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被地主压榨,日子过得很苦,才开了脑洞写的。所以在描写的时候,会比较讽刺和滑稽。女主就是一普通人,没有什么金手指,一开始干哭丧这活也是身不由己,其实这么写,也是有讽刺这些旧风俗的意思。
╭(╯^╰)╮希望各位客官不要嫌弃,如果不嫌弃的话,就收了我吧嘻嘻。
第7章 欠债就得还钱
许满仓是丧期白宴而吃大肉的唯一的人。他身材壮实,白嫩脸皮,笑起来一口白牙,两个梨涡。
惹不起这尊胖佛,叶樱转身要溜,许满仓却高声嚷道:“你一定是偷我家包子了!”
叶樱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刚刚亲眼见你偷了我家的包子,正要藏。”
叶樱脸也不红,手上的青筋倒条条绽出,争辩道:“抢来的包子不能算偷……这饭桌子上的事,能算偷么?”
许满仓又憨笑起来,浑身上下充满了快活的气息:“包子我都吃腻了,从来没听说过还要抢的。”
他说话虽然幼稚,却有条有理,可见地主家的傻儿子并不是真傻子,只是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能顿顿有肉包子吃。
“因为不是谁都像你一样,每天都有人好吃好喝伺候着,我们穷老百姓不抢就得饿肚子。”叶樱把包子塞进怀中道。
许满仓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那我就让我爹做包子给穷人吃。”
如果你爹许天平是个救济穷人的大善人,那我一定穿过来就是皇帝他后娘!这般想着,叶樱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再也懒得理许满仓,见他也没有大喊大叫,便寻着黄天师一众人去了。
下午的法事,许天平果然没在,他的十六房妻妾争吵了一中午,总算商量出结果,分成了四批轮流来跪着,有人来吊唁就哭两嗓子,连个泪花都没有,还绞着丝帕揩眼角。
估摸着接下来的几天,都是这个情况,叶樱不由心里一阵松快。只是棺材里躺着的许老太太,如果能显灵的话,只怕是要气活过来,棺材板都压不住。
因着主人家声音小,他们这些哭丧的不得不卖力一些。若不是有赵来福几个人唱大头,叶樱还真不一定能唱完全程。饶是这样,一下午过来,她也是声音嘶哑,连话都不想说。
直到从毛管事那领了工钱,又被柳氏手底下的婆子塞了打赏,叶樱才瞬间不药而愈,就连道谢的声音都清脆动听。那陈婆子是柳氏的心腹,是柳氏从娘家带过来的人,十分稳妥大方。是以塞荷包之际又以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如果唱得夫人高兴,往后还有打赏。”
有钱能使鬼推磨,古人诚不欺我。叶樱心中自嘲,往常说这句话的,都是使钱的主,现下她却是那推磨的小鬼,但那又有什么关系——
我乐意推!
出了许府,还没有天黑,叶樱忍不住打开荷包看那打赏到底有多少,只见一撮铜板上,乖乖躺着一小块碎银子,约莫只有一两的样子,却已经白花花闪瞎了叶樱的双眼。
吞了口水,叶樱感觉手都有点抖,赶紧把荷包揣回怀中,这可是一笔救命钱!
柳氏打赏的铜板有一百个之多,加上五百个铜板的工钱,足足有几斤重,全部揣在怀里,叶樱莫名生出一种腰缠万贯的错觉来。
不过重归重,银钱的重量她还是非常愿意承受的。
思忖着先回去叫上叶楠,一起去药店给他买些温养身子的药材,然后再买点米和抄书用的纸,负重几斤的叶樱步伐十分轻快。不一会儿就走到了醪糟巷口,正欲转进巷子,听见有人说话,那迈出的步子又硬生生地退了回来。
那个声音她听过,那句话她也听过——
“债你什么时候还?”这从地府传来的,勾魂夺魄的,催命符一般的声音。
季、季傲寒。
刚刚应该没有被他看到吧?
但那个被要债的人显然就没有她幸运了,因为季傲寒不耐烦地冷声说了句:“有钱赌没钱还债?给我打,打到还为止。”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叶樱前脚迈出,后衣领就被人一把抓住,鸡崽子一般给拎了起来。
“见着我还想跑,你以为你跑得了,嗯?”季傲寒拎着她转了个面向,阴冷地盯着她的眼睛说。
“季爷,我没想跑。你先放开我?”叶樱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我就这一身衣裳,扯坏了怪心疼的。”
“听说你去了许府做工,还不乖乖把钱交出来……怎么一股菜味儿?”
“你怎么知道我在许府做工?”叶樱举起手闻了一下,才想起怀里还揣着一个肉包子,这都揣了一下午了,没味道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