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来,还有一张符,继续!”
林见深自信画符,慢慢写了个‘冰’字,随口问道:“夏语冰,你喜欢妖怪吗?”
夏语冰问:“你是说二次元吗?”
林见深望着她,显然不太懂这句话的意思。
“如果是二次元的话,我还挺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话说,我还画过妖怪呢。”
正聊着,屏幕又是一阵金光祥云闪过,一双大长腿飘然降临。
这张卡牌颜值很高,在女性玩家中很有人气,夏语冰这个颜控自然也喜欢,不由惊呼一声:“老公!”
她这一句‘老公’实在太过响亮,林见深手指一颤,猛地抬头看她,淡色的嘴唇微张,显得很惊讶无措的样子。
“你刚刚……叫我什么?”林见深问。
夏语冰:“啊?”
沉默片刻。
夏语冰试探道:“……老公?”
林见深的俊脸腾得一下就红了,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夏语冰,良久,他有些难为情地说:“你不是一直……叫我哥哥的吗?”
“……”
气氛忽然变得怪怪的,夏语冰艰难地捋了捋思路,心想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林见深却是将平板塞回她手里,猛地起身:“我睡觉了。”说着,他僵硬地转身,匆匆忙忙上楼,还因为心神不宁险些踢到楼梯。
“等等,你是不是……误会了!”夏语冰指着屏幕上的大长腿ssr说,“我可以解释的!”
然而,林见深已经砰地一声关上门,并未听见她的辩解。
夏语冰颓然地坐在沙发上,看了眼时间,才晚上八点。
“这个早睡什么觉?”夏语冰叹了声,“不会以为我是在调戏他,又生气了吧?”
因为担心‘被调戏’的林见深生气,第二天夏语冰特意起了个早,六点钟就打着哈欠下楼准备早餐。
林见深晨跑回来时,夏语冰正用蒸熟的糯米拌烧麦馅儿,听到开门的声音,她从厨房伸出一颗鬈发凌乱的脑袋来,像个岛国家庭主妇似的笑眯眯喊道:“欢迎回来!”
林见深没料到她起得这么早,愣了愣才撩起白棉t恤的下摆,擦了擦鼻尖细密的汗水,说:“早。”
衣服被撩起来的时候,露出了他线条劲瘦有力的腰肢,腹肌和人鱼线隐约可现。夏语冰将拌好的馅料放在料理台上,倚着厨房门笑了一声:“好身材哦。”
闻言,林见深猛地放下衣服下摆,遮住了那诱人的腰线。他盯着夏语冰半晌,像是在研究一个世纪谜题,目光探究且复杂。
夏语冰被他盯得有些犯怵,笑意渐渐敛了,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你总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吗?”
“你昨晚……”林见深说了三个字,忽的又住了嘴,调开视线说,“算了,没什么。”
你这语气是怎么回事?误拿了隔壁‘欲言又止委屈小媳妇’的剧本吗?
夏语冰心中腹诽,朝林见深的背影说:“哥,你是不是还为昨晚那事生气呢?其实是你误会了,我那句‘老公’是开玩笑的,不是在叫你,所以你不要觉得是我调戏了你哦,你是我哥嘛!”
听到解释的林见深脚步一顿,脸色并没有因为这话而变得缓和,反而更加僵硬了。不过他背对着夏语冰,因而夏语冰没有看到那眸中那一瞬的别扭和茫然。
“我没有生气。”片刻,他拿了干爽的衣物进了一楼的浴室,语气依旧透着些许不易察觉的不悦。
夏语冰洗净手,将小面团擀成巴掌大小的薄面片,朝浴室里喊道:“我给你做烧麦,你别生气啦!”
“都说了我不是在生气!”浴室里,林见深闷闷的声音伴随着水流声传来。
接下来几日,林见深都有些怪怪的。
也说不出哪里奇怪,只是好像话多了些,时不时会蹦出几个令夏语冰措手不及的问题。
比如:“人类是怎么寻找配偶的?”
“婚姻是一种怎样的存在?”
“‘爱’一个人的具体表征是什么?”
夏语冰答得含含糊糊的,只觉得自己的膝盖隐隐作痛,最后终于忍无可忍地说:“哥,你问一个单身了二十一年的姑娘这种问题,良心不会痛吗?”
林见深倒显得有些惊讶:“你从来没有爱过一个人吗?”
“爱过啊,我的父母、外婆,还有爷爷奶奶,我都很爱他们。但这种爱不是你说的那种,这是一种亲人之间血脉相连的牵挂,而你说的,大约是夫妻之爱。”夏语冰将成熟的西红柿和茄子采摘好放入竹篮中,回想了自己的中学生活,叹道,“高二时倒是答应了一个男孩子的示好,但是第二天就分手了。”
“为什么?”林见深停下了手里的农活,表情认真而又好奇。
“就,突然觉得挺没意思的。他总想带着我出去炫耀,才一天就弄得学校人尽皆知,好像我只是一件可以给他长脸的奢侈品,不顾及我的感受……再说,我根本不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