官还去听了你们讲书呢。实在是精彩万分呀!”
南美哥起身一揖道:“大人谬赞了。今日还得多谢大人援手相帮!”
“南先生客气了!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何况是遇上这建奴奸细为恶呢!只是几位以后可有什么打算?”王威轻扶一下问道。
柯山梦和王保强都看向南美哥,显然这南美哥是他们这伙人的大哥。南美哥一时也无言,思索良久才道:“小人也是好不容易,方才寻得这喜马茶坊,承蒙这喜马刘掌柜的关照,我们兄弟三人才能混口饱饭。不曾想现今却出了这等事来。居然还牵连了建奴奸细,看来这登州城也是呆不下去了!”
南美哥说完一声叹息,柯山梦王保强两人也是低头不语。
“两位先生才华超常,这位小兄弟也是忠厚伶俐,去哪里还不能混口饭吃?如几位不弃,可否同王某人回浮山前去?”王威笑眯眯地说道,就象灰太狼在诱拐美羊羊。
“我等自然愿随大人前去。只是这浮山前在什么地方?”南美哥问道。
“哦,忘了向各位介绍,本人王威,现为即墨营守备。浮山前正是某管辖的地方。两位先生如能带了这位小兄弟前去,本官定不会让两位失望!”王威继续引诱道。
“大人大恩大德,南某几人今生都难以回报。只是我们也就只会这写书说书,恐怕帮不上大人什么忙!”南美哥期期艾艾地说道。
“能帮上,能帮上,还能帮上大忙!既然如此,我便安排诸位明日一早先去吧!”王威当即叫来陈铭,作出安排,让熊文杰用船先行送几人去浮山前。
等几人离开后,王威才对身边的黄学光道:“此人评书讲得如此之好,竟然也未能留名于史书之上。甚至野史杂书上也未曾有人讲道。真是意想不到!”
“是呀,要放后世,这南美哥,可是能比肩袁阔成单田芳!”黄学光叹道。
当然这就完全是王威两人在此胡思瞎想了,建奴窃据我华夏神器之后,一部明史都是满纸荒唐,完全没有一点可信的地方,更何况这类说书先生了。史书上没有记录,也算是正常。
不过,这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我国古代,中国古代的最多的文艺形式莫过于各种戏剧评书。但是从来的艺人却是被主流社会所排斥的群体,他们的身份非常低微,被称作伶伶、俳优、倡优、等等。又或是称之为“戏子”被视为“下九流”。所以史书上也基本上未作记录。
古代艺人之所以没地位,是因为那时的主流思想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相对而言艺人是不入流的角色,他们居无室所,生活无着还要卖笑卖唱。在大部分朝代,家里如果有人做艺人,几代都是不能参加科举的。
拐到了南美哥和柯山梦这两个人才,王威心里暗暗称赞张二和赵满仓这两个小子做得精彩。看来这干脏活的人才也还是人才!
一干前来休假的“sè_láng”天天流连于迎春坊,王威本人却是四处奔忙。王威先是找了牙行,托人四处招收造船的工匠。这工匠虽然招到不少,但是独独缺少能独挡一面的大匠。王威不由得感叹,这任何一个朝代,能独担大任的人才都还是很少。正是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王威也没忘了找杜海涛这个狐朋狗党帮忙,一干水师军官听说王威来到,都欢天喜地地跑来一起喝酒讨赏。
“王兄,你是说那些造船的下贱工匠?你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杜海涛大大咧咧地说道。
“杜老弟仁义,天蓝蓝,海蓝蓝,一杯一杯往下传!兄弟们,一起喝了这杯!”王威大声喊道,一众水师军官附同着嘻嘻哈哈地喝了。
“酒喝十碗还不倒,只因你我兄弟好!把这碗再喝了!王兄!”杜海涛自从和王威混在一起后,钱赚得不少,喝酒的“言子”也学了不少。
“好好!我这酒喝了,和兄弟们可是一家了?”王威拍着杜海涛和几个水师军官的肩笑道。
“王兄,说错了,说错了!大家早就是一起的了!王兄你可说错了,罚酒罚酒!”杜海涛反过来拍着王威肩道。
王威嘻笑着把酒喝了,大大咧咧地说道:“那你们登州水师的旗,我的海船可就挂了?”
“王兄,你这是什么话,我们现在就是一家,你想挂你就挂!”杜海涛等人无所谓地笑道。
王威花了无数的钱,和这帮人打成一片,可不就是要借用水师的名头水师的船吗
又等得数日,王威将招收的船工安置好,一干穿越过来的“sè_láng”也开心得脚软腰酸了!
三日之后,王威带着一干伙伴和招收的船工船匠回到了浮山前。王威所坐的船刚进浮山湾,就看到了两条很大的海船。
“难道是大兄陈邦回来了?”王威心里开始掂量,刚走下船来,就看到陈邦笑眯眯看着自已这方。
“大兄安康!想死小弟了!”王威上前行礼道。
“子武免礼!某也想和二弟喝酒了!”陈邦扶起王威笑道。
“大兄可曾去靖海堡见过母亲大人了?”王威和陈邦手拉手走在回公事房的路上。
“见过了,见过了!母亲大人很是安好!实在是多亏贤弟照顾了。你这靖海堡,浮山湾,即墨营,某都一一看了!二弟这边的事业,可是又有了新的飞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