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往众人身上一扫。
四个鬼王面容诧异,甚至有人露强烈的占有欲。
韩焱面上,掩饰不住得意,我手中的鬼王令,好像是他的一般。
那个女人,满脸惊愕的看我,全然没有刚才的嘲讽,她不甘心,很不甘心。
最为惊讶的是帝弑天,他双目骇然睁大,问我:“鬼王令牌怎么会在你手上。”
我顿时笑了:“呵,怎么会在我手上,我不偷不抢,鬼力也没诸位厉害,无非是天界选中了我肚子里的孩子,赐予他的,如何,帝弑天你的鬼王之位要被我的孩子夺走,不甘心,想杀人灭口吗?堂堂冥界鬼王,只有这点肚量吗?”
他薄唇紧抿着,双眸猩红充血的看我,看我手中的鬼王令牌,在看我肚子里的孩子。
俊面带着威压,沉默许久未语。
我把鬼王令牌一收,重新带回脖子里,沁凉的令牌,一落到我的脖子里,便和肌肤贴合,融入身体里,寻不到踪迹。
带完令牌后,我对帝弑天冷笑了声:“不要妄想从我身上夺回令牌,除非你对天界的安排不满,或想杀死我。我告诉你,不管你因为什么变成这样,从现在开始,我恨你……”
恨,愿从未遇见他!
我转身,对阴官说:“我的身份能进岁暮会吗?”
阴官兢兢战战的对我弯腰道:“能的,能的,是小的有眼无珠。”
我又问其他四位鬼王:“肚子里的孩子,能力只够和帝弑天竞争鬼王之位吗?”
四个鬼王,低着头,聚在一起快速的商量什么,争论的矛盾很大。
有的说,冥界向来只认鬼王令牌,我的鬼王令牌乃货真价实,肚子里的孩子,能力也强大,够资格能和帝弑天推选鬼王之位。
有的人持反对意见,就算生下来,都是襁褓中的孩子,冥界的鬼王能让一个孩子当?坚决不行!
还有个说,孩子还小,长大定是万众无一的天才,只是目前嘛只能等他长大。
最后一个白花花的老头子,掐着手指在算着,没有跟其他三鬼王讨论。
翠玲在我耳边小声说:“夫人,夏王担任冥界钦天监的职位,他管理冥界的日月山河风水,推算过去未来。”
“能算出我的鬼王令牌来历?”
翠玲摇了摇头:“应该不能!”
“能算什么?”
“翠玲也不清楚,冥界的黄道吉日,他都能推算日子。”
其余三个鬼王,吵了一会后,全部看向白发苍苍的旭王。
中年的黎王问:“怎么样?那孩子……”
“他会成为最高司职的鬼王,统领冥界。”
三个人张大嘴巴,愕然。
旭王指着我的肚子说:“就一个小毛孩子,跟帝弑天推选鬼王之位,还成了?”
年老的黎王点头说:“是!只不过……”
三人一看,事情还有转机,同时问:“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那孩子二十年后,才会坐拥鬼王之位。”
“那现在的鬼王大人呢?”
“不知,且那孩子,以得李老祭司的祈祷和祭祀,与天共存,万寿无疆。李老祭司把全身的鬼气渡给孩子,那孩子根基不俗,加上老祭司几千年鬼气,实力可想而知,他以后会成为鬼王。”
剩下三人,都垂头丧气的,心有不甘的看了眼我的肚子。
帝弑天恍如听不见他们的话,又一次问我:“本尊问你,鬼王令牌哪里得来的?”
我冷笑了下:“呵,我说了天界给的。”
“闭嘴,凡人,你可知道惹怒本尊的下场是什么?”
“惹怒你的下场,掐我脖子吗?摔死我吗?你以为我会怕你?”
他猛地一甩袖子,对我大怒:“天界下的文书,还在本尊宫殿里,可放置鬼王令牌的盒子是空的……”
“所以,你怀疑我偷了鬼王令?我只是个凡人,来冥界的次数屈指可数,你觉得我能拿的到令牌?”
“能和鬼王令牌融为一体,不可能是偷的,以你小小凡人的能力,根本进入去冥殿,除非……”
他话说到一半,瞳孔愕然看我,像想到了什么。
瞬间,目光移到我肚子上,锐利的凤目透着红光直射我肚子。
我被他的眼光猛地一吓,双手捂住肚子。
韩焱也感觉到了。
他往我身前一站,挡住帝弑天视线,森冷对翠玲下令:“带夫人去风台看风景,别走太远。”
翠玲道:“是!”
我心里没底,也些点担心帝弑天看出什么幺蛾子,没敢多做停留,对几个鬼王留下话了。
“诸位,谁要敢害我的孩子,就跟二十年后的冥界作对!”
我冷冷的,意味深长的看了帝弑天一眼。
收敛目光,翠玲扶手,仪态万千的拖着大红凤袍走出去。
走到门口时,两只巨大黑色貔貅,趴在地上伸出前足,做膜拜之姿。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大殿中,帝弑天幽深目光,冷厉的注视着我。
一样的眉眼,一样的龙袍华服,一样的王者之气……
那个自恋,狂傲,不可一世的帝弑天!
已经死了。
我们之间,在快要结婚的前半个月,越走越远,在也回不去了。
内心感叹,回头,我步履沉重,一步一步的往岁暮殿外走。
…………
风台!
在岁暮殿的山顶,右面有一个山崖筑起的八角凉亭。
凉亭外围一圈十几仗远,几个侍卫常年驻守在山顶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