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阳光满溢的清晨,大约是他们最幸福的一个清晨。
当时的他们投入在那般梦如天堂的幸福中,却忘了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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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十一又和中秋节碰到了一起,从三十号起连放到七号,国假期间,街上无论是本市的人还是外省游人,俱都摩肩接踵,拥挤得像在一个大大的菜市场里。
当然国假这几天到底是和苏好贝亦铭没有任何关系的,两人自苏好检查出怀孕后,整日里的任务就是吃、睡、养胎、享受,偶尔练练瑜伽,偶尔甜蜜蜜,偶尔吵嘴逗趣……
苏好和贝亦铭坐在茶餐厅里吃点心,一边十指相扣,一边看着窗外背着旅行包拿着照相机、街拍桐城古建筑的摄影爱好者,以及跟着导游带着小红帽举着小红旗、睁着好奇的眼睛四处遥望的游客。
苏好一板一眼的和贝亦铭说昨天在布洛维塔被吓到的事情,又幸灾乐祸说幸好她没有碰到,只是她把凤凰鸟吓得白了脸。
贝亦铭听到后,莫名反问了一句:“居然有人在布洛维塔挑事儿吗?”
苏好佯装不悦,伸出皮白柔嫩的小手捏他的下巴:“你该先担心我好吗!”
贝亦铭咬她的手指,“昨晚我亲自做了检查,你的身体很好。我倒是担心你前任婆婆家会不会再来找你。”接着含住她的指尖。
苏好的脸先是一红,后又讪讪的缩回了手。
“说说啊?”贝亦铭问。
“她一直对我很好,但是这次好像是真的伤着她了,有点内疚。”苏好唉声叹气道。
“可丫头,伤她的人是她的儿子。”
贝亦铭一语中的,苏好不置可否。
苏好不想再想这些劳神的事情,往嘴里塞着甜点,奶味很浓,苏好吃完之后又舔了舔手指尖,看得贝亦铭哭笑不得。
“丫头,你再过四个月就二十八了。”贝亦铭提醒她幼稚的行为,拿着纸巾给她擦着她修长玉白的手指。
“你见过白丫的父母吗?”苏好看着低头给她擦手的贝亦铭,忽然问道。
贝亦铭道:“嗯。”
苏好小小的“切”了一声,又问:“那你们分手后有再见过面吗?”
事实上,贝亦铭是见过的。白丫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为人古板却也善良,有时贝亦铭来桐城时会遇到,会在一起吃个便饭。
但苏好这明显是拿他做模板呢,贝亦铭就意味深长的肯定答道:“没见过,我不是那种放不下过去的人。”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苏好没怀疑贝亦铭的话,主要是他们俩感情更近了一步之后,贝亦铭就没再和她耍过心机。苏好“噢”了一声,支着下巴放空的望着一个地方,无意识的思考着。
两人都在发呆时,餐厅里的电视忽然被调大了音量,两人同时看过去。
苏好惊道:“是他们!”
“谁?”贝亦铭皱眉问。
“布洛维塔撞到我的人。”苏好快速的说。
吧台后的服务生手里拿着遥控器,见有客人抬头看电视,音量便又增大了两格。
女主播播报说近日来有非法组织在桐城进行卖血以及传销,请广大市民多加注意。
贝亦铭若有所思的看着,忽然问:“他们有弄伤你吗?”
苏好说:“没有啊,只是撞了我的后背,我被小鸟扶住了。”
“你不是说有个人额头流血了吗?碰到你了没有?”
苏好想了想,不太确定的说:“应该没有吧,身上没有血迹的。”
苏好不知道贝亦铭在担心些什么,但看他逐渐变得严肃的神情,却紧张了起来。
贝亦铭意识到自己影响了苏好,对她一笑,站了起来:“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打个电话。”
苏好紧抓着他的手,不想让他走,仰着头睁大眼睛看着他,贝亦铭捏了捏她的脸:“乖,只是去打个电话。”
苏好问:“你没有又背着我做了什么事吧?”
贝亦铭道:“担心什么?回来给你带月饼吃。要什么陷的?蛋黄的?”
苏好这才点头,松开了他的手。
贝亦铭站在茶餐厅外,颀长的身姿站在人群间,又恢复成了省委书记才有的严肃和深沉。
贝亦铭眼睛黑白分明,却又深如潭水,锋刃锐利得让人不敢直视,气势逼人。
他手握着手机,想起苏好来桐城那天后发生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刚看到小小投的地雷,谢谢小小~。。~
☆、56出轨 正文
在苏好自称是他未婚妻的那通电话前,父亲对站在楼梯口的他,认真说道,“如果你只是喜欢苏好,不喜欢她肚子里的孩子,现在的幸福,以后会有双倍的痛苦代替,好好想想吧。”
他当时只凝神想了两秒,便随父亲一同下楼,问上次台风的事情,余牧是否得到了上面的承认。
得到的答案却是余牧一个人压下了台风引起的所有损失,没有告诉上面。
那么只有一个原因,余牧不顾会否成为众矢之的、想自立门户了。
父亲比谁都明白他,父亲意味深长的对他道,“这就是你的目的?让他跟着萧若飞爬到最高,你再给他两个选择,一是助他一臂之力让他稳坐其上高枕无忧,二是让他狠狠的摔下来不得翻身。他那么急功近利的人定会选择稳坐高位,那么也会如了你的愿,让他彻底放弃和苏好复婚的念头吧?可是你却忘记了,狗急会跳墙。”
是的,他忘了狗急会跳墙。
贝亦铭之后迅速查了台风那次的事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