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身皮肤莹白透彻,肌理分明,是那种穿衣看起来很瘦,脱衣却又很有肌r。
他一直保养的很好。
他坐在床头,为我掖了掖被子,看着我没说话,嘴角浅笑随手顺了顺我的发丝。
“是不是很累,医生说你的脚伤变得更严重了,你到底是怎么关到那里的?”
我看了他一眼后默默低头:“被人下了药。”
“医生说你确实中了迷幻制剂类型的药物,而且中的很深,身体里应该还有些残留,要一个星期才彻底排出体外。”
我低头,叹了一口气。
他又接着说,声音好像很轻松:“其实,在医院里知道你失踪,我吓了一大跳,调出门口的监控,我才知道,原来有个我一模一样的人进了你的病房,半个小时后,看见医生从病房里,推车推出来,我就知道……”
他低下头,离得我很近很近:“你是不是把他当成我了。”
我头微微的向后仰,拉开和他距离,然后点了点头。
“其实,看见这幕我还挺开心……”
我眸光看他,一敛。
他笑着跟我解释:“本以为你会很讨厌我,或者会很恨我,虽然我自认没做什么令你讨厌的事,但你的反映一定是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他幻成我的样子把你带走,我相信在你心里,对我没那么绝情的!”
我怔怔的看他,发现在他眼睛里有余泪。
是真实的情感,流露?
“但是,他幻化成我的样子把你带走,我又无比揪心和忧虑,总归到底,这是我的责任。”
我问他道:“然后,你到处找我吗?”
“嗯,你身边的鬼魂太多了,一天内,我出动直升飞机,把全市,不全省都有名气的道士,法师,y阳师,算命的……全部找来,让他们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到,果然不负众望,几十个人里面终于有一个靠谱点的。”
说到这里,韩子枫自嘲的笑了笑,说:“幸亏我找的及时,不然宁玉你现在恐怕成了一具白骨。”
他边说边看我,清澈眼神太通透了,直接穿透我的心灵,窥视到我心灵深处。
他告诉我这些,无非弦外之音:
当所有人都对我不管不顾时,他会站在我这边,会第一时间找到我。
让我相信他。
最后,他哽咽发至肺腑的问我:“宁玉,不要拒绝我千里之外,我也能保护你的。”
听见他的话,我眼眶湿润,不知如何回答,如何应他。
我瞬间地下头,带着逃避的意味,哽咽问他:“我摔下悬崖的那晚上,你就站在悬崖边缘,为什么不报警,为什么不救我?”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抓的很重,极力的向我解释:“宁玉,事后我也很后悔,我正因为真在那里,是我听见下面的响动,有什么东西摔下去,但我没带手电筒,唯一能发光的就是手机,手机的灯光是不足以照到百米一下的山崖的,如果你以这样借口怪我,我错了,我向你道歉,以后不管什么事,我都随身携带一个聚光手电筒好吗?”
看他极力的辩解样子,我想了想,事情像他说的,他确实好像没带手电筒,手机灯光不能照下去。
不然,这一次他不会这么费尽心思推倒几面墙的救我了。
我问他:“花了多少钱?救我一共花了多少……?”回头,我把钱还给他。
他放开我的手,自嘲的笑了笑:“不用,花不了几个钱。在说我现在穷的只剩下钱了!”
门口,传来敲门声,一个女佣问:“少爷,j汤熬好了,要端过来吗?”
韩子枫站起来,说:“好!”
女佣打开门,微笑把j汤端进来,放在桌子旁便退下了。
韩子枫把碗和勺子端起,问:“饿了把,一天二十四小时没进食了,先吃点。”
我想伸手拿,被他拒绝:“我喂你,你现在体力还没恢复。”
我把抱枕垫在后面,点了点头。
我吃完后,还想赖在房间里不走,我看眼墙上挂钟晚上十一点,下逐客令,把他撵走了。
他离开时,一步三回头,带着眷恋依依不舍。
嘱咐我:“早点睡觉,只有睡眠足够了,血y循环畅通,脚伤淤血才能早点好。”
他关上门后,我便躺下了。
脑子昏昏沉沉,想着,为什么救我的是韩子枫?
为什么不是帝弑天,在不济哪怕伊宫夜也行啊,小夏也可以。
唉,为什么偏偏是韩子枫!
这一下,又欠他人情了。
躺了半个小时后,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到半夜时,突然狂风大作,不知是窗户没关好,还是风雨声太大。
窗户砰砰砰的,一遍遍拍打窗台,关上又被吹开,吹开了又关上,反反复复。
窗户打开,y森森的鬼气直扑进房间。
“啊……”
我听见一阵凄厉的尖叫声,声音很熟悉,撕裂沙哑,好像是小夏的声音。
我猛地从床上瞬间弹坐而起。
全身渗出冷汗,衣服粘湿湿的贴在身上,手背一抹额头,全是汗水。
房间窗台上,窗户不知何时被吹开,一次次的拍打窗台,发出嘭嘭嘭的阵阵响声。
我掀开被子,一瘸一拐的走到窗台上,准备伸手关上窗户。
在我伸手一瞬间,我看见……
花园里高大的棕榈树,一个人被剑刺穿胸口,挂在十几米高的棕榈树上。
他睁大眼睛,直直的望着我的方向,嘴里流出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