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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绾低声道:“是我没有考虑周全。”
他含住刚刚他咬过的耳垂,嘴里的温软的触感似要将她融化在他的怀中,他道:“你不好奇我会什么会成为这番模样吗?”
卿绾垂眼不语,双肩微微轻颤,他又在耳边低语,魔音入骨,将她拖入万劫不复的地狱深处:“你明明活不了这么久的,不是吗?”
她轻笑一声,哀伤道:“你是想说,你把你的大半生内力传给了我,导致自己才会白发丛生,所以我能活这么久是吗?”
“你欠我的。”他一字一句说道,低沉的声音在黑夜中格外好听,却少了几分人气,冷冽入骨。
她捂嘴咯咯笑起来,偷偷把一颗丹药塞进嘴里,咬烂嚼化,她突然搂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嘴,两人的牙齿重重的碰撞在嘴唇上,她伸出香舌勾着他的糙舌激烈的拥吻在一起,丹药无色无味的液体顺着她的津液流入到他嘴里,他的糙舌在她的嘴里搅动舔舐,绕着她柔软的壁肉轻轻蠕动,霸道的吸食她所有的一切。良久之后,卿绾推开他,两人的唇上连密着一条细细的银线,她擦擦嘴,又在嘴里塞了一颗丹药,这一次她没有避着他。
楚寻寒眼神微暗,冷冷道:“你吃了什么。”
卿绾笑道:“解药。”
楚寻寒神色微愠,想起身却仿佛被钉在床上一般,额上的冷汗很快就打湿了他额前的碎发,胸腔急促的起伏不断,他惊怒道:“为什么?你给我吃了什么!”
她撩开他额前的碎发,神色漠然的擦拭他的冷汗,暗光掩住了她的眼底的怅然,她淡淡道:“不过是让你无力的毒药,顺便压制你的内力,你今天不该出现的。”
“所以呢?你要杀了我?”他反问。
卿绾笑笑:“你猜。”
她掏出枕下的哨子,轻轻吹了一下,几个黑衣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的床榻边,她道:“苏叶呢?”
“苏叶在隔壁入睡,似乎中了mí_yào。”其中一个黑衣人恭敬回道。
“将他关进地牢,再用铁链穿了他的琵琶骨。”她冷道,似在谈论一个不相关的人。
“哈哈哈哈,独孤卿绾,你才是狠心无情的那一个。”他嗜血的目光放肆的打量着她,笑声中掩盖不住男人的绝望哀伤,紧握的拳头像极了走投无路的野兽。
卿绾闭上眼睛,挥挥手:“带他走吧。”
她已经失去了很多,她的身份,她的名字,她的地位,她决不能让楚寻寒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以他对自己的占有欲,他找到了自己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她还需要封淮璟的势力,爹也是,可她目前除了调动爹派给她的人手,只能将他关进王府的地牢,就算封淮璟生疑再怎么聪明也料不到人就关在他自己的眼皮底下,卿绾不想折磨他的,可他武功高强,她不得不这样做,她知道任凭她好说歹说,他强硬的性格断不会忍受自己与封淮璟在一起,而封淮璟这样的天之骄子也不能忍受自己的女人红杏出墙,卿绾还不想浸猪笼,但对于这种不讲理的人,以暴制暴才是正道,只有穿了他的琵琶骨,让他动弹不了,她才能安心下来。
翌日清晨,卿绾就被喧闹的人声吵醒,她穿好衣物,让苏叶推着自己去往前厅,看着前厅那个明媚如朝霞般绚丽的女子,卿绾勾勾唇角,竟是岳明溪。
岳明溪一见她出来,就跳到她身边,质问道:“楚寻寒呢?”
卿绾淡淡道:“不认识。”
“你你你胡说!”她脸上飘起一抹红云,杏眼圆瞪,“他昨晚就不见了,肯定是去找你了。”
卿绾冷冷道:“可有证据?”
“我没有!可我就是知道他在你这!”她执着的看着卿绾,似要在她冷漠的脸上看出一个窟窿。
“光凭你的猜想就可随意诽谤我,我有这个权利将你送官,还有听说你至今逃婚在外,我不如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将你送至殷厉那,如何?”
她一下子就挫败了下来,泪珠一下子冒了出来,泫然欲绝指控的看着她,呜咽道:“你根本就没有心,你不知道他有多喜欢你,他找了你整整一年,几乎是踏遍了整个四国,他不相信你死了,他说你不会死,你一定在等他,怨他,他每天都会为你弹琴,永远都是那曲《凤求凰》,他很傻,自以为你会听到他的琴声会来寻他,只要一听到类似你的消息,他就义无反顾的陷进去,哪怕那是正道给他设的陷阱,你亲眼见过他孤立无援被陷害被正派的人追杀狼狈躲藏的样子吗?他浑身都是血!身上的伤口更是密密麻麻数都数不清!你掀开他的衣服看过吗?他好几次都在鬼门关昏迷不醒,可只要他心心念念叫着你的名字,他第二日便会清醒过来,不管身上有多疼都会去继续去找你,为了找你,他几乎忘了自己还是个魔教教主!”
卿绾觉得自己骨骼疼的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