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五月初,我回到家里,爸爸果然未能幸免,已经病了,在家里待了三周,直到爸爸出院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才回海都。
ap;江水月对我擅自延长一周假期很不满,教训了一番工作的重要性,不可如此散漫之类的话,也就那我没辙了。我知道她还舍不得对我动“家法”。我就阳奉阴违,因为两世为人,我更知道“子欲孝亲不待”是人最大的遗憾,本来不能守在父母身边已经很是不孝,用这短暂的假期弥补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
ap;何老师的身体最近不怎么好,我的工作就更加繁重,经常要加班,另外,公司还在为参加纽约时尚大赛做准备。
ap;今天周日,还要加班,何老师突然打电话来说她不舒服,我必须一个人完成两个人的工作量。
ap;吃过早饭,我和江水月一起出门,她打扮的妩媚动人、光彩熠熠。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江水月对我说:
ap;“小雪,觉得我今天的妆怎么样?”
ap;一般情况,她对自己的化妆术很自信,很少征询我的意见,今天已经出了门才这么问一句,也说明了她的自信,总不可能回去改妆吧?
ap;我赞许地点点头道:“漂亮。”
ap;“只是漂亮?”她还不满意我的夸赞。
ap;“妩媚动人,光彩熠熠。”这两个词总够了吧。
ap;但她并不满意:“你好像在敷衍我。”
ap;这个帽子扣下来可了不得,我忙摇头:“江总每天都是如此漂亮,我已经习惯了您的漂亮,时时提醒自己要平静,不要被您的美丽震惊了。”
ap;这次她满意了,笑道:“你学习化妆时间也不短了,现在对我的妆提点意见,我知道人无完人金无足赤,我做得再好,肯定也有不完美的地方,你要提不出来,就是在阿谀奉承我,我可不喜欢那种属下。”
ap;这个女人可真够狠的,不过好在电梯停了,我们出了电梯。
ap;本以为她就不再问我,但她却不依不饶:“想到缺陷了吗?”
ap;当然,她画完妆后,我第一眼就看出不足,我要说出来,肯定会打击她,但我的城府还是不够深,在她这么诱逼下就说了:“您的腮红颜色与你的眼睛颜色不太合,换成东方炫彩的十号冷红色,效果会好一点儿。”
ap;她没想到我还真能挑出毛病来,疑问道:“我眼睛的颜色?”
ap;“你眼球的颜色属于深褐色,这个腮红会让你的眼睛看起来不够澄澈。”别怪我,你让我说的。
ap;她匆忙拿出化妆盒对着化妆镜仔细端详,过了一会儿道:“果然啊!小雪啊小雪,怪不得党寒夜都对你另眼相看,看来我以前确实低估你了。好吧,薛之雪,我现在命令你回去给我化妆。”
ap;“不要啊江总,”我慌了,才意识到自己犯傻了,“您的妆已经足够完美,没有人能发现这一点点儿的不足,我会迟到的。”
ap;“迟到就是对你的惩罚。”她已经按下电梯。
ap;女人太可怕了,我不知道究竟该怎么与她们相处?但又一想,自己也是女人,为什么自己就那么不了解她们的想法?苦难的人生!
ap;回到家里,我花费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为江水月化妆,定妆之后,江水月有些不相信这是我的手笔,她说了一句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天天见你,但也需要刮目相待。”
ap;期间设计部的经理打电话来问我为什么还不到公司,好在江水月还算有良心,替我接了电话,说我跟她在处理公务。总经理的形象也算是公司的公务吧。
ap;但总经理跟男朋友约会就不该算是公司公务了,我们刚出楼门,就见姚增哲开车过来,他从车里下来,手里还捧着一大束红玫瑰。
ap;紧接着,又开过来一辆车,破车,党寒夜的破车。党寒夜从车里出来,手里是一大束洁白的百合。
ap;老天,两个男人这是干吗?决斗?那也不应该人人捧束鲜花吧?也许是要美女闻闻鲜花的味道,喜欢那种就跟那个男人。
ap;这是我自己胡思乱想,其实这个场面很尴尬,两个男人和一个漂亮女人,三张尴尬的脸。唯一不尴尬的人是我这个观众,真是一出好戏,两位大导演、一个美女老板,真情实感,本色出演。
ap;党寒夜毕竟老成持重或者叫老奸巨猾,但这时不管他怎么滑,反正被甩的人是他,最难受、最落魄的也是他。他自然而热情地笑笑:“阿哲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去向我报道?”
ap;姚增哲尴尬地笑道:“有一段时间了,你一直很忙,我会公司也没见着你。”
ap;党寒夜依然谈笑风生:“我让你去法国学电影,你却是把法国人追女孩子的浪漫手段先学回来了。鲜花送美人的,不要老自己捧着了,要送就快送吧。”
ap;明摆着,反正事情已经败露,还顾及什么?姚增哲将玫瑰递到江水月面前道:“生日快乐。”
ap;原来今天是江水月的生日,难怪刚刚还要拉我回去改妆,一定是要与这位姚大导演共度快乐时光。
ap;那么,不用说,党寒夜捧花过来也是为给自己心爱的人一个惊喜,甚至在某个地方已经为她准备了温馨浪漫的生日party,只等她去接受幸福的拥抱。这下好了,兴冲冲来,自己的女人已经被自己的下属抢走,还要平白的忍受最落魄的情场败局。
ap;反正人也丢了、仗也打败了、美女也是别人的了,党寒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