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微笑答应,带了二人进屋,煮了一碗热汤,凤舞天喝了,神色稍佳。原来婆婆丧夫已久,儿子到外地经商未返,独自一人居住,突然有人来住,反而十分高兴,热情非常。
凤舞天中毒后,又引发体内寒气,身体又复寒冷,傲雪只好晚上继续赤身露体,以luǒ_tǐ贴着凤舞天,把体温传给他。凤舞天心中感激,傲雪娇羞无限,瑟缩于凤舞天怀里,凤舞天猿臂一伸,已把傲雪围在胸前。
这时傲雪心中反而感到一阵温暖,一种幸褔的感觉袭上心头,在这个举世无双的男人臂弯之中,实在有一种说不出的安乐。
早上,凤舞天仍一觉未醒,婆婆一早起来便叫唤傲雪,傲雪的肚兜被寒气沾湿,正放在椅子上风干,匆匆穿好上衣,此时衣衫不整,婆婆给她的衣衫又不太合身,以至胸口大片肌肤暴露出来,甚为尴尬,婆婆微微一笑,便帮忙婆婆打水烧水。
婆婆笑说:“姑娘一定是大家闺秀,这种粗重功夫不太习惯吧!”
傲雪连忙否认。
婆婆又说道:“你们一定是新婚吧,如此亲密,想当年我和我的丈夫也是如此。”
傲雪满面红晕,娇艳欲滴。
老婆婆笑说:“新娘子美艳如花,别说男人,连我这老婆子也想多看几眼,不过……”
傲雪道:“不过甚么?”
老婆婆说:“你丈夫身子不适,就不宜行房,虽然青年夫妇血气方刚……”
傲雪的脸更红了,红到耳根去,老婆婆以为她害羞,搂着她笑了一会。
接着几天,柳凤二人都留在老婆婆家。老婆婆待人友善,热情好客,直当柳凤二人是自己的儿子及媳妇一样。而凤舞天虽已经不用傲雪驱寒,但为了扮作夫妇,而老婆婆家亦没有第三张床,亦只好晚上睡在一床。
这天晚上,傲雪倚在凤舞天身边,心情复杂,心中感情交煎,想着:“此人为我宫大仇人,十年苦练,就是为了复仇,为何我还对他如此客气,还与他肉帛相见,我……”
凤舞天重情爱妻天下皆知,除了义女李盼儿外,从不对其他女子稍加辞色,但此时看见傲雪的样貌,亦不禁秤然心动。夜凉如水,二人各有心事,没有交谈半句,就慢慢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二人依偎在一起,傲雪醒时发现凤舞天手臂竟围着自己,被魁悟的身躯搂着,傲雪脸上一红,想挣扎推开,但亲厚感觉却油然而生,反而情不自禁地把头埋在他的胸膛之下,缓缓地胡思乱想。
二人一住十天,关系就好比一对小夫妻一样,相敬如宾,亦相亲相爱。婆婆看在眼中,不禁眉花眼笑。但有一天,傲雪口中喃喃自语说:“还有两天……两天。”
凤舞天见其性绪大变,心中暗暗担心,到了第二天,傲雪带同凤舞天向婆婆告辞,婆婆依依不舍地送别。
柳傲雪带了凤舞天一直向北走,穿过大小地方,快到达京城南面的一个大树林,这几天,傲雪又变回最初的冷傲,无论凤舞天说甚么,她都爱理不理,不发一言。
凤舞天的“凤凰不死身”能自动愈合任何伤势,十天八天之下,已好了七八成,只是丹田要穴被傲雪重手法封闭,无法运劲,只好跟着她走。
柳傲雪到了一个大树林,那里野草丛生,树木茂盛,终日不见阳光,间有飞禽走兽经过,傲雪的脸色愈来愈难看,凤舞天也心情沉重。树林尽头是一个大空地,空地之后有一个宫殿的遗迹,那宫殿本来甚为宏伟,占地甚广,全殿以白石建造,但已倒毁了大半,四周乱石满布,宫殿顶部爬满了藤蔓,可见这有过昔日光辉的宫殿已荒废日久了。
凤舞天平静地说:“你果然是星月宫的人。”
傲雪冷冷地说:“你还有面目说星月宫三字!若不是你,星月宫怎会变成这样!”
凤舞天微微一笑,说:“当年我和你宫主花月流公平决斗,她败于我而羞愤而死,与我何干?”
傲雪怒极,一掌打在凤舞天胸口,这掌好重,凤舞天纵有神功护体,亦被打得吐向后退。
傲雪面上犹如盖了一层寒霜,面容悲愤之极,狂叫道:“我等了十年,就是等这一天,要你在星月宫面前叩头跪下。”
凤舞天朗声说:“凤某素来不会居人之下,星月宫这等微末门派,也不配要我低头。”
傲雪怒说:“住口,你一直以为你只是打败我宫主,错不在你,你又知不知看你打败我宫主后,我宫敌人魔王殿的人,大举入侵……”
美丽绝伦的傲雪忍不住哭了上来,这一哭令任何男人都心软,凤舞天虽知此时傲雪比他强上百倍,亦忍不住上前说:“柳姑娘,这已成过去,那时你不过十岁左右吧,何必放在心头。当年我和你宫主决斗,实在有难言之隐,种种缘由,只怕你也未知道,星月宫被毁,我也事后才知道。”
傲雪昂然道,抹去眼泪道:“当你知道那时只有十岁的我,知道魔王殿的人把我们的姐妹一个个杀死、强暴凌辱至死的惨况,你就知道我多恨你。若不是一名老仆当年把我放在一个水缸中,令敌人找不到我,我也会死了。但在缸上我听到………我最敬重的宫主被魔王殿死神及其手下lún_jiān至死的声音,我是多么的难过,这十年来我每晚都听到这些声音!”
凤舞天也不禁动容,歉然道:“我本不知此事!”
傲雪曰:“若不是你打伤我宫主及其它高手,若不是你迷惑勾引我宫高手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