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这一抓,本以为能十拿九稳的,不曾想,最后还是失败了。
其实,非他出招有所偏差,也非年轻女子成功躲开,只因这时已经有人向他出手。
谁人向他出手?当然是李小枫。
李小枫虽不认识年轻女子,但年轻女子是谁,他早猜出了个**不离十。
所以,他不能视而不见。
老者见是一个陌生男子坏了他的好事,不由勃然大怒,于是就想一发将其给收拾了,以示惩戒。
哪知他一连疾攻五招,非但奈何不得对方,反而招招都被对方抢了先机,就好像对方完全知道自己的出招路数似的。他这一惊非同小可,赶忙罢手跳出圈外,站立一旁,只怔怔的看着对方。
柳成军见状,赶忙上前打圆场:“韩馆主请暂息雷霆之怒,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坐下好好说,何必如此大动干戈,伤了两家和气?”
老者冷哼道:“没什么好说的,武少英她打伤了我儿子,事实就摆在眼前,她休想抵赖。老夫也不为难于她,只要她主动给我儿子磕头道歉,赔礼认错,此事便算揭过,否则老夫绝不与她善罢甘休。”他对李小枫忌惮三分,是以不敢对其动怒,但对柳成军,他可不放在眼里,于是就摆出了一馆之主的威风来。
这老者是谁?穿华服的年轻人是谁?年轻女子是谁?瘫坐地上的年轻人又是谁?还有,年轻女子与老者是怎么动起手的?因何动起手?这地上身首异处的黄狗,又是怎么一回事?缘由种种,诸位且听我慢慢道来。
在此先交代清楚上述各人物的身份。
老者名叫韩鹏河,乃是常州昌盛武馆之馆主,那华服年轻人便是他的儿子韩一明,年轻女子自然就是武向师之女武少英了,而素服年轻人呢?他叫赵四,住在城西的马尾巷之中。
事件的起因是:韩一明带着他的沙皮狗出来遛街,恰巧碰到赵四打从对面走过,而此时呢,赵四手里正提着半只烧鸡。
那沙皮狗的鼻子贼灵贼灵的,老远就被它闻到了香味,于是追了上去,欲一口咬下赵四手中的半只烧鸡。赵四及时发现,哪里会让这畜生得逞?这半只烧鸡可是他专门为患病的老母亲买的,他们已经半年没有尝过肉味了,也是母亲患了病,否则他又哪里舍得如此“破费”?
沙皮狗又追又跳,三回五次的想抢到烧鸡,赵四被惹得性起,于是就狠狠踹了它一脚。
沙皮狗负疼,尖叫着跑开了。
韩一明和两小厮本正在一旁瞧得哈哈大笑,这会儿瞥见爱犬受到“欺负”,于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嚷嚷叫道:“他奶奶的,连我的老沙(沙皮狗)你都敢踢,活腻歪了你。”
上前不由分说,便是一顿拳打脚踢,直把赵四打得鼻青眼肿,哀叫连连。
韩一明还不解气,向着沙皮狗道:“老沙,快,咬他...咬死他...”
沙皮狗似乎听懂了主人的话,于是又大胆的跑上前来。只不过它却不是为了咬赵四,而是为了抢夺赵四手中的那半只烧鸡。
那半只烧鸡,对它来说,实在太有诱惑力了,以至于它如此的“无法自拔”。
赵四瘫在地上,一见沙皮狗跑过来,心里那叫一个苦,挨了这顿“奉承”,他也学乖了,怎敢再对这畜生“大不敬”?踢是不敢踢了,可赶又赶不走,怎么办?没奈何,他唯有一手紧紧捂住烧鸡,一手不断向前格挡,以阻沙皮狗靠近。
沙皮狗真真是狗仗人势,见抢夺不成,野性遂起,对赵四一阵咬一阵抓,誓要将美食抢到嘴不可。
不片刻工夫,赵四的一条手臂已是伤痕累累。
韩一明见状,更是乐得狂笑不止,他的爱犬如此“英勇”,怎不令他高兴呢?不住的为沙皮狗呐喊助威:“老沙,咬他,哈哈哈,对,咬他...”
蓦地,但见寒光一闪,之后,狗头与狗身果断分家。
一时鲜血如注,将赵四浑身溅得都是,连头上脚下也不能幸免。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直把赵四给吓傻了,也把韩一明给惊呆了。
“老沙...老沙...”韩一明怎么也不敢相信,他的“老沙”会突然间身首异处。
出手之人,正是武少英。
也合当沙皮狗命该如此,偏偏这事儿让武少英给撞着。
武少英一瞥沙皮狗的尸体,不屑道:“光天化日之下,你这畜生胆敢如此行凶,简直死有余辜。”
韩一明将手一指,咆哮道:“武少英,你这个恶妇,竟然杀了我的老沙,我要你赔命!”说罢,恶狠狠的跳将上来。
武少英哪会将这纨绔子弟放在眼里?一脚两脚就把俩小厮踹翻倒地,紧接着便与韩一明动起手来。
“啪”,韩一明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记耳光。
武少英一边掴一边道:“叫你纵狗行凶,叫你纵狗行凶...”一连愤愤掴了三记耳光。
韩一明的一张脸,顿时被打成了猪肝色。
此刻他犹自晕头转向,眼冒金星呢,可这会儿他已被激得恼羞成怒,哪还顾得这许多,咆哮一声,便又追将过来,向着武少英,迎头就擂出一拳,叫嚷道:“武少英你敢打我,我跟你没完,快还我老沙的命来......”
见对方如此不依不挠,武少英也不由得心头火起,赶上前去,一把就捏住了韩一明的手腕。
韩一明立马痛得龇牙咧嘴,哀嚎连连。
武少英恨声道:“韩一明,姑奶奶早就忍你很久了,以前拿你没办法,现在你既犯在姑奶奶手里,先叫你吃顿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