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前些日子哀家为皇帝做了一件常服,正好可以试试合不合身。”杨芷笑着从衣柜里取出一件叠得整齐的衣服,捧到了老王面前。
这是一件白底红纹长袍,老王穿在身上大小适宜,浅色系衣服让一直穿黑色龙袍的老王立马年轻了十岁,杨芷给他重新束好了头发,活脱脱一个飘逸的美男子。
细心的老王在衣服里面看到了一点污渍,虽然不起眼,但还是认出那就是血迹,于是问道:“这件衣服是太后亲自做的吗?”
“整日在宫里闲来无事,为皇帝做件衣服也是应该的。”杨芷笑道。
老王看了看她,果然在她的左手食指上发现了一个快要结痂的伤口,老王一阵心疼,伸手握住了她的左手。
杨芷正在给老王整理衣领,被老王突然的动作吓得一颤,想抽出手却被老王紧紧握住,不禁急道:“皇帝不要!”
老王没有听话,反而向前伸手抱住了她,杨芷身子一僵,心如小鹿乱撞般砰砰直跳,老王把头靠在她的香肩上,一脸幸福地说道:“谢谢。”
……
十则围之五则攻之,意思就是十倍于敌军时,可以轻松围而歼之,五倍于敌军时,可以很容易攻下敌军所守城池。现在刘琨部三倍于警卫旅,好几次城墙上都被反兵攻上来,北部已是岌岌可危。
反兵们搭着云梯,从城墙多个部分向上攀爬,守军人数较少,在城墙上又施展不开,想要打退他们就十分艰难。反军爬到中段时就用砲石擂木砸,爬上墙头时就用长矛捅,但是外围的骑兵如毒蛇般盯着城头的守军,有的士兵刚举起一块石头就被骑兵箭矢射中,然后坠落墙头。
“弟兄们!身后就是陛下和咱们的亲人,咱们警卫旅绝不放过去一个反军,把他们打下去!”
满泰提着钢刀,对冲上城墙的反军左劈右砍,肩膀上还插着一根箭矢,见反军还如潮水般涌来,急忙对部下喊道。不过和三倍的敌军相比,差距还是太过明显,城墙有的地方已经聚集了几十反军,正在为后续部队打开道路。
突然一个老将带着近八百人的队伍从西墙赶来,靠近反军聚集地时直接列队把他们砍翻,然后就赶往下个聚集地,也有反军对他们进行攻击,但是打在他们的甲胄上却造不成一点伤害,骑兵的箭矢也失去了作用。
消灭了登上城墙的反军后,他们又用手中的长刀砍向正在攀爬的军士,直到打退了反军这一波进攻,他们才停下来横排守在了城墙上。
来的正是文鸯和陌刀营,文鸯见识了陌刀营的威力,自然不会让他们闲着,一听城北被猛攻危在旦夕,就亲自带着陌刀营前来支援。
“多亏文老将军来得及时,否则城北危矣,满泰无能,对不起陛下和老将军。”满泰浑身是血,半跪拜道。
“满旅长不必自责,以一敌三坚守到现在已是不易,你身为旅长也亲自上战场杀敌,这些老夫都看在眼里,还是快去治伤吧,这里交给老夫了。”文鸯扶起了这个汉子安慰道,让军医把他带下去了。
此时刘琨也下令停止进攻,皱眉看着墙头那一排黑甲军,不知这一上来就打退他们进攻的一营人马是哪只部队。
“刘琨小儿,你父祖皆是忠良,为何你要跟随反王反叛朝廷,侮辱你长辈的名声?”文鸯顶盔戴甲站在城楼,对下面的刘琨喝问道。
“老将军容禀,不是琨要反叛朝廷,而是赵王于我有知遇之恩,我也是不得已才听从他的号令。”刘琨对文鸯这个老将还是很敬重的,拱手回道。
“既然你不是真心想反朝廷,又不想对不起赵王,那老夫有一计可解此事。”文鸯捋着胡须道。
“老将军请讲,若有更好的解决办法,琨定当赞同。”刘琨本就不愿意攻打朝廷,如果有两全之法,他才不愿意背负个反贼的名声。
“两军交战伤亡颇大,这都是我大晋的铮铮男儿,如此内耗实在是不智,不如你我二人亲自上场,来决定此战胜负?”文鸯眼中精光一闪,以勇武著称的他见到刘琨这样的青年俊杰,当然忍不住想与之过过手,而且他虽然已经六十岁,但是武艺却没有落下。
“如此甚好,那琨就得罪了。”刘琨见能与文鸯这样成名已久的老将过招,也忍不住内心激动,朝城楼上拱手道。
两人都是好名声的人,自然不会使诈,让双方军士后退让出场地后,二人策马来到阵前。
刘琨白马银甲,身披素锦云纹袍,雪白的盔缨垂在脑后,手持一杆精钢马槊,本就英俊的面庞,仿佛赵云再世。
文鸯则一身黑装,胸前兽面吞头,腰胯鱼鳞链甲,身披墨色虎纹袍,提一柄丈二方天画戟,胯下火云追风马,长须白鬓如战神下凡。
二人相距两百米,驻马凝视对方,双方军士大气不敢出一声,都默默盯着场中二人,一阵微风扬起灰尘,二人同时动了。
两匹马经过百米的冲刺,速度已经达到极致,相向而来更是三息就冲到了对方跟前,蓄势而发的二人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就来了个硬碰硬。
精钢马槊和方天画戟本就是四五十斤的重型兵器,经过战马的加速和二人的挥舞后直接撞在了一起,“砰”的一声爆出一串火花,虽然都觉得虎口发麻,但二人也不停歇,转身就拼杀起来。
刘琨右臂后举,狠狠地把马槊向文鸯刺出,文鸯反应迅速侧身躲过,挥戟用侧刃砍了回去,刘琨用槊杆一挡,提起槊尖