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打破他们对猎杀者的憧憬,对希望的憧憬。
用热水抹了抹伤口周边的脏污,又能深褐色的药液涂在了伤口之上,老医生取出针线,开始为我缝合刀伤。
每一针下去,神经就有一阵抽动,我仍然咬牙坚持着,我承认,自己被艾伦的坚强感染了,而猎杀者作为他们心目中的英雄,绝不能就这点伤痛而屈服。
而我现在就代表着猎杀者的形象,虽然自己在逃离总部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再属于猎杀者小队。
不知道时间的流逝,精神完全被一针一线的刺痛吸引着,待到最后一步弄好,额头上流下的汗水早已打湿了枕头。
艾伦走到我面前,有些不忍,
“很痛吧。”
我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
“痛又如何,能忍着就忍着,忍不了也可以放声大叫,但有的人可以叫,有的人却不能。”
对于这句话,艾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手腕的断骨,这老医生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按照普通医学上来讲,肯定需要进行手术,只能先将其固定住。
弄好这些,送走老医生后,外面的孩子却突然跑了进来,
“外面有好多当兵的,沿着河边,一间房子一间房子的进去,像是在找什么,马上就要到我们这里来了!”
听得这番话,我却不由感到一阵慌乱,到底是来找了。
这一举动被约翰老伯看在了眼里,露出不解的神情。
“他们估计是来找我的!”
这般境况,只能说出实话,我起身想要离开,但突然一阵迷糊,起的太快,造成大脑短暂的低血糖。
艾伦赶紧上前将我扶住,只见约翰老伯低着头考虑了片刻,对艾伦吩咐道,
“带他去后面,随便找些损坏的东西让他修理。”
随即转身把杰米头上的帽子一手摘掉,快速带到了我的头上,在艾伦的搀扶下,离开内屋,快速来到后屋,找来一张木椅,又拿来一把铁锤,
“装装样子。”
我闻言只好接过铁锤,开始敲打木椅。
而这时,门外响起了很粗犷的声音,
“约翰老头!在吗!”看来是当兵的找过来了。
“有什么事情么。”约翰老伯大门走了出去。
“最近你在下游巡逻,发现河里面飘着人没?”
“人!我的天,这年头谁敢跳进米斯河,不可能吧!”
“哼,你可要实话实说,我们可是在找一位重要的大人物,赏金可不小,找到了一辈子吃穿不愁!”
“大人物!?天!自杀吗,那他也不能跳进米斯河啊,这可是不得了,河水污染可就大事不妙啊!”
“河水倒是不会污染,这河水每隔三天都会进行过滤,这也不是自杀,而是潜逃,你确定没看见?”
约翰老伯没有立刻回答,想必摇头否认,做足了表情,
“你不相信我!?谁不知道我约翰老爹的信用是出了名的好!”
“你的这些小孩呢!?”
又听见一群孩子直呼没有看到,艾伦也开口了,
“我们经常在河边玩耍,并没有看见河面上飘着什么。”
“嘿!这就奇怪了,一路问下来,都说没看见,那这样,常规的程序还是要走,让我们进屋随便看一眼就行。”
说到这儿,我却有些紧张了起来,听得好几道繁杂的脚步声走进屋内,约翰老伯并没有出言阻拦,如果阻拦,更加会让对方起疑。
我拿着铁锤敲打着木椅,用长袖把固定的左腕完全遮住,把帽子往下压了压,强忍腕骨处的剧痛,装作非常娴熟的修理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