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不是好好活着的嘛,为什么要忏悔自卑?为什么要升上天堂?难道是林粒十分讨厌冯戈,希望他早早去世吗?”
“直到今天看到了徐一程的资料,我才想到了:也许这首《慕残者之歌》并不是献给冯戈的歌曲,而是献给死去的徐一程的歌。”
说白了,《慕残者之歌》,不是。
而是一首挽歌。
所以,林粒才会唱的那么悲伤。
***
隔日写博客,米冉再次分析了一波——
【……无论什么形式的文学,都是对自身生活的一种反馈。歌词也一样,她体会过什么样的生活,她就写的出来什么样的歌词。】
【天堂,蝴蝶,残缺,上帝。这是林粒的歌曲中最常出现的四个隐喻。我的理解是:天堂是指的生命的流逝,蝴蝶代表的是脆弱,残缺指的是疾病,上帝指的是救赎。合起来解读就是:她觉得生命在流逝,生命很脆弱,疾病带走了生命,而唯一的救赎,只有上帝……】
【林粒,是个很怕死又很迷信的姑娘呢。】
好在,她已经慢慢摸到了这个怕死又迷信的姑娘的灵魂深处。
第53章 实验
隔天去上班, 事务所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是昨天来吵架的那个男人, 他昨天还趾高气昂的,今天却鼻青脸肿的, 看起来十分狼狈。
“你们机构不是管夫妻矛盾调解的么,你们要帮我呀……”男人说着说着还哭了起来, “我拿了二十万的贷款娶了这个老婆, 这还没过一年, 她就跟别人跑了…”
“王先生, 你要是找不到人的话,不如去派出所报警。我们这里也不负责找人呀。”阿朵明面上装出一点同情来, 暗地里就幸灾乐祸地:“活该!”
“怎么,他老婆不见了?”米冉十分好奇。
“不是不见了,是他老婆昨天回去以后,打了一通电话给一个曾经追她的备胎,问他愿不愿意给自己出这一口恶气。那备胎二话不说, 就带着人冲到了他家来,把贵重的家具能砸的都砸了, 还带着女方走了。”
“备胎转正了, 听起来跟电视剧似的, ”小鸥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你们说, 这男的敢不敢报警?”
米冉:“我赌一杯星巴克咖啡, 他不敢报警。”
“那我赌一顿麦当劳全家桶, 他肯定要报警的。”阿朵凑热闹。
于是中午的时候, 米冉成功吃到了一顿全家桶。
哭哭啼啼的男人临走之前, 说:“我不报警,警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会坑蒙拐骗”
三个人囧,这里可是天子脚下,警察素质全国最高好不好!
“像这样的男人,活该找不到老婆……”阿朵不屑一顾道:“他肯定是觉得去公安局报警太丢脸了,所以才犹犹豫豫不肯去的。”
“就是啊,老婆跑了找我们有什么用?!哼,有本事欺负我们三个姑娘,没本事去警察局,这不是柿子捡软的捏么?”小鸥也是没好气道。
“哎,现在这社会上,这种只敢欺负弱势群体的男人可多啦。”阿朵十分八卦道:“前段时间,我看到一桩案子:一个男人娶了一个女哑巴,结果天天虐待这个哑巴。后来闹出人命案来,那男人就被公安给带走了。警察问他为什么这么做,那男的居然说哑巴好欺负,他才娶她的……”
米冉点了点头:“对于健全的人来说,残疾就是一种弱势。有些正常人,他们就通过欺辱比自己还弱势的群体,来满足变态的占有欲。”
阿朵忽然想了什么:“然然,你手上接的这个林粒,会不会也是个虐待残疾人的心理变态啊?”
“……她应该不是吧。”
有的人所谓的慕残,只是一种欺负残疾人的借口罢了。
他们以爱的名义在实施着犯罪。
但是林粒不一样,她是以爱的名义,学会了慕残。
***
去见林太太之前,米冉先去了一趟医院。
徐一程的资料显示,他是在北京积水潭医院过世的,去世的时候仍旧住在癌症肿瘤科。
当年照顾徐一程的护士还在职,米冉通过联盟的内部渠道联系到了她,护士同意和她谈谈。
“……我记得那个小孩,挺可怜的。他的爸爸妈妈,还有他的小女朋友,最后都没有放弃治疗。”
“徐一程有女朋友?”
“有,是个挺漂亮的小姑娘,常常过来看他。”
米冉翻出了一张林粒的素颜照,“是这个人吗?”
“对,就是她……现在都长这么大了,”护士长接过了照片,仔细端详了一下,又是叹了口气:“要是徐一程还活着的话,他们也该结婚了。”
米冉好奇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会结婚的?”
“嗨,这两个孩子……”护士脸红了下,就道:“他们以为病房里没人,大家就不晓得他们在干什么。实际上重症病房里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