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征在车上揉了身上几处瘀伤,又照了照后视镜看看自己有没有破相。陈伯关心道:“怎么,没什么大碍吧?”
陆征答道:“能有什么大碍?这样小打小闹我初中那会儿一个礼拜有五天是这种情况,早就习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陈伯正色道:“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长大了可就不一样了。”
陆征“嘿嘿”一笑,随后扭过头来:“咦?陈伯你平时老是说我是长不大的孩子,今天怎么突然改口说我长大了?”
陈伯笑道:“人嘛,都有长大的一天,说您长不大难道您就真的长不大了吗?”
“那倒也是。”陆征点点头,但隐隐嗅到了似乎是阴谋的味道,追问道:“不对,陈伯你老实告诉我,家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跟我有关的大事?我总感觉这一次休假回家从始至终都怪怪的……”
“别胡思乱想,没什么坏事等着您。”陈伯说道,“我倒是想问问,刚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费那么大的劲找一个录音器?”
陆征干咳了一下,说道:“也没什么,随身物件,不希望把它弄丢了而已。”
“真是这样吗?”
“那你以为呢?”
陈伯一副我信你才怪的神情,一双小眼睛盯着前方专注地开车,过了片刻问道:“大少爷,您怎么会在桂森市,您不是……”
“甭提了,一提这事我就来气。”陆征打断了陈伯的话,“家里现在是什么情况?我爸在家吗,还有那个臭女人和那个臭小子,在不在?”
陈伯答道:“都在,就等您回去呢。”
陆征心里顿时开始打鼓:“等我?”
夜幕降临,车子驶进柳川市冬棉区探月高档别墅群。车刚刚停好,陆征就迫不及待地下车钻进黑暗中。陈伯知道陆征要去干什么,看到这孩子仍是这么吊儿郎当的样子,不禁怀疑他如何能独当一面。
老爷的决定是不是有些过急了?
陈伯边想着边走进别墅客厅,宽敞的客厅在亮白的灯光照耀下,如同白昼一般。厅里只有寥寥无几的数人,其中坐在首位的正是陆家的家主,陆征的父亲陆惊涛,其余二人分别是陆征的继母鲁丽和他同父异母的弟弟陆程。
陆惊涛是军人,而是还是一位位高权重的军人。不仅是红叶国的政要,更是地球防卫军的将军之一,可谓是叱咤风云的传奇人物。
客厅中的氛围有点严肃,没有人开口说话。
陆惊涛听到脚步声,微一抬眼见陈伯走进来,便用低沉而铿锵有力的声音问道:“征儿呢?”
陈伯走过来,站到了一旁,答道:“大少爷先回房间放行李去了,马上就赶过来。”
陆征换了一身正常的衣物,照了照镜子发现脸上挂彩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掩饰住,于是心想:老子这个样子还不让那对歹毒的母子给笑死?
他走下楼来,一个眼眶浮肿,一个眼眶淤黑,费好大劲才勉强睁开眼睛,但视野仍是有些模糊。他有意无意瞄了鲁丽和陆程一眼,脸色立即沉了下来。
“过来!”陆惊涛唤了一声,如同炸响在客厅里的一声惊雷。
陆征哆嗦了一下,满是不情愿地过去坐到旁边,问道:“爸,你找我有什么事?”刚说完就瞄见鲁丽和陆程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他心中莫名地冒出了怒火。
陆惊涛审视了陆征片刻,正色道:“你的脸怎么了?”
陆征怨气冲天地答道:“爸,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陆惊涛闷声道:“一发星际巨炮全轰在你脸上了?”
陆征见鲁丽和陆程暗自笑得嘴巴都要歪了,心中又怒又郁闷,说道:“我的伤还没好,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回房休息了。”说着就要起身上楼去。
“你急什么,”陆惊涛瞪着眼睛说道,“今晚大伙儿聚在一起,就是为了商量你的事,坐下来好好听。”
鲁丽附和道:“你爸说得没错,征儿,耐心听你爸说。”
陆程笑道:“哥,是大喜事哟!”
陆征心想对你们来说是大喜事,那对我来说可就是不折不扣的灾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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