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轻佻,薄凉的冰唇划过我的耳垂,声音暧昧:“娘子,你想要帮她也不是不可以!你也知道,本尊好久没和娘子……!”
“胡说,上次我中毒你折腾了我一天一夜,那次不算?”
他在我耳轮上亲吻了一口:“娘子错了,是你主动投怀送抱,本尊才是吃亏的那个,不能好事全让娘子一个人占了,你要何时补偿本尊。”
“你,你,你……”
我磨牙霍霍的看他,还有脸说。
每次要他帮忙都斤斤计较,不是让我答应这个,就是让我答应那个。
我真怀疑,他这鬼王是冒牌货。
那样这么小气的!
见我气的说不出话来,他环在我腰身的双手松开。
“娘子要是不愿意,那本尊就不帮她,毕竟,这样的小鬼冥界太多,本尊日理万机,时间比金钱还宝贵,可是忙不过来。”
恬恬抬起头,对我重重的磕一下头,含泪哽咽说:“姐姐,求您了,我就这一个心愿,你放心,你要是满足我这个心愿了,哪怕大人将我魂飞魄散,我也毫无怨言。”
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帝弑天。
帝弑天就站在我身侧,双手背后,一派高贵冷傲,自视不凡。
我咬牙,对帝弑天答应了:“好,我答应你。”
他挽着我的手,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笑的狡诈:“娘子,本尊知道你是不会拒绝我的。”
阴险,真阴险……
特么的,让他做点事,还坐地喊价,从来不吃亏。
帝弑天看了眼我手里的水晶镯子,对她说:“进来把。”
恬恬把眼泪擦干,对帝弑天磕头道:“谢谢大人。”
言毕,她化作一道黑色光线,落入我的手镯里。
帝弑天挽着我的手臂,对我说:“准备好了?”
我迅速阻止他:“等等等……我们要是走了,那黛黛呢?留她一个人在这里?那个树妖杀死了没有?”
“放心,有本尊给她置下的一道结界,她死不了,留她一个人在这里历练,实在太弱了。”
我听帝弑天这么一说,才稍稍放宽心,有他的结界,什么都伤害不了她。
帝弑天挽着我的手臂,飞速移动到某处。
好像是在大街上,午夜凌晨三点,我们落在一个酒店门口。
他把手镯里的恬恬放出来,冷冷对她说:“本尊给你今夜的期限,只能去复仇害死你的人,你要胆敢伤害无辜,本尊会将你魂魄打散。”
恬恬跪下,对帝弑天磕头:“多谢大人成全,恬恬感激不尽,一定不会伤害无辜,请大人放心。”
我对她道:“走把,珍惜和你妈妈同处的时间,时间不多了。”
小丫头含泪对我微笑道:“好的姐姐,恬恬走了。”
她化作一阵风消失了。
我望她消失的方向,扯着帝弑天衣袖:“走,我们去看看。”
帝弑天却抱着我,飘到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里。
一进房间,床头朦胧灯光打开。
他抱着我往到床上,把被褥盖在我身上,盖严实。
我看了眼墙上挂钟,指针指向三点十五分,已经很晚了。
他躺我身侧,隔着被褥抱我,在我脑后亲了下。
“睡吧,已经很晚了,本尊不会吃了你。”
“可是,我睡不着。”说实话,我想看恬恬是怎么报复那男人的。
“不要看了,阴魂复仇,无非就是杀人。”
霎间,帝弑天睁开幽深凤眼:“难不成,你想看鬼杀人,那献血淋淋的场面见,本尊难保你睡不着。”
说的也是,我虽然好奇,还是不要去看了。
他抱我安心睡下。
这一觉,睡的安稳。
…………
第二天,我被轻泣声吵醒。
睁开眼,帝弑天早已不见踪影,不知上那去了。
房间角落里,小女孩盘曲着身体,躲在阴暗的墙角里哭泣。
抽涕很小声,像在极力隐忍着,不让我听见。
我揉了揉眼睛,看一眼天色,窗户被厚重的窗帘覆盖。
墙上挂钟,显示十一点。
我掀起被子,走到恬恬面前,关切的问:“恬恬,你怎么了,怎么躲在角落哭,昨天报仇了?应该高兴才对。”
她抱着膝盖,小脸抬起,对我哭的更大声了。
“姐姐,对不起……”
“怎么了?”
她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哭。
我站起,把外套穿上,百叶窗关上在盖上窗帘,让房间里一点光线都透不进来。
走到她面前:“你告诉姐姐好吗?”
她抱着我的手臂,凄凄的哭,像把压抑许久情感全部宣泄出来。
她边哭边说:“姐姐,我昨天先去找的妈妈,妈妈死了,我找不到妈妈,怎么办?我妈妈死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去那栋旧楼,旧楼被拆除了,新建的楼盘,以前旧房子的安置户都在新建的楼里,我一近楼就遇见了王大爷,王大爷他是我们旧楼的邻居,以前妈妈和叔叔吵架,他没少过来帮忙劝架。”
我有点的不明白:“你都死了二十年了,王大爷还认识你?”
她哭着说:“王大爷他也死了好几年,他告诉我,分配安置房的时候,他房子分到两户,但是他儿子儿媳都不孝顺,拿到房子之后为了贪他的房子,把他从楼上推下来,他落到楼下死了,灵魂永远在那栋楼道里,漂浮徘徊,所以我一进楼就看见他,他告诉我,我妈妈死了,呜呜呜……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