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南萱,夏侯冽脸色忽然转冷,“我和她没有关系。”
没等我开口,他就先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出了屋子,我张了张嘴,要说的话全都咽回了嘴里,看着夏侯冽消失的方向一片怅然
南萱,仿佛成为了我和夏侯冽之间不能提到的一个禁忌,南萱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才会让那么多的人都在牵挂她
闭上眼睛,再一次醒来,已经是中午时分。
一睁开眼,我就看见了成沁。
成沁正给我端热水,看见我醒了,立刻笑道:“小姐。我就猜到你应该醒了,快点起身来洗漱。”
我盯着成沁,唤她过来给我看看,摆弄着她身体许久,见她身上没有什么伤痕,就是额头破皮了,稍稍放下了心来。
成沁似是猜到我的想法,咧着嘴笑道:“小姐,五皇子对我们很好,那些人把我们拖下去,并没有给我们行刑,而是把我们关在了一个地方,好吃好喝的供着。”
“还是嬷嬷率先反应过来,说你一定没有事,让我们不用担心。我们等了一晚上,第二天,天一亮,五皇子的仆人就把我们给放出来了,还领着我们过来这里。”
我抿唇一笑:“成沁,还叫五皇子?”
成沁愣了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是的,该叫王爷了,是成沁没有反应过来,成沁有罪”
我摆了摆手,让成沁不必多礼,这时才有空打量周围,发现这里不是我昨晚待着的地方。
那些尊贵非凡的摆件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普通摆件。
我眼神一凝,眉头微皱。
成沁猜到我的疑惑,轻声道:“小姐,是今日早上柳依和嬷嬷把你从主卧里抬出来的,早上的时候,我还看见了二小姐,她躺在木板上仿佛是睡着了。”
我刚要问些什么,屋外柳依忽然焦急地喊:“小姐,皇后懿旨到,要你和二小姐进宫去见皇后!”
成沁连忙帮我换上衣服挽了一个发髻,我们脚步匆匆地出去了。
到了大厅,公孙颖已经到了,我盯着她,有些不解,明明昨天她还能站起来!
脑海里细细回想着老神医说的话,公孙颖是被屏蔽了痛感,所以能站起来,如今躺在木板上,是痛感又回来了?
公孙颖吃力地抬起头,转了一个弯才看见了我,她的话仿佛是从牙齿里挤出,带着一股刻骨的恨。
“公孙萱!”
我眉头一挑,来到了夏侯冽这里,公孙颖倒是变礼貌了一点,没有大呼小叫着我以前的名字。
我走到她面前蹲下了身子,恭敬道:“见过王妃,不知王妃昨天休息可好?”
公孙颖脸色瞬间变得一片惨白,毫无血色,那双大眼死死地盯着我,我知道她是恨的,她怎么能不恨呢
昨天好不容易能站起来,跟我掉包,十里红妆,风光大嫁!
没想中途却被人给掳走,晚上梦寐以求的洞房花烛夜,也被我给占去了,也不知她昨晚睡在了什么地方。
我瞄了眼大堂,见公公还没有来,俯下身子凑到她耳边道:“公孙颖,你昨天去了哪里,快点告诉我,皇后要宣我们进宫,肯定是跟昨天你被掳的事情有关。”
我见公孙颖脸色一阵变化,又下了一剂猛药。
“皇后不喜欢公孙府,如果你不想公孙府落得个满门抄斩,就赶紧告诉我,别怪我到时候没提醒你,你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一涉及到性命的事情,公孙颖立刻就慌了,我轻蔑地勾了勾嘴角,大户人家都怕死,公孙颖更不例外。
她抖着声音说:“我不知道,被掳走的时候外面吹来了一阵大风,风刮的很厉害,尘土飞扬,我攥紧盖头不让盖头掉下来。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再一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我来到了五皇子的府邸,躺在了床上,然后丫鬟过来传皇后要见我。”
什么都不知道吗我垂下眸子,微一沉吟,不管是对公孙颖,还是就现在的局势而言,什么都不知道,或许是最好的
我低声提醒她:“等进宫看见了皇后,你记住了,昨天神勇王爷明媒正娶的人是你,什么被掳,什么代嫁,你全都不知道。”
公孙颖还想问我些什么,这时门口走进了一位公公,他朝我们弯了弯身子,声音尖细道:“王妃,轿子已经备好了,我们现在就出发进宫中。”
我们没有拒绝的余地。
出去时成沁正在府门等着,她和柳依嬷嬷一起。我朝她们笑了笑,让她们不用担心。
与成沁擦肩而过时,成沁忽然伸手往我手里塞了点东西,我面不改色地将手藏在了袖子里。
上了轿子后我拿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张烙饼,我这时才恍然发觉,当时出来的太急,从醒来到现在什么东西都没吃,这饼子勾起了我的馋虫。
公孙颖看着我吃饼子,不屑地笑出声,骂了句粗鄙。
我没理她,将饼子的四角给悄悄撕了下来,小心地放在手里轻轻的碾磨,磨着磨着,就磨到了几粒毒丸。
我不动声色的将丸子藏在了衣袖间。
路过宫门时,帘子轻轻被风吹起,让我和公孙颖都看到了那扇恢弘无比的宫门。
按理来说轿子这时应该停下来,我们要下来走,但公公没有叫停,轿子被直接抬入了皇宫中。
我心里忽然升起了一抹不好的预感,太过匆忙了。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