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惊得他从床上了跳了起来,被面上的刀子”呛啷“一声掉到了地上。油灯已灭,屋里漆黑一团。他明白刚才自己在做梦。他掏出火柴,”哧“的一声点着油灯,一阵冷风迎面扑来,灯焰摇曳着。他抬眼看去,只见窗户上的牛皮纸破了一个大洞,一只偌大的黑猫蹲在窗台上,溜圆的双眼正阴森森地盯着他。
他弯腰拾起地上的剔骨刀,还未出手,那猫”喵呜“的一声从窗户的破洞之中窜了出去。他只觉喉头一甜,真正的一口鲜血抑制不住的脱口喷出
孟庆南病了。家里人不顾他的反对,想尽办法,延医煎药。中间有几天似乎有了起色,大家都松了口气。想不到这一下又返了症,病得愈发厉害这几天里已昏死好几回。
眼看着孟庆南越发的不行了,却又是吊着一口气不肯上路。村人议论说他这一世做屠户杀生太多,尤其是那“五爪猪“和”黄边猪“。冤死在他屠刀下的畜牲岂肯让他死得痛快?怕是得拖上一些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