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庭院里传来汽车由远及近驶回的声音…“哥…你回来了!”疲惫不堪的萧山刚刚锁了车转回头,却被疾步冲过来的阮秋紧紧拥抱着…几乎…可以清晰听到砰砰作响的青春心跳,几乎…紧迫到顷刻便会窒息死去!“哥…没事儿!爹娘…都已睡下了吗?”许久,直到一滴泪莫名地划过紧致光洁的脸颊,没入紧贴在怀抱里的美人的细滑长发中,萧山方醒过神来,唏嘘呢喃道,“原来全世界…唯有你在等我!从小到大…皆是如此!无论多晚,我若未归…你是绝不会去安睡的!唯有你…只有你…赐予我如此深情厚谊的温暖…即便顷刻死了…也算不枉此生了!”
“就不能说些让人心安的正经话吗?!”阮秋瞬间推开萧山,扭身便走!“你这丫头!性子干嘛这么烈?!”萧山急急追上前,紧紧拥抱她,却被美人竭尽全力的挣扎哭泣扰得浑身战栗,心痛不已!许久,精疲力尽的阮秋抽噎道,“哥…别看爹总是恨骂你不成器…若你有个差池…他和娘都是必不能活的!所以,你从来都不是可有可无的…你一直、永远都是萧家的命脉啊!为何你就是参不透看不穿如此简单清晰的事实?!每日只知狠咬住爹的无心之言叽歪挑理!为何你感受不到…爹…只是老了、倦了,希望你能早日替他撑着家业而已!”
“秋儿…别说了!哥知错了!”于是,萧山终于卸下淤积已久的执迷不悟看不开,抱着阮秋痛哭不止!“深更半夜的…兄妹俩在这儿闹腾什么!还让不让人活了!”直到听到萧爷的轻声嗔怪,二人才缓缓松开怀抱,并意识到爹娘并未真的睡去…也许,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并非所有的父母都喜欢把深情厚爱挂在嘴边,粘腻在显眼的地方!
“喂!柴火妞儿!睡了吗?!”寂夜,电话那端,传来充满磁性的熟男坏笑,扰得阮秋的耳朵一阵酥麻…她放下那本贴满美妙签的《奥弗顿之窗》,瞥了眼挂钟,又是凌晨4点!于是,她竟果断收线关机!终于,她完成了一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漂亮反击!转而,她舒展开修长而性感的美妙身子,顽皮而猛烈地倒在身后的柔软的大床上,惊得整张慵懒大床顷刻向美人周身塌陷下去,然后,幽幽地回弹膨胀,直至恢复了素来的恰到好处的温柔平整…
阮秋抓起身旁的大枕头猛地捂住自己的脑袋,畅快淋漓地大声叫嚷着!22岁!终于,她想起了自己只是一个应该如此肆无忌惮地逍遥玩乐的年轻女子!许久,她慢慢拿开枕头,呆呆地凝望天花板上缀着的散着柔粉色灯光的古董吊灯,莫名而深切地感谢胥驰赐予她的一次难能可贵的机会,使她重拾了花样年华里该有的快乐天性!
清晨,阮秋酣睡正甜,忽然耳朵里炸开了tednugent的疯狂嗨曲violent/love!“疯了吗?!”美人周身震颤着,从柔软的大床上弹起,猛地扯下拥有超强包裹感的bo15神级降噪头戴式耳机,并将连接其上的号称音质神器的-d100数码录音棒,狠狠砸向倚在慵懒而散漫的太妃椅上瞧好戏的胥驰!“竟然…穿这种土包式的萌呆睡裙…真是可惜了这副火辣喷血的曼妙身子!”胥驰身手敏捷地躲过阮秋发狠掷来的录音棒,用那双世间罕有的勾魂摄魄的桃花眼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美人周身…
“你这痞/子!太不自重了!”阮秋受不住那种誓要将她扒光看透的迷离色眼,哆嗦着扯下软滑的被子裹紧周身,随即蜷缩成受了惊吓的一小团,躲进角落里,楚楚可怜地抽噎起来…“胥驰!你这王八蛋!我今儿就替天行道,灭了你这无耻**!”忽然,房门被猛烈地踹开,萧山眼见那个一直盘踞在自己心尖儿上的美人受了如此委屈惊吓,瞬间心痛到无以复加,随即咆哮着冲向多年挚友,开启了惊天动地的绞杀模式!“闹什么闹?!真是个个不成器!”直到萧爷进门连声怒喝,二人才罢了手,各自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定,喘着粗气,狠盯着对方,一副箭拔弩张、意犹未尽的幽恨表情!
“秋儿啊…快喝口温水缓缓神…看把我家秋儿吓得…整张小脸儿已没了血色!”不久,陈嫣无限心疼地拥抱着阮秋,呢喃道,“怪只怪爹娘考虑得不周全…自我们一家到此地投奔你爹的异姓兄弟戚爷与胥爷以来…这几个年纪相近的孩子便一直在一起厮混玩闹着…所以,三家人皆给他们配了家门的钥匙,以便他们走到哪家都如在自家那般熟悉自在!”阮秋这才缓过神来,凝望养母道,“胥驰哥实在是欺人太甚!我本已是无依无靠了…他竟还变着法儿的三天两头来折磨我…若总是这样…我还真不如死了算了”说罢便埋头痛哭不止!
“阮秋…不至于吧?!不过是玩笑而已…你倒还不依不饶地来劲了!”胥驰啐了一口牙齿里渗出的鲜血,一脸不以为然、不知悔改的痞/子相,“早知是这么矫情的土包子…才懒得搭理你呢!还真以为自己是冰清玉洁、国色天香、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人儿吗?!”胥驰话音未落,便猝不及防地被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匆匆赶来的戚风云狠甩了一记耳光!顷刻,一众皆愣住了!“胥驰…你我相交多年,情谊深厚!所以,我已习惯了宽容你所有的任意妄为…然而,你却不该…得寸进尺、明知故犯地触碰我的底线!”戚风云冷冽的磁性男声在偌大的房间里激烈地撞击、回旋…久久地…萦绕不散!
“我先回去了!”许久,胥驰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