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耳垂,在她耳边低声呵气:“我真开心你梦里有我。”
没有,不是这样的,我没有。
一种莫名的感觉笼罩着她,放佛深陷沼泽,再也挣脱不得,又好像身处最优秀捕猎者的牢笼中,无处可逃。
月芽不住摇头,拼命挣扎,直至大喊出声:“我没有!”
噩梦结束。
原来只是一个梦。
意识回笼,月芽摸了摸额头,上面一层细细的汗,再侧头,忍不住惊呼出声,躺在身边的竟然失踪的谢菲菲!
再细看,又觉得有几分出入。
现在的这个人,明显更加偏向男性化,虽然容貌体型未变,但整个人的感觉却又多了几分不同。
“菲菲?”月芽看着她,语气不敢置信,又有几分开心,和好奇疑惑。
谢菲尔德微微撤开身体,拉开两人距离让月芽更有安全感,不至于太过于亲密而不安。他依旧没什么表情,轻声道:“我叫谢菲尔德。”
月芽怔了怔,看着这样的谢菲菲,瞬间就明白了:“你,你也不是人?你寄生了谢菲菲?”
不是人?寄生?谢菲尔德心里忍不住嘲讽想笑,看来科洛斯还是什么都没跟小姑娘说清楚呢,那他就来当个坏人吧。
他先下床,倒了杯水,贴心的递给小姑娘。
夏季末还有些湿热,月芽还因为做噩梦出了一层汗,她确实渴了,只是这水……月芽到底还是接了过来,小口小口的喝着,她毕竟是恢复了记忆,接受能力空前的高。也许也跟谢菲尔德的表现,这张脸无论是从前还是此刻,都是基本面无表情,现在却意外的让月芽安心。
谢菲尔德简言意骇:“我一直都是我,不是寄生。陆闵之是埃德沃人,他们种族繁衍方式便是寄生,一般都是群体活动。”
说到这里,意味深长的停住,两眼盯着月芽看她的反应。
群体活动……
个字,意思明显。
但放在句子里,怎么就这么难以理解呢?
月芽只觉得手脚冰凉,那个猜测太可怕,她不敢去想,深怕是真的,她颤颤的开口:“我,我……”却说不出话来。
谢菲尔德心里忽然有几分不忍,也许他不应该说出陆闵之极力保守的真相?可是,他是那么的希望她能一直在她身边,如果她能喜欢上陆闵之,那她一定也会愿意陪自己的。
他一时迟迟不说话,月芽忍不住急道:“你说啊,到底什么意思!”
谢菲尔德压压情绪,重新倒了一杯水递给月芽,才继续说到:“这个星球已经基本都被寄生了,剩下的少部分都是丝毫不知情且没察觉的人。”
“怎么可能……”月芽不敢相信,记忆中明明是病毒,是病毒害死了大部分人!
“病毒只是掩饰一部分人死亡的真相。”
月芽拼命否定,真相太过残酷,她无法相信。
明明,她爸妈还在,学校那么多学生老师,大街上那么多人,一切的一切,都丝毫未变,怎么可能都被寄生了!
谢菲尔德眼里带了一丝同情,但又不得不打碎小姑娘的侥幸幻想:“这个城市的一切其实早就毁了,你看到的所有人都是假的,丧存尸体的被催眠,尸骨无存的便被重新捏造出来,其实这座城市早就死了,也许今晚你就可以看到这个城市的真实面貌。”
月芽鼻头酸涩,理智已经接受了这个可怕的真相,只有这个才可以解释,原本离婚的父母怎么会现在在一起,还如此恩爱,对自己也这般的关心。
一切都是假的。
父母,同学,老师,甚至连那些警察都是早就不存在的……只是个幻境而已。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父母对自己的笑,对自己关心的话,他们恩爱的相处方式,学霸认真学习的模样,叶廷一脸严肃审问自己,小警察窘迫的脸……都只是假的吗?
陆闵之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创建自己一个美好的伊甸园,看自己无知愚蠢的身处其中,还十分享受开心,他却不知道这层漂亮的遮羞布一旦掀开,将要承受第二次的痛彻心扉。
谢菲尔德看着眼前泣不成声的小姑娘,有几分后悔说了出来,他明明理解的,这种仇恨和绝望究竟有多强大,他害怕阿缪卡也许就是未来的小姑娘的后路,但他更怕自己会永远失去她。
陆闵之可以,凭什么他不可以,他们本就是一样,的。
谢菲尔德略微踌躇,最终还是上前张开双手,温柔的抱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